白浩然的攻擊被人打斷,她自己也是一愣。然而沒多久一名身穿青色紗衣,以素紗遮面的女子緩緩的走出來。女子的頭髮雙百,雖看不清容貌,但從雙目能看出那份滄桑感和那股特殊的感覺。白浩然充滿警戒的神情看着來着,青衣素紗,這女子的來頭讓白浩然立即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赤水女子獻……
“淳于獻?”白浩然沉聲問道。
赤水女子獻幽然開口道:“你認得我?”
“怎麼能不認得,畢竟你已經成爲我的對手了,若是不認得你,那不是自己找死麼?”白浩然反問道。
聽白浩然這句話,她幽然一笑開口道:“被冥帝大人這般誇讚,妾身倒是深感興奮。”說到這裡,淳于獻走了幾步,她看着地上的強良,接着說道:“這事兒跟他沒關係,你放了他,冤有頭債有主。阻止你的人是我不是他,而且主張來這裡清理你的人也是我。”
白浩然笑了笑,她將手中的細劍收起來,抱着肩膀問道:“能問問爲什麼嗎?”
淳于獻眉目流動,她素手輕擡,指尖跳躍着一團小火苗。接着淳于獻低聲說道:“原因我想強良已經說過了,不過他說的是表面上的原因,更深次的原因是我恨你。還記得應龍麼?”
白浩然搖搖頭,她鎮定的說道:“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見過應龍。也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情。”
“當年各部都有在人間支撐的部族,你和朱雀一族都選擇了三苗,龍族選擇了我們。當年龍族支援我們和蚩尤大戰的時候伏羲都做了些什麼?媧皇又做了些什麼?你們強行逼應龍迴天界,強行召喚了所有的獸神部族迴歸,開啓了獸神之戰。最終他在獸神之戰之中殞沒,我們這輩子再也沒見到過對方。”
“應龍隕滅於獸神之戰?這話是誰告訴你的?”白浩然淡然笑着問道。
“是我打聽來的,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收集有關那天發生的事情,所有的細節都有了印證,當年就是你讓應龍去迎敵的,那場仗明明是送死的仗但你卻沒有阻止他。任憑他去死。你也說過當以罪身換名節,這話你該不會是不承認吧?”
“我沒做過,何必要承認呢?”白浩然十分淡定的問道。
“何必呢?如此敢做難道冥帝卻不敢當麼?”淳于獻笑着問道。
白浩然鎮定的說道:“我做的事情我自然敢當,但我沒做的事情,我也不會承認。當然你非得說我是,那我也沒有辦法,畢竟你說什麼我又怎麼能左右的來?”
淳于獻冷哼了一聲說道:“白浩然,我知道你經過輪迴,忘記也是正常,不過你可以回去問問,應龍到底是怎麼回事。別做一個糊塗鬼,前方三百里,有一座劫火城,我就在那裡等你。你想要離開埋骨地,那裡是必經之地,我等你。”淳于獻說完身形消失不見了,隨之一起消失不見的還有強良。
白浩然淡定的笑了笑,接着她也變成一道白光消失不見…… WWW _ttκǎ n _co
此時在軍營裡的白浩然鎮定的看着白羽,他好奇的問道:“這事兒,真的不是我做的?”
白羽義正言辭的說道:“當然,笑話應龍死和你有什麼關係,找茬也有一個限度,折中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怎麼可能跟你有關係,應龍是什麼級別,你是什麼級別,他理應由神威來管,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那時候貴爲六神首領,更是神王之中的神王。哪兒會跟一條應龍計較?這口黑鍋還真的不靠譜,這不能背,當年的事情我可是清楚的很!”
白浩然沉吟了一會兒,他對白羽說道:“跟我走一趟,去神威的大營。這事兒必須要覈實清楚了。”
白羽點頭道:“走吧,我陪你去。”
白浩然和白羽兩個人從傳送門離開,很快就來到中軍大營,進入一進軍營,神威便出帳相迎,她好奇的看着兩個人說道:“二位怕是有事兒來找我吧?”
白浩然和白羽相互看了看,接着白浩然說道:“應龍的事情,您當年知道多少?”
神威想了下,接着說道:“是淳于獻說的事情?”
白浩然點頭道:“沒錯,淳于獻說是我害死的應龍,關於這件事我可不知道。”
神威笑道:“你當然不知道了,當年下達命令的又不是你,而是暗皇。你和暗皇本來就特別的像,被人認錯的事情也是經常發生的,想必這件事一定是她在什麼人口中聽到的,而這個人也只知道一部分情況,當年應龍是被暗皇召喚回來的,因爲他壞了蚩尤的事情,也就是壞了窮奇的事情。本來我們是不打算讓任何一方稱霸神州的,結果應龍全力幫助女魃全力幫助皇帝,最終炎黃一部佔據了神州,其餘各部就必須要撤出來。伏羲在我們的多次談判下最終決定成立新神界,他們將目標轉向天界,進入天界去生活。就這麼一件事兒,應龍就是那個時候被關起來的,能以罪身換清白。這話是我說的,他的罪過就是在於破壞了我們的盟約,破壞了平衡,最終導致了獸神之戰的開始,這場戰爭就是應龍埋的禍根。爆發的裂痕也是從這裡開啓的,否則的話也只是雙方首領之間的恩怨,最多就是吵吵嘴皮子,或者是鬥鬥氣。也不至於會發動全面戰爭,最終戰爭發動了之後大家發現誰也無法終止這場戰爭,接着我們就都後悔了。到現在爲止,神族還不承認這個原因一直認爲是我們單方面發動的這場戰爭,四凶是在法決自己的生存出現嚴重威脅之後纔開啓戰爭的,他們就是這樣。暗皇也是因爲一系列的原因糾結在一起,但終究最後打開戰爭的那把鑰匙就是應龍做的這件事,他若不做的話,最多是首領們之間的爭鬥,最大也就是兩個神王打起來了,是不會發動部族來打自己的仗。”
聽了神威的話,白浩然沉吟半晌:“這麼說應龍的事情跟我沒關係,然而對方是將這件事算在我頭上了。”
白羽無奈的在一旁說道:“這樣的事情在過去經常的發生,很多情況都是神王來背鍋的,不過這件事你不該背鍋的,畢竟這件事是暗皇做的,至少你也得說出真相。信不信就是她的事情了。我們沒有必要怕她的,要是必須要打的話,我請求出戰!”
神威立即開口道:“這件事既然是跟我有關,自然要是打的話,就應該是我出手。應龍是我的人,生殺大權也都在我手裡,別說應龍沒死,就算是應龍死了,也是我的問題。”
白浩然搖頭道:“過去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現在事情發生了,而且對方是針對我來的,我不去會會怎麼行?而且我挺贊同他們的一個說法的,就是我若沒有殺暗皇的能力,也只是在給三界徒增威脅。淳于獻這樣的敵人我還是想交手試試的,畢竟這樣的對手還是真的非常難找的。”
神威點點頭,她開口道:“那好吧,信不信就由她吧,反正我們要打過去的,就算是她不在那裡攔着也有別人攔着。這次還真的有些怪,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事,真的就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一樣,一波接着一波,真的奇怪了。”
白浩然笑道:“不管怎樣,現在已經破釜沉舟了,埋骨地這裡就由千軍來主打,你們要做好準備,一旦通過劫火城的話,你們可就要有的忙了。”
神威很是自然的說道:“沒關係,我們隨時準備着戰鬥呢!我們可是不甘落後的。”
白浩然和神威告別之後,再次回到先遣大軍。方憶安在營盤裡看到白浩然之後,就立即走了過來說道:“大軍集合完畢,那些傢伙跑的夠快,沒追上。”
白浩然笑道:“沒關係,夢兒呢?”
“在帳篷裡呢,大家都等着你呢!”方憶安笑眯眯的說道。
白浩然笑着說道:“走吧,咱們都休息一下,接下來的戰鬥咱們不能盲目的打,要是出問題,損失一定不會特別小的。”
白浩然走進帳篷之後,姜夢兒立即擔心的站起身說道:“怎麼樣?沒什麼大問題吧?”
白浩然笑道:“有白羽跟着我,還能有什麼大問題,大家都坐下吧。現在帳篷裡面都是自己人,咱們就不必那麼拘謹,現在老公我遇到了一個問題,需要想辦法解決。你們大家都想一想,看看有什麼注意麼?”
天香好奇的問道:“你還有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不能把?你主意最正了!自己單槍匹馬的去會淳于獻,你是覺得自己能了是吧?”
白浩然愣了下,接着一臉糾結的說道:“我這也不是沒有辦法麼?而且我只是爲了抓強良的,哪兒想到淳于獻會出來,誰知道她這麼坐不住。”
“她要是坐得住的話,你還打算去她帳篷跟她見面是怎麼的?”天香沒好氣兒的問道。
顯然天香對白浩然自己單槍匹馬會淳于獻的事情非常在意,也非常的生氣。白浩然忙賠禮道:“好了,我的好阿香,我的好娘子。好夫人!你就別生氣了行不行?我這不是意外麼?我真的沒打算去找她的,這一點我保證的。她都能派強良來拖延我,我以爲強良就是顆棄子,我這不就去打算斬草除根麼?結果,根沒除掉,好傢伙,冒出來這麼一根來。現在是真的遇到問題了,阿香你平日裡最有主意了,幫忙參謀一下吧?”
天香見到白浩然服軟,她也是心裡一軟,接着說道:“這事兒我就忍你一次,下次你再幹試試!”
“不敢,真的不敢了。注意,我以後注意就是了。”白浩然鎮定的說道。
天香這個時候拿出地圖,她的小手點了點地圖上的一個標記說道:“這裡就是劫火城,根據預定的路線來說,劫火城是必須要走的一條路,這條路怎麼都繞不過去的。我的蟲子們也已經飛到那裡,根據我所掌握的情況來說,這座城市建立在兩條懸崖之間,城市被一條巨大的深淵所隔開,分成了兩部分。這兩部分又由一組巨大的吊橋陣連接着,想過去就必須要通過劫火城。我們若是攻城的話,他們要是斷了橋,我們就熱鬧了,深淵上面沒有浮力,下面有弱水通過,所以只能在橋上走。”
白浩然看着劫火城愁容滿面的說道:“我們若是強行攻擊劫火城的話,他們只要切斷吊橋我們就完蛋了。”
天香點頭道:“基本上是這樣的,所以在攻擊城市之前,我們必須要佔領那裡,而要佔領那裡的話,就必須要有潛入裡面。而進去的人還必須能守住吊橋不被毀掉,所以呢,這次我推薦我自己去。我可是有把握守住那裡的。”
白羽笑道:“這麼說,我也是必然要跟着去的。”
白浩然想了下說道:“那就都去吧,別這個去不了怪那個的!就咱們這一家子去,但我先說明白了,別咱們一起都滅那裡去,丟人啊!”
衆女一聽立即興奮了起來,大家都立即點頭。白浩然道:“咱們一起去,第一是有照應,第二是我們在一塊兒,大家也好相互照應。你們不想離開我,我何嘗不是不想離開你們了。”
驚鴻一聽立即壞笑着說道:“那晚上一起睡吧?”
“啊?那不行!我不得被榨乾了,不行不行!”
“不行?也好~~”驚鴻賊兮兮的揹着手在白浩然身後晃來晃去的說道:“那你就說說,今天晚上,你打算跟誰睡啊?不能自己睡吧?這麼多美人在你要是自擼自娛自樂那就是太自私了,來吧談談今天晚上怎麼安排。”
白浩然被驚鴻這麼一說,頭一陣陣的大,他看着幾個女人都直勾勾的看着他。白浩然看着驚鴻說道:“算你狠,大家就一起睡,都保存體力,認真準備明天的行動!你們可得答應我,別亂來!”
方憶安壞笑着說道:“怎麼會亂來呢!我可是特別明事理的。對吧?姐妹們?”
驚鴻揉着手腕說道:“是啊,說到明事理就得好好談談一個人冒險的大英雄是不是要修理一下了。”
“你們……你們幾個幹嘛?”天香的小手攬住白浩然的脖子,她這個時候就跟一條美女蛇一樣,溫柔而又嬌媚的低聲說道:“能怎樣?就是讓你知道,家裡太多了。也是一個負擔,以後出去得有本賬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