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五年之約(上)

來到綠竹閣,小雨開始雷打不動地練習蹲馬步。紀雲伸了個懶腰,笑嘻嘻地對小雨說道:

“小雨,看看我改良後的劍法如何?”

說完,把自己花了一下午改良後的終極泡妞劍法,在小雨面前施展了一遍。

“哇!哥,你怎麼練的,比昨天還好看!太好看了,真好看!我,我也想學!哥,你教給我這套劍法好不好?”

聽到小雨的驚歎,紀雲獲得極大地滿足。我就是個天才啊,隨便動動腦筋就能創造一套劍法出來!要不要教小雨?我看還是算了吧,我這個可是泡妞劍法,她學了能有什麼用?正準備用一套義正言辭地理由拒絕小雨,忽然眼前白影一晃,司徒長風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雲兒,你!你!你!氣死我了,好好的一套鎮派劍法,你怎麼給改成這樣子了?”

師傅,這樣很好啊!剛纔小雨都說了,改良後的劍法比原來的劍法好看!”紀雲一臉迷茫地說道。這次的迷茫倒不是裝出來的,在紀雲的印象中,劍法始終是在舞臺上取悅於人的花架式。

“劍法是用來殺敵制勝的,不是用來觀賞的。難道在你心中,觀賞性比實用性更重要嗎?”司徒長風拼命壓下暴打紀雲一頓的衝動,試圖說服紀雲。

紀雲連忙點頭說道:“觀賞性當然最重要啦,我本來就是爲了泡妞才……額,不是不是,是爲了強身健體才學的劍法。”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這貨把學劍法只爲泡妞都當成真理來講了,還能指望用語言點醒他?司徒長風徹底失望了!原本還以爲自己收了個絕佳的徒弟,沒想到是個銀樣鑞槍頭。可是,自己收他爲徒其實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理由,本來不想提前告訴他的,現在只能告訴他了。

“雲兒,你跟我來,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對你講。小雨,好好蹲你的馬步,不可跟你哥哥學。”

到了後花園,司徒長風站在涼亭裡,看着滿園的綠竹,久久不語。

心裡還惦記着爲秦文蘭吟詩的紀雲可沒有這個耐心,師傅要是站在這裡發一天呆,難道我也在這裡陪他一天不成?

“師傅,到底有什麼很重要的事?你就快點說吧,我這邊還有事呢。”

司徒長風氣呼呼地吹了吹鬍子,這小子什麼態度啊?我還在琢磨用什麼措辭呢,他那邊道着急開了。要不是還有用的着他的地方,哼!

“雲兒,是這樣的……恩,我對你明說了吧,其實,我和棲霞門的掌門冰霜玉女有個賭約。約定五年後雙方的徒弟進行一場比試。”

裡面有內情,原來這個老頭收自己爲徒別有內情,怪不得象搞推銷似地趕着上門。得小心着點,別叫他賣了還爲他數錢。當下不動聲色地問道:

“師傅,到底因爲什麼事情啊?”

“是這樣的。我和冰霜玉女年輕的時候就認識。三十年前,我們雙劍合併,聯手蕩平了當時江湖上最大的邪惡幫派派響雲寨。結果從他們的總壇裡,意外得到了一樣寶貝——玉美人……”

虞美人?這不是地球上的東西嗎?難道很早很早之前,地球上就有人或物穿越到這裡了?紀雲兩眼發直,嗓子發乾,艱難地嚥了口吐沫問道:

“虞美人?到底是什麼東西?”

司徒長風也發現了紀雲的不對,不過還以爲他是懾於玉美人的名頭,倒也沒有多想。

“玉美人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當時是在李唐國境內的十萬大山裡發現的。那是一塊巴掌大小的晶瑩剔透的美玉,這塊玉天生就是一個美人形狀。面貌衣衫都栩栩如生,甚至都能看到臉上的紅潤,以及微微的呼吸。簡直就是縮小版的真人。

更神奇的是,這塊玉上電光繚繞。當初發現這塊美玉的農夫,被電的大半天動彈不得。最後還是脫下衣服才包回家中。回去之後,這個農夫便把這塊玉獻給了官府。然後官府逐層上獻,最後獻給了李唐的國主。

李唐國主一見此玉,便奉若珍寶,賜名玉美人。又命人用在外面包裹了一層溫玉,這才能拿在手裡觀賞。這塊玉冬暖夏涼,寒暑不侵,且還能發出幽香。這塊玉的神奇之處越傳越烈,整個李唐國可以說家喻戶曉,更是把這玉美人奉爲國寶。

漸漸的,玉美人的美名便傳到了大明朝,也就是現在的大順朝推翻的那個朝代。當時大明朝的明英宗,垂涎寶物,便下重金購買。李唐奉爲國寶的寶貝,如何肯賣?明英宗一怒之下,竟然對李唐發動了戰爭。

李唐終於亡國了,明英宗終於得到了垂涎已久的寶貝。可是經過這場戰爭,大明朝也傷了筋骨,國力大耗。再加上之後幾年連續的天災,導致民不聊生,多處爆發動亂。終於,大順的始祖揭竿而起,奪得了天下。

在大明的皇宮裡,並沒有發現玉美人的蹤影。大順的始祖也並不在意,說一個令兩個國家亡國的罪魁禍首,丟了正好。沒想到這件寶貝竟然落到了響雲寨手上。”

原來是這樣,虛驚一場!發現此玉美人非彼虞美人,紀雲雖然有着小小的失望,但更多的,竟然是高興。物以稀爲貴啊!要是穿越兒跟蘿蔔白菜似地,一抓一把,還有什麼混頭?

“師傅,你們的賭約,就是爲了這個玉美人?”

嘆息了一聲,司徒長風意興闌珊地說道:“是啊,爲了這塊玉的歸屬問題,我和冰霜玉女大打出手。結果不分勝負,於是便約定五年之後再比。就這樣比了三十年,也沒能分出勝負來。就在兩年前,也是我們進行的最後一次比試。

那次比試依然是平局,冰霜玉女說道,咱們在比五十年只怕也分不出高下,不如換個比法,你可敢應?我司徒長風一生怕過誰來?!當時就問她怎樣個比法,她說不如咱們回去之後都收個徒弟,五年之後讓咱們的徒弟比試,贏的一方不但可以得到玉美人,並且還可以讓對方做一件事,無論任何事情,都不得反悔。我當時就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頓了一頓,司徒長風喜形於色地說道:“回來之後我就天南地北地找徒弟,那知道要找一個稱心如意地徒弟如此之難。不是資質太差,就是品行不好。結果徒弟沒找到,我卻遇上了法華壇的當代掌門,正在幹那採補的勾當。震怒之下,我決定除去這個敗類。一開始,他在我手下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不過百招,更是捱了幾下狠得,眼看不用五十招便能結果了他的性命。

哪知道他不知道在哪裡弄來了一種極其霸道的迷藥,無色無味,不知不覺中,我竟然着了他的道。只覺得渾身痠軟,出手越來越是無力。沒過二十招,背上便捱了兩下狠得。最後靠着鎮派劍法纔算是拼死逃了出來。結果在金河的上游療傷的時候,竟然被一種土蛇給咬傷了,這才遇到了你。

這次竟然算是因禍得福,不但保住了性命,更是收了一個絕佳的徒弟。想她冰霜玉女怎能有我這樣的好運,能收這麼一個佳徒?爲師一直在想,等你贏了她徒弟,爲師要她做一件什麼事呢?你想想,以爲師的本事,還有什麼事是我做不到的,要是真有我做不到得事,她又怎麼能做到?到底讓她做什麼事好呢?哎,爲難啊,真是爲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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