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川的天空之中,巨龍看到一位身穿紫色長衫的老人家,老者的個子不高。但是精神矍鑠,老人家看着白浩然雙手不斷的顫抖着。他吃驚的看着天空的巨龍,那股強悍無比的威懾力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一股敬畏的狀態來。
看着地上的老者,它沒說話,這時候天香站出來她看着空中說道:“你要守住本心!”
“守住本心?我就是我,我是……”說到這裡巨龍愣了,它看向天香接着問道:“我……是誰?”
“你是大地的王者,幽冥的主宰。”天香看着天空一字一句的說道。
“大地的王者,幽冥的主宰?我是……”
“你是冥帝。”這時候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巨龍的思索,巨龍愣了下,他看向聲音的方向。
“我……是冥帝?”巨龍低聲的嘀咕了一下,接着它看向對方,那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孩子,渾身上下充滿了英氣。那便是英妃!她傲世着巨龍說道:“你就是這個世界的三界主宰之一,冥帝。作爲冥帝,你要做什麼你應該知道的!”
巨龍看着英妃,它閉上眼睛,接着它猛的睜開眼,它的眼神之中明顯充滿了柔情的神色,巨龍看着地上的英妃,接着它看向天香。巨龍的眼睛之中明顯是噙着眼淚的,它平靜的回道:“對,我是冥帝。幽冥界的主宰,我答應你們,將要保護好這個世界……我答應你……”
“冥帝,請停止繼續戰鬥。如果你再繼續打下去的話,整個神州大地都將要崩壞,這絕對不是你想要的,不是麼?”
“武川……已經變成了這樣……六〇三……”
“他們都是英雄,沒有一個撤出來的,直到最後一刻,不過還有兩個人活着離開了,你還能找到他們……”女媧輕聲回道。
巨龍愣住了,它狐疑的問道:“還有活着的……在什麼地方?”
“你之後你像東走,很快就能找到他們的線索。”
巨龍點點頭,接着它仰起頭,怒吼了一聲。與此同時,女媧高舉着一顆七彩的神石。霎時間整個地面開始坍塌,武川上的妖魔被封印在這裡,然後隨着整塊大地下沉消失……
而兵工廠那片,巨龍怒吼了一聲。整塊土地拔地而起,這個空間逐漸的飛起,巨龍怒吼了一聲。天空突然出現了裂痕,接着裂痕崩碎,從裡面伸出了一隻巨大的手掌,這隻手掌一把抓住了那片土地。英妃從下面正好看着那個巨大的大洞。她的眼睛裡滿是淚水,嘴角微微的抖動着。她用微不可察的聲音低語着:“我完成了……”
在大洞之中,有一名巨人正面帶笑容的看着她。兩個人相視而笑,隨着那塊土地進入大洞之後。空間再次癒合,整個武川徹底的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巨龍突然渾身散發着白色的光華,接着它的身體消失逐漸的縮小,變成了一個身穿黑色戰甲的年輕人。看到年輕人,老者笑着說道:“真的是他!這就好!這就好……”
女媧平靜的說道:“老冥君,我知道你擔心什麼,現在你可以不需要擔心了吧?”
“嗯,老夫是不需要擔心了,老夫的事情還勞媧皇娘娘費心了。不過這也是爲了三界的平衡,我也是無奈!”
女媧微微的頷首,她輕聲說道:“他還需要回去,等到未來的時候,他會和你見面的。那時候你再推舉他便是了。”
“沒想到一門雙帝,簡直是傳奇,幽冥界崛起有望!哈哈哈!”老者興奮的說道。
“沒錯,他們一家子,也是我們三界的希望,一切都有勞老冥君今後費心了。”女媧很和氣的回道。
“媧皇哪裡話,這是我的君王,我自然全力以赴,絕無後話!既然要送他離開,可否告訴我他的真名?”
“白浩然,請您在初陽等着他。”天香突然開口道。
老冥帝笑着點點頭,他笑盈盈的說道:“我記下來了,謝謝你。”
說着話老者轉身離開,天香這時候快步的走向白浩然,她忙扶住白浩然擔心的說道:“浩然!你沒事兒吧?”
白浩然緩緩睜開眼睛,他帶着十分從容的笑意說道:“我能有什麼事情,現在還有誰能把我怎麼樣麼?”
“白浩然,這次你解封了自己的神格,現在的你纔是真正的勾陳。同時你也解封了自己的心神,現在的你已經逐漸的成型,或者說現在的你已經是真正的白浩然了。”
“真正的白浩然?”天香狐疑的看着女媧。
“沒錯,過去的他是借屍還魂,他並不屬於這個時代,本來只是在這個時代嶄露頭角而已,僅僅是一閃而過的流星,在歷史上留下這麼一個神子的傳說,讓他的後世能夠出現一個憑藉和依託。但我們將他強行的留下……用勾陳的肉身作爲基本,接着是利用了靈魂和塵世因果的糾纏,讓他在這個世界有八個連接點,那就是八部天龍。八個連接點讓他持有這個世界穩固的八根支柱。同時也是他的八大意志。每一個都代表着一種情感和一種意志,八大意志匯聚成你在這個世界的根。當八部天龍匯聚,你將被世界認可,成爲這個被法則認定的不受法則限制的存在。”
“被法則認可的不受法則限制?這是怎樣的存在?”天香用問詢的目光看着女媧。
女媧解釋道:“就是法則認可的特殊存在,他不受到法則的限制或者是干涉。他屬於法則外的存在,並列於法則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法則外的存在,可以以實體存在於法則的世界裡麼?”
“如果是並列於法則當然是不允許的,法則會自然的排斥他,分解他,消滅他。但有一種情況是可以的,那就是凌駕於法則之上,如果能夠凌駕於法則之上,那麼就沒有我們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也就是說,他現在是……”
“凌駕於法則的,因爲他使用的都是反法則力量,在他的身上力不是消亡的,而是生長的,所以他的第五刻印代表增長。在他的身上,力量是可以不斷的無限翻倍,同時可以逆轉時光,破壞法則,複製對方的力量。看破法則的本質,可以看到無形的存在。這便是他反法則的力量,同時因爲他能夠將自己這些屬於他身上的法則成爲體系,形成自己的法則。所以這就是凌駕於法則之上的存在,那便是創造法則。這就是爲什麼即使北辰追求最高極限,也無法斬殺暗皇,若論武力,暗皇根本就不是北辰的對手。但若論綜合的能力,北辰卻永遠都不可能追上暗皇,因爲暗皇就是可以創造出法則的存在。而北辰只能在法則內尋求極限,暗皇卻可以追求突破法則極限的力量。”
天香看向白浩然,她低聲說道:“那麼如果他戰勝了暗皇之後,他到底會怎麼樣?”
“天地循環,道理倫常。世間萬事皆有自己的軌跡,這個軌跡叫做命運,他的命運的軌跡是和暗皇重疊的,在我們看來,這個時代有兩個這樣的存在,一個叫暗皇,一個叫白浩然。兩個人有着同樣的能力同樣的優勢。最終戰勝對方之後會有什麼結果,這個只能說聽天由命,燭照大神曾言,白浩然乃是天下獸神們的的終極之夢。乃是諸神最後的希望,他們用自己的神魂鑄就出了這個神秘的夢之世界。在這個世界裡孕育了一個新的創世主宰,那便是白浩然。他的身上承載着諸多神祇的夢,最終夢是否能夠實現,做到夢想成真,那就要靠你們的雙手來證明了。本無今有,本有今無,三世有法,無有是處。白浩然,一切都有着自己的註定,許多時候,雖然看上去是一條絕路,但未必就是這樣的。正所謂,這世上沒有真正的絕路,只有別人沒有走過的路,每一條的路的盡頭也都有着自己的結局,或好或壞,都能不斷的延續,生命的終結不代表這條路是死的,只是你的生命已經無法再延續下去。不過再黑暗的路也有光明,即使明知是死路,也會產生下一絲的希望。如果你想去感受這份希望的話,你可以現在就往東面出發,我相信你會尋找到這份光明。奇蹟只屬於那些勇於行走於黑路的人。”
白浩然微微的皺起眉頭問道:“光明?奇蹟?”
女媧微微的頷首,她平靜的說道:“我希望你能夠用自己的眼睛去見證,用自己的心去感受。你身上揹負着重任,但別人也是一樣。這個世上沒有誰的責任是重的,誰的責任是輕的。只是擔負的方向不同罷了。”
“那麼我的第三個試煉呢?”
“一年後,回來從我的手裡救回你的那些人。”
“一年後?!!”白浩然瞪大眼睛看着女媧,女媧平靜的說道:“沒錯,一年後。我給你一年的時間,也能給他們一年的時間,一年的時間裡我建議你去天界拿回神裝,要不然你很難能從我的手裡帶走他們。”
“如果我現在要帶他們走呢?”
“那你是在害他們,我說過,沒有誰的責任是重的,誰的責任是輕的。因爲你們都要活下去,這個是不爭的事實……所以我相信你不會害他們的。”女媧很自信的說道。
白浩然深吸了口氣說道:“一年……還要一年?”
“打神榜不需要去天界,而是在神州各地,他們也都在人間行走。你只要想辦法,就會遇到他們的。而且這些人對你的女人也很感興趣的。”
“驚鴻?!!”白浩然突然一驚,天香似乎一下子反應過來了,她驚呼道:“不好!現在驚鴻危險!如果她生產的話,很有可能會有人來挑戰她的!這個就算是龍族都無法阻止,因爲龍族是尚武的種族,不會避戰!如果想保護她只有能由她的丈夫出頭,這是龍族的規矩!”
白浩然沉默了半晌,他擡起頭說道:“我們一年之後見!”
女媧笑了笑,她輕聲的回道:“一年的時間很短,你可能要面對的事情也很多。但我相信你會很快和我見面的,我希望你再和我見面的時候,你有擔負實現衆神願望的能力。”
白浩然看着女媧,他微微的笑了笑。女媧輕聲道:“香兒你也要留下。”
“我?我爲什麼要留下?”
“如果你希望能夠幫助他的強大助力,就留下來,這些日子裡,白羽會潛心帶你的。”女媧笑着回道。
白浩然看了一眼天香,他笑着說道:“聽話,留下來不會對你有什麼壞處的,我一個人回去最好。目標小的很。”
女媧笑着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沒有錯,回去的話,目標確實小的很。”
白浩然嘆了口氣說道:“一年時間,還真的不短。”
“一年的時間對你來說並不多,至少現在你回去的時候也已經是兩年之後了。”
“什麼?!!我回去……已經兩年了!!”
“你在時間裡穿梭時間不是那麼容易就追上的,只能延後,不能向前。所以這個誤差範圍內,你必須要有心理準備。不過現在的你,一年和兩年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走吧!去尋找你想看的結果,然後離開這個時代,返回自己的時代。你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後,你將會回到自己的時代。”
“好,謝謝了!”白浩然說完轉身向東面狂奔,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只是一路無腦的向前狂奔着,當白浩然走到東面的山路上時,白浩然自己都傻了眼。在山路上,有兩個人渾身是血的向前踉蹌着走着,白浩然吃驚的看着兩個人,他的眼睛裡霎時間流出了眼淚……”
兩個人看到白浩然之後,其中一個人興奮的喊道:“白同志?!”
白浩然此時都知道要說什麼好,因爲這兩個人是眼鏡和孫定山!!!孫定山看着白浩然吃驚的說道:“白同志,你沒事!”
白浩然看着孫定山問道:“你……你怎麼沒走?”
“我怎麼可能走,大家明白就是讓我活下來,可六〇三沒有孬種,我纔不能走,我有這個覺悟!”孫定山很自信的說道。
眼鏡雖然還活着但是受了不輕的傷,白浩然看着眼鏡的傷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眼鏡似乎強撐着,他的狀況可以說非常的不好。眼鏡虛弱的回道:“只能說還沒死,但基本上是殘廢了。白同志,如果我昏迷過去,你能不能告訴他們我不是孬種……我沒有撤下來……”
白浩然用力的點頭道:“不是孬種,六〇三就沒有孬種!”
孫定山看着白浩然他好奇的問道:“白同志,以後我們會不會還能再見面?”
“能,一定會再見面的!在六〇三,東海分局。”白浩然笑着說道。
孫定山想了下,接着他用力的點點頭。白浩然此時發現自己的身體在逐漸的散發着白色的光芒,孫定山吃驚的看着白浩然,白浩然深吸了口氣說道:“好了,到了說再見的時候,請相信我,在未來,我們會再見面的。請記住我的名字,我叫白浩然。”
“白浩然……”孫定山不斷的唸叨着,他看着手中的黑白照片,眼睛裡不知道怎麼的流淌着晶瑩的淚光。
“孫局長,陳主任讓我問您一下,東海分局的慶典還開不開?”
“開!”孫定山深吸了口氣說道。
秘書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黑色十字銃,他笑着說道:“您又在看這個,這個是不是什麼重要的人送給您的?”
“是一個很重要的同志送給我的,這東西是讓我當局長的動力,要是沒他,也就沒有你們這羣臭小子壞丫頭們在我這兒混飯吃了。”
“嘿嘿,看來這也是有革命歷史的!”
“是啊,它就是歷史,也是歷史的真相……走,咱們準備參加慶典去!”
“可是白局他不在啊!”
“呵呵,他會在的。這小子,絕對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