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頂樑柱一下子沒了,日子就越發的艱難起來。
因着蘇然到鎮裡找林傻子的時候被鎮裡一個年過六旬的張老爺看上了,輾轉打聽到了原主的地址,許諾原主的二嬸二十兩紋銀,讓蘇然給她當填房。
原主二嬸先是用分家威脅原主,想讓原主妥協,倒不是沒有考慮過林傻子回來怎麼辦。
但是想了想左右是個傻子,能知道什麼。
原主孤兒寡母的分出去,連個住的都沒有,更不要說那些隨時會上門轉悠的二流子。
原主二嬸看威逼沒有用,便開始了利誘,說是給她說了一門好親事,就是鎮上的張老爺。
蘇然雖然不經常出門,但是聽過張老爺的名聲,已經年過六旬,但是極其好色,還喜歡玩花樣,死了不下三房的姨太太,原主自然是不會從的,更不要說還有兩個孩子。
蘇然理清記憶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原主這二嬸可真夠無恥的。
還好最終原主還是分了家產,在村長處做了公證,因爲原主二嬸的耍潑使賴,蘇然的地基用的就是 原先劃給林傻子的那個,田地那是一分都沒有分到。
只得了兩條破得不能再破的被子,一張瘸腿的桌子,兩條快要散架的椅子和幾個破碗。
一個裝水的木桶和燒水的鍋都還是因爲是蘇然父母生前用的,她二叔嫌棄不吉利,丟給她們一家的。
別說屋子了,連塊遮風避雨的木板都沒有!
原主只得帶着兩個孩子在村後山的破廟裡對付了幾日,誰知道原主那二嬸還是不死心,直接帶了人到原主家裡想要綁人。
原主把心一橫,與其這樣活着不如死了乾淨,就是苦了兩個孩子。
這纔有了開頭的一幕,原主二嬸帶來的人一看情況不對,早就跑了,就剩下聞訊而來的村民圍在蘇然身邊。
蘇然不由得頭疼的皺起眉頭,這咋剛過來就要帶娃,雖然她很喜歡小孩子,但是她沒經驗啊!而且還攤上了一堆的破事!
蘇然用盡全力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向四周圍着她的人,一個個的神色各異,但是更多的還是對她的心疼。
“孃親,你醒啦。”兩個小豆包撲向她,抱着她的胳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孃親沒事,乖。”蘇然摸了摸兩個小豆包的頭,開口說出了重生後的第一句話,嗓子又幹又疼。
蘇然撐着手臂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是躺在河邊的草地上,因爲跳河的原因,全身溼漉漉的,風吹過,不禁冷得一哆嗦。
“死丫頭,你別以爲你跳河了就沒事,我已經答應了張老爺,他過兩天就來娶你進門!”破鑼嗓子一看到蘇然坐起來,立馬開口,她還真擔心這死丫頭沒了,到時候張老爺答應的銀子不也跟着打水漂了!
真想不到這死丫頭還能有人看上啊!早知道當年就不該便宜了那個傻子,現在張老爺也能夠多給點銀子!
“這位大嬸,我已經嫁人生子,如果我沒記錯,我們也已經分家了,所以你有什麼資格決定讓我嫁給別人?”蘇然目光凜冽的轉頭看向這位原主的二嬸馬招娣,還真是長了一張馬臉,配上長得高壯還輕微弓腰駝背的身材,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處的。
馬招娣雖然感覺今天的蘇然很不一樣,讓人有一種害怕的感覺,但是始終抵不住來自金錢的誘惑:“我是你二嬸,分家了又怎樣,你還是我蘇家的女兒,那就要聽長輩的話,再說了你嫁的那個林傻子也是個短命鬼,就不要想着他還能回來了。”
“再說了去鎮裡和張老爺吃香的喝辣的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你二嬸我也是求了好久才求到張老爺這麼好的姻緣,你個死丫頭不要不知好歹。”
“吃香的喝辣的不若你親自你去呀!我可沒這福氣。”
“你個死丫頭牙尖嘴利的,今天這事兒我替你答應了,你就是不去也得去,不然我就把你這一雙兒女賣了,反正也是拖油瓶。”馬招娣深處食指指着兩個林小小和林小山兩個孩子惡狠狠的說着。
見過無恥的還真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居然尋思着賣人兒女。
“馬招娣,你這吃相可就有點難看了,蘇然丫頭雖然是你的侄女,但是已經結婚了,更不用說,已經分出去單過了,你這麼折騰也不怕遭報應?”說話的是村長媳婦劉香,也是村裡邊嘴巴利索的人,但是從來不仗勢欺人,還經常幫助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