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七大國之雷吉斯國和諾克斯國的戰爭過去已經有五十年了,內環的和平協議早已經蕩然無存。現在,震天的戰鼓再一次響起,大地在狂風咆哮之中再一次被鮮血所當紅。
咳!
好吧,以上是唐鬥在正式加入克勞利陣營之後的第二天早上起來僞裝文世青年的開頭。
然後他就文藝不下去了——這貨站在古斯國國主之宮最高的地方裝x,被一陣風塵給灌了個飽。
內環七大國之間是很少發生戰爭的,偶爾的小衝突時期有之,但大規模的戰爭他們一直都是剋制的,但事情總有意外。
五十年前,實力排名第二的雷吉斯國和實力排名第三的諾克斯國發生一場持續時間一年的戰爭,雙方死傷無數,最後從雷吉斯國的國力降到了七大國之末,而諾克斯國的國力防禦到第六。
雙方不得不罷戰,以免被其他五國或者是十領給佔了便宜。
如果五十年過去,雷吉斯國和諾克斯國的還在七國之末舔着自己的傷口。而一夜之間,最強的古斯國卻陷入內亂之中。
正統派和復仇派之間的爭鬥在一夜之間並沒有分出勝利。天亮之後,他們各自尋示新的力量。
克勞利說服了唐鬥,讓其加入自己的派系,而復仇派派出去遊說中間派的人卻鎩羽而歸,也不知道那個派去的使者說了什麼愚蠢的話,把中間派的首領給徹底的惹毛了。
那個名爲拉扎羅家族的中立貴族宰了使者之後帶着人加入了正統派。
瞬間,雙方局面出現重大的轉折。
艾得利家族得到消息的時候,拉扎羅家族的使者已經坐在唐斗的面前了。
“你代表國主?”拉扎羅家族的使者,正是該家族的長子,盧徹*拉扎羅,這是一個看起來相當幹練的年輕人,黃金級實力,留着一頭短髮,擁有明顯的軍人氣質——拉扎羅家族是一個在古斯國百年的新興家族,盧徹的祖父,也就是上代家主,曾經是克勞利的親兵。
不過後來因爲某個原因,拉扎羅家族的上任族長被亞雷斯塔給找了個理由宰了。
但克勞利卻保下了拉扎羅家族。
這也就是爲什麼拉扎羅家族會一開始保持中立的原因,因爲他們對古斯國的感情太過複雜,以前是沒得選擇,所以自然是隻能當順民,現在有了談條件的機會,他們當然不會放棄。
只不過盧徹想不到的是,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唐鬥,而不是國主克勞利。
“你想看一下我的權杖嗎?”唐鬥伸手拿出那個代表着國主的短杖。
這東西之前是亞雷斯塔的,代表着他被國主絕對信任,行使國主的所有權利。
“看來我們在不正確的時間做了一個相當愚蠢的決定!”盧徹起身便走。
“不送!回頭我會幫你們收屍的~!”唐鬥也不挽留,等到對方都要走到門口的時候,才丟出去一句話。
盧徹碰到大門手停了下來。
片刻,他轉過身來:“你在威脅我?”
“不,只是作爲一個聰明人,我覺得我有提醒一下笨蛋的義務。恩,你就是一種憐憫吧!”唐鬥不無得意的道。
盧徹眉頭一皺:“你這是在侮辱我?”
“孩子,你想多了,真的!你要知道,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想得太多。現在請回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安排,就不送你了!”唐鬥擡手示意衛兵送客。
盧徹其實這個時候已經有些回過味來,發現自己太過沖動了,但他還是有些拉不下面子承認錯誤,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尼古拉斯,是吧?我想知道你爲什麼會說剛纔的話?我可以當成你代表正統派對我們家族的宣戰嗎?”
唐鬥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來:“小子,你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你老子已經宰了復仇派的使者,現在你們與其說是來找我們結盟,不如說是來找我們求救的。”
“復仇派派出的使者是他們之中第二強大貴族的繼承人,不管那個繼承人有多麼的愚蠢,他的身份都擺在那裡,復仇派要是不拿你們開刀,八大貴族轉眼之間就會四分五裂,你覺得他們會爲了你們的那一點點力量就不對你們動手?”
“當然,你肯定認爲現在復仇派根本沒有精力對付你們。但我再一次善良的提醒你這個愚蠢的笨蛋,復仇派只需要話就可以讓你們這些中立派分崩離析。八大貴族掌握着古斯國大部分的財產,他們只需要開出高額的賞金,你覺得你們聚攏的那些人裡面,有多少是忠誠的?”
“中立派?”唐鬥啐了一口:“那就是你們的自我粉飾而已,在我看來,你們無非是一羣待價而沽而的牆頭草罷了。如果你們的力量足夠待價而沽,那麼我會誇你們是一羣聰明人。但看看你們,一個家族,幾千士兵,幾百奴隸,就敢在兩邊有着各有數萬軍隊的勢力對決的時候站在旁邊看戲?哈,你們以爲你們是誰?”
“盧徹是吧?搞清楚你們的立場,力量,還有真正的價值,然後再想想你們應該怎麼做?一個不正確的時間做的一個愚蠢決定嗎?我不得不認同你這一句話,但不是你父親,而是你!你父親本來已經向我們下了投名狀,雙方合作本就是順勢而爲,但你的愚蠢破壞了這一切。恭喜你,你親手的毀滅了尤拉尼斯家族!”
“衛兵,把這個愚蠢的傢伙丟出去,一個小時之內拉扎羅家族的族長不來的話,我們就去找艾得利家族,先和他們一起滅了這些牆頭草再說!”唐鬥舉起了手中的權杖。
這代表着他的命令不得違背。
這裡的衛兵都是克勞利的死忠,既然克勞利當着他們的面把權杖給了唐鬥,那麼他們就會無條件的聽從唐斗的命令。
幾個衛兵立刻大步上前:“盧徹,請!”
盧徹臉色大變,額頭細汗流下,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的愚蠢,但似乎已經晚了。
盧徹被趕出去之後,一個聲音出現在唐斗的身邊。
“你爲什麼要拒絕他們,你這樣侮辱盧徹,扎拉羅家族說不定會倒向艾得利家族,而他們的力量也不像你說的那麼弱小。這對我們並不是好事!”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出現在唐鬥身邊的,是一個全身籠罩在斗篷裡,只露出了年輕面容的女人。
她擁有一頭咖啡色的頭髮,碧藍色的眼珠,模樣十分清秀,還有幾分倔強的感覺。
她叫克勞*尤拉烏斯。
克勞利的全名字是:克勞利*尤拉烏斯。
這個女人是克勞利的女兒,但並不是什麼太受重視的女兒。克勞利是一個武癡,他只是聽從亞雷斯塔的建議,認爲自己需要一個子嗣,所以隨便找了個女人生了一個女兒,一個兒子。
克勞利的兒子現在還是個小屁孩,不過五歲,而且因爲那孩子的母親是一名純血精靈(不知道亞雷斯塔哪裡找來的),所以發育緩慢,現在除了有一個****的身份,是可以完全無視的。
而克勞的母親則是一個人類,所以二十一歲的她已經非常的成熟了。
“公主殿下,你是在質問我?還是在向我尋求答案?”唐鬥向對方向了一個誇張的禮節。
“我不是什麼公主殿下,只是一個多餘的人!”克勞對自己的身份相當的反感。因爲她覺得她是一個多餘的人。
“你看,我說什麼來着。國主忙於修煉,結果孩子長成熊孩子了!那麼覺得自己多餘的公主殿下,請出門向左,前進八十八里,就可以了!”唐鬥不屑的揮揮手。
“你什麼意思?”克勞怒視唐鬥。
“意思就是你覺得自己多餘就請自己出門去死。另在這裡擋着好嗎?我很忙的。我還得計算統計現在的物資情況,打仗就是打錢,也不知道你爹那個笨蛋是怎麼管的。打一夜,就能少了四成財產,呵呵,要再打兩天,他自己就能餓死自己!”唐鬥翻着白眼,開始翻看自己面前的資料:“老子最討厭的就是數學!”
克勞氣得胸口急促起伏:“尼古拉斯,你不要太囂張了!”
“嘖嘖嘖,克勞*尤拉烏斯小姐,囂張的是你。你連自己的身份都沒有弄清楚嗎?你是國主之女,你的作用除了顯示國主的生育能力之外,還應該是一向凝聚力。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覺得自己是一個多餘人的,國主雖然是個武癡,對你也很嚴厲,但似乎也沒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吧?那麼作爲他的女兒,這個時候你有空來我這裡瞎****,還不如去做一些你擅長的事情?”
唐鬥無奈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叛逆少女什麼的太無聊了。
要是和平的世界,和平的地區,克勞還有一個理由去埋怨克勞利,但這裡是阿爾撒,這裡是古斯國,沒有克勞利拼命的修煉,不斷的提升實力,真以爲其他幾大國不吃人?真以爲亞雷斯塔忠心耿耿?
反正唐鬥是不信的。
而且唐鬥也打聽過了,克勞利除了冷漠一些以外,作爲一個父親並不算太失格,他這樣的武癡,每天都會抽出時間來陪女兒一起吃飯,這已經算是相當了不起了。
你不能指望一個準備得道成仙的人有多豐富的感情不是?
而且克勞的吃穿用度一樣不少,她的生母雖然因爲難產而死,但是她弟弟的那個精靈母親卻一直對她相當好,視爲己出。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說白了,以阿爾撒的風俗,像克勞這樣沒有繼承權的人,出生之後直接被捏死的也不是沒有先例。
這裡是阿爾撒荒野,最蠻荒之地。
克勞氣得都要瘋了,差點把自己本來的目的給忘了,深呼吸幾次之後,她才勉強平靜下來:“我就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情,我不信任你,所以來監督你!”
“哦,這樣啊,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那邊那個衛兵,恩,就你了,個子最高那個,麻煩你過來一下!”唐鬥向一旁的衛兵招招手。
那衛後一頭霧水的過來,看着唐鬥一臉的迷惑。
難道這傢伙準備對公主下手?應該不會吧。
“麻煩你給國主先生說一聲,公主殿下對我不信任,按我們之前說的,如果我和國主之間產生了信任危機,那麼我會立刻結束我的職務。那麼,告辭了!”唐鬥相當瀟灑的把手裡的東西一放,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
“哈哈,自由啦,之前我就有點後悔答應了。本以爲至少有幾個幫手,結果一個個都是豬腦子,遇到個豬腦子的盧徹,現在還有個更豬腦子的公主。切。快點跑爲好,這裡太危險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這貨囂張無比的擡腿就走,留下克勞和衛兵面面相覷。
“站住,你不能走!”克勞好歹反應過來,快速衝到唐鬥面前:“你不能走!”
“恩,我想想,你這樣的行爲是阻止我?還是打算禁錮我呢?”唐鬥周圍的空氣出現了輕度的扭曲,那是魂力釋放的反應。
衛兵們全都愣在那裡,這個時候應該幫誰?
他們一窩蜂的衝上來,圍着兩人,卻不知道站哪一邊。
“你答應過我父親,就應該信守承諾!”克勞大聲道。
“我沒興趣和愚蠢的人打交道。尤其是一個不信任我的愚蠢的傢伙。別瞪眼,我說的就是你。如果你真的不信任我,那你可以偷偷的監視我,但你卻直接說出來,怎麼?以爲我這個時候就應該表現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對你卑躬屈膝?小屁孩,你被國主保護得太好了,你以爲你是誰?我現在覺得你之前的話是對的,你的確是一個多餘的人。因爲你很蠢,蠢得無可救藥”
唐斗的毒舌何等厲害,死人都能給他氣活了。
克勞一雙碧藍色的眸子幾乎都要紅了:“你……混蛋!”
“對對,我是混蛋,所以我走不行嗎?哦你打算讓我打出去啊,沒問題!”唐鬥二話不說,抽出了墨劍。
衛兵們下意識的捏緊了手裡的武器。
氣氛一瞬間變得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