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鶴草暈頭轉向的往小木屋走去,他現在感覺自己一個頭有兩個那麼大,說實話,他真的有點怕那朵小花了,那朵小花太能說,也太難纏了,小鶴草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植物。.
很快小鶴草就回到了木屋那裡,等他到木屋的時候,天已經完全的黑了,在路上的時候,小鶴草也找到了一些吃的東西,一路走一路吃,等到他回到木屋的時候,他已經吃飽了。
等小鶴草到木屋的時候,他發現木屋的門還開着,胡遠還坐在木屋裡,在木屋的桌子上,還擺着一個花盆,花盆裡栽的就是燈籠草。
胡遠一看到小鶴草,也是鬆了口氣,要是小鶴草在不回來,他真的要去找他了,不是說怕小鶴草在這山谷裡有什麼危險,而是怕他會迷路。
這山谷裡已經沒有什麼動物了,所有動物全都被他們給趕跑了,根本就感可能對他們構成什麼威脅。但是這個山谷可是不小,在加上長滿了植物,一個小孩子,在這個山谷裡,很有可能會迷路的。
胡遠看着小鶴草道:“今天你到那裡去了?”
小鶴草也知道自己回來的有些晚了,所以他衝着胡遠行了一禮道:“三爺爺,對不起,我回來晚了,我想看看山谷裡都有什麼植物,後來跟一棵松樹聊天,忘了時間。”
胡遠一聽小鶴草這麼說,不由得一愣,隨後他不由得兩眼一亮,看着小鶴草道:“跟松樹聊天?什麼樣的松樹?我記得山谷裡的松樹好像是不多吧?”
小鶴草連忙道:“就是山谷裡最大的那棵松樹,我一直在跟他聊天。”
胡遠兩眼又是一縮,隨後他看着小鶴草道:“鶴草,你以前學過植修的修練方法嗎?”
小鶴草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只聽說過植修,植修還有修練方法嗎?不是認識植物,能與植物溝通就行了嗎?”
胡遠一愣,從小鶴草的回答裡,他就知道小鶴草是真的不知道植修的修練方法,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沉聲道:“不,植修是有自己的修練方法的,並不是只要能跟植物溝通就可以的,你現在能跟松樹溝通了?還能跟什麼植物溝通?”
小鶴草道:“還可以跟小草溝通,還有花,對了,三爺爺,你知道什麼是松樹之心嗎?”
“松樹之心?你是說話松樹之心?”胡遠一臉震驚的看着小鶴草,驚訝的道:“你是從那裡聽說的松樹之心?”
小鶴草沉聲道:“是松樹爺爺告訴我的,他說有人把松樹之心送給我了。”
忽!胡遠一下就站了起來,他看着小鶴草道:“有人把松樹之心送給你了?這怎麼可能,松樹之心怎麼能送人?是什麼人?”
小鶴草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可能不是人,而是一棵松樹,我第一次能與松樹溝通,是在雲霞山莊那裡,那棵松樹用一股力量在我的身體裡鑽來鑽去的,後來他好像是留了一點力量在我的身上,今天松樹爺爺看到我,就說我身上有松樹之心。”
胡遠定定的看着小鶴草,他發現小鶴草的眼神中正平和,坦坦蕩蕩,一看就知道沒有說慌,這讓胡遠相信了小鶴草的話,但是他還是感到十分的吃驚。
胡無從胡仙兒那裡知道,小鶴草的天賦很好,還沒有修練,就能感覺到自然能量,但是現在看起來,小鶴草的天賦不只是好的問題,而是太好了。
小鶴草不知道松樹之心是什麼東西,但是胡遠卻是十分的清楚,松樹之心,一棵松樹,對一個人無比的認同,纔會給一個人的東西,只要一個人有了松樹之心,他就可以讓天下所有的松樹都認爲他是自己人,不但可以與松樹溝通,還可以讓那些松樹幫他做很多的事情。
不只是松樹有松樹之心,小草也有心,世間所有的植物,都有心,而這些有心的植物,但是植物的心卻是很難獲得的,一但讓人得到了植物之心,那麼不管是什麼植物的心,他將來的成就都是不可限量的,現在小鶴草竟然得到了松樹之心,松樹之心在所有植物心裡,可是屬於上等的存在,得到松樹之心,對於一個植修來說可是太重要了,有了松樹之心,只要用心的修練,那麼這個植修的修爲,一定會很高。
胡家的家主胡巢的魂物就是一棵松樹,但是胡巢到現在都沒有得到松樹之心,而小鶴草卻得到了,這讓胡遠如何能不吃驚。
小鶴草現在還不是植師,所以他並不知道,在植師界裡有一種說話,想要得到一種植物的心,你的魂物一定要是那種植物才行,也就是說,你要想得到松樹之心,你的魂物一定要是松樹才行,但是小鶴草的魂物明明就是一棵小草,可是他卻偏偏得到了松樹之心,這完全的打破了植師界的定律,這是怎麼回事?
這種種的原因加在一起,才讓胡遠感到無比的吃驚,現在他也有些明白,爲什麼胡仙兒一定要讓小鶴草進入到胡家了,而且還非得讓他成爲小鶴草的師父。
胡遠靜靜的坐了下來,他的腦袋有點亂,對於一個見過世間面態的胡遠來說,這樣的情況,可是很少見的。
好一會兒胡遠才冷靜了下來,他深吸了口氣,轉頭看着小鶴草道:“好了,沒事兒了,你早點睡吧,明天跟我一起去照顧那些植物。”小鶴草應了一聲,往那個光板牀那裡走去。
胡遠沉聲道:“櫃子裡還有一套鋪蓋,那是給你準備的,鋪上吧。”小鶴草應了一聲,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套鋪蓋,放到木板**,然後把衣服脫了,躺到了**,不一會兒就睡着了,今天他真的有些累了,下船之後,幾乎沒有休息,一直到現在纔算是真正的休息了。
胡遠看着小鶴草沉睡的樣子,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喃喃道:“看來仙兒丫頭還真的給我找了一個好**,松樹之心,哈哈哈哈,他竟然領悟了松樹之心,不錯,很不錯。”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小鶴草早早的就醒了,胡遠卻早就醒了,一看小鶴草醒了,他衝着小鶴草點了點頭道:“醒了,去洗洗臉,吃點東西。”
小鶴草應了一聲,穿好了衣服,把**的被子疊好,接着就跑了出去,在水潭那裡洗了一把臉,然後又採了一些果子胡亂的吃了一口,接着就回到了木屋。
一看小鶴草回來了,胡遠就拿起了鋤頭道:“走吧。”小鶴草應了一聲,他看了一眼,發現牆角那裡,還有一把鋤頭,不過那把鋤頭比胡遠拿着的要小很多,顯然是給他準備的,他也沒有客氣,直接就拿起了那把鋤頭,跟着胡遠出了木屋。
胡遠一邊往前走一邊對小鶴草道:“你是不是感到十分的奇怪,我是一個植師,那我應該是可以跟小草進行溝通的,爲什麼還要拿着鋤頭,是嗎?”
小鶴草應了一聲道:“是,小草也是植物的一種,難道我們要把他們除掉嗎?”
胡遠微微一笑道:“鶴草,你要記住了,我們植師是能跟很多的植物進行溝通,而且要與天下所有的植物都心存敬意,但是我們歸根結底還是人,人是要利用植物的,草對於我們人類來說,用處並不是很大,但是其它的植物卻對我們有很大的用處,就像是一個農夫,他種了莊稼,但是田裡又長了草,如果他不把草除去的話,那麼他種下的莊稼就長的不好,他的收成就不好,他的收成不好,他就有可能吃不上飯,有可能會餓死,所以他們會把草除去,我們人類也是需要生存的,爲了生存,我們必須要在適當的時候,收起我們的憐憫之心,畢竟我們不能靠吃草活着,你懂了嗎?”
小鶴草點了點頭道:“是,三爺爺,我懂了,就像是那些強盜要搶我們的東西,我們要反抗,不能等着他們把我們殺死。”
胡遠點了點頭,沉聲道:“不錯,道理是差不多的,鶴草,你不要以爲植物之間就可以和平的相處,事實上植物之間也是有戰爭的,他們也會爲了爭奪陽光,爲了爭奪土地裡的養份,而展開鬥爭,只不過這種鬥爭,我們一般的時候看不到,所以被我們給忽略了,這是一種自然的法則,就像是我們鋤草一樣,我們人也是自然法則中的一部分,所以我們做的事情,也等於是自然法則的一種表達形式,但是我們植師,與其它的人類不一樣,其它的人類雖然是自然法則的一部分,但是他們卻又在想盡一切的辦法,去破壞自然法則,爲了自己的生存,他們會打破自然法則,而我們植師卻不一樣,我們追求的是,在儘量保護自然法則的情況下,讓我們可以生存下去,甚至在有一些時候,我們必須要維護自然法則,保護自然法則,這纔是我們植師應該做的事情。”小鶴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對於胡遠的話,還真的不是很明白,不過他卻把這些話,牢牢的記在了心裡。
胡遠領着小鶴草到了山谷裡的一片花田裡,胡遠停了下來,他看着這片花田道:“看到這片花田了嗎?你認得這片花田裡是什麼花嗎?”
小鶴草點了點頭道:“認識,苦無花,是一種解毒草毒,味苦,可解熱毒,火毒,藥效很好,長於溫溼這地,三年一開花,十二年份的苦無株開出來的花,效果最好,超果超過這個的年份的苦無花,藥姓會發生轉變,會變成一種毒草,內含有寒毒,人若是不小心服用了,可能會經脈閉塞而死。”
胡遠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看着小鶴草道:“那你看看,這片苦無花田,是幾年份的。”
小鶴草點了點頭,仔細的看着這片苦無花田,接着面露不解之色的道:“有些奇怪,這些苦無花,白中透藍,看起來好像是十二年份的,但是從他植株的粗細來看,卻是隻有六年份,剛剛人問了一下這些花,他們也說自己只長了六年,但是這花的樣子,確實是十二年份的苦無花,這太奇怪了。”
胡遠一聽小鶴草這麼說,不由得哈哈大知道:“不錯,你觀察的很仔細,你說的不錯,這些苦無花只長了六年,但是他們的藥效,卻已經達到了最好的十二年份,你知道這是因爲什麼嗎?”
小鶴草搖了搖頭,胡遠卻依然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他,小鶴草看着胡遠的樣子,突然他明白了胡遠的意思,他蹲下了身子,用手輕輕的**着一株苦無花,好一會兒小鶴草才擡起頭來看着胡遠道:“他說是你給他們吃了很多好吃的東西,他們纔會變成這樣的,是嗎?”
胡遠本以爲小鶴草說他能聽到花說話,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現在他卻是真的相信了,他看着小鶴草道:“你小怎麼與他們進行溝通的?怎麼跟他們說話?”
小鶴草不解的看着胡遠道:“就那麼說話啊,我問他們,他們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就說是因爲你給他吃了很多好吃的東西,然後他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那還說那些東西真的很好吃,他還想在吃。”
胡遠愣愣的看着小鶴草,喃喃道:“你就是這麼跟他們說話的?就像跟我說話一樣?”小鶴草看着胡遠的樣子,有些不解,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道:“是啊。”
胡遠擡起頭來,看了看天空,無聲的嘆了口氣,隨後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他真的是太高興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小鶴草竟然會如此的跟那些苦無花進行溝通,他敢肯定,自己這一次揀到了寶,一個可以改變整個胡家的寶。
小鶴草並不知道他這樣與植物溝通是多麼的驚人,要知道就算是像胡遠這樣,魂界這裡最頂尖的魂師,也不可能像與人對話一樣的與植物進行聊天,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人是人,植物是植物,他們是不同的物種,就像是人不可能跟動物用語言直接聊天一樣。
植師是可以與植物進行溝通,但是他們只能進行相對簡單的溝通,比如感覺到植物的情緒,感覺到植物的病變與否,就算是像胡遠這樣的頂尖植師,他們最多也只能是與植物進行簡單的交流,他們在與植物交流的時候,總是好像是隔着一層東西一樣,在交流的過程中,都是一半是真的在交流,另一半卻是要靠猜的,像小鶴草這樣,可以與植物直接對話的情況,胡遠還是第一次遇到,甚至是第一次聽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