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的畫,令觀者都能感受到濃濃的深情。這幅畫,很快就感染了在場所有的觀衆。
“畫神紀雲,寒園魁首!畫神紀雲,寒園魁首!畫神紀雲,寒園魁首!……”
儘管裁判還沒有作出裁決,但是觀衆已經用他們的瘋狂作出評判了!紀才子爲當之無愧的勝者,當之無愧的魁首!就算你硬說別人的畫好,我們也不服氣,不承認。
很快,裁判作出了裁決,本場的獲勝者爲大順國。當閣老宣佈完這一消息之後,現場氣氛達到了最**。四局三勝,已經是板上釘釘的魁首了,剩下的一場已經沒有意義了。
臺下許多觀衆,已經開始提前慶祝了。等了好幾盞功夫茶的時間,臺下的慶祝活動依然是如火如荼,閣老只好可着嗓子喊了幾十聲肅靜,才勉強把局面控制下來。
“下面進行第四場比試,第四場爲樂曲。樂器及曲目由參賽選手自己準備,下面請各國參賽選手到臺中間演奏。”
比賽已經失去懸念,各國選手完全失去興趣,走到臺中胡亂演奏了一曲,很快就臨到了東道主大順國。
眼看上官雲飛和慕容無雙都虎視眈眈地盯着自己,紀雲連忙謙虛道:“我對樂曲一竅不通,這場還是你們上吧?你們商量一下,誰上?”上官雲飛和慕容無雙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伸出手去,把紀雲推了出去。
前三場都是你贏的,到最後一場了,你讓我們出去顯擺什麼?再說了,樂曲非我們所長,本來就比不過其他幾國的選手,何苦出面奪取你的風頭?
紀雲站在臺中唯有苦笑,我這不是謙虛啊,是真的不會。你叫我演奏什麼?各種樂器可謂一竅不通,能不能弄出聲來都是問題。就算吹簫能吹出聲來吧,可是根本就吹不出半點曲調,這不是明擺着讓我丟人現眼嘛?!
尷尬地站了半天,紀雲一咬牙說道:“實在抱歉,我師父在教授我琴藝的時候曾經說過,奏琴需在心平氣和之時,於高山流水之間,方可演奏。而且,師父傳琴之時曾再三告誡,此琴萬不可於塵俗露面。因此,我請求在臺上用青幔遮掩起來。”
原本衆人無不對第四場比賽失去了興趣,都想着第四場比賽不過是走個過場,然後好趕緊的宣佈魁首。此時聽了紀雲的要求,興致一下子被吊了起來,這個紀才子到底要演奏什麼曲目?竟然如此神秘?
臺中很快便搭起了青幔帷帳,然後侍書滿臉迷茫地把一個扁平的用布包裹着的東西交給了紀雲。此時不但是臺下的觀衆,便連臺上的裁判、參賽選手,包括皇上和一羣太監都被吊足了胃口。
包裹裡到底是什麼琴?怎麼這麼扁這麼小?這種樣式的琴當真是從所未見!難道是遠古時期的琴?
紀雲進入帷帳,從布包裡掏出筆記本電腦,然後開機。開機之後,不由叫聲苦也。原來紀雲情急智生,老子不會用樂曲演奏,還不能用筆記本電腦隨便放首曲子糊弄過去?因此才煞費苦心想出來這個主意。
可這個筆記本電腦竟然也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估計是抱琴這丫頭忘了給它曬太陽了,筆記本電腦竟然就剩下一格電了,好像還是虛的。
匆忙搜索出一曲《高山流水》,選擇播放外放,然後就在那裡緊張地祈禱。千萬要等到播放完畢再關機啊!頂住!給我頂住!
很快,‘淙淙’的琴音從帷帳裡面流淌而出。臺下絕大多數的觀衆,只覺得琴音比較悅耳,也沒聽出什麼太出彩的地方。想必是這個紀才子故作神秘,言過其實了。
當然,還是有很少數一部分人,只覺得是仙音妙曲,完全沉醉其中。
臺上的六位裁判,包括參賽選手,無不是剛聽了幾個音符便神色大變。有的搖頭晃腦,有的欣喜若狂。最激動的當屬閣老,閉着眼睛,無聲地拍打着桌面,眼淚撲簌簌而下,把鬍鬚都溼成了一團。
漸漸的,臺下的觀衆都注意到了臺上的情況。這才感覺到驚異,難道紀才子演奏的曲子,真的非常神奇?
樂聲陡然高亢起來,好似‘淙淙’溪水流到了最狹窄的地方,水流突兀地湍急起來。樂聲似乎是無數水流的混雜,但是其中每一滴水滴的聲音都能聽的清清楚楚。琴聲愈高愈急愈快,於最高最急最快處,忽然‘叮叮’兩聲,戛然而止。
臺下絕大多數觀衆,只是覺得停得太過突兀,有些不舒服。臺上的衆人則是難過的差點吐血,怎麼彈到了要緊處突然停下來了?就好像那啥的時候,到了最爽的前一瞬,忽然間停下來了!
這種天堂與地獄般的落差,能生生把人鬱悶死!
然後就見紀才子滿臉悲慼如喪考妣地從帷幔裡走出來,心有慼慼焉地說道:“紀雲萬分致歉,曲子彈奏到一半的時候,琴絃忽然斷了兩根。哎,這世上再也找不到這種琴絃,可惜了這把好琴。鑑於我只彈奏了一半,這一場算我們棄權吧!”
禰衡國天才美少女猛地站了起來,說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如此仙曲,能聽的半曲,已經是莫大的榮幸。紀公子這半曲,已經把我們不知比到哪裡去了!這一場,紀公子若不是第一,誰敢說自己是第一?”
天才美少女如此一說,其餘各國的選手紛紛響應。人家彈得第二好的禰衡國都這麼說了,俺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反正也無關大局,權當送個順水人情了!
至此,寒園文會塵埃落定,大順代表隊四戰四勝,乃毫無懸念的魁首。用專業術語說,就是完勝對手。
然後,便是閣老作本屆寒園文會的落幕發言。此老從開天闢地說起,歷經無數朝代的回憶,總算在半個時辰之後扯回了寒園文會。在後面,無非是本屆寒園文會圓滿成功,數創前所未有之先河,取得前所未有的巨大成績,等等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