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徹徹底底毀壞吧
寧桐給吳彥難堪,就相當是在給吳英娜難堪。見不慣她在吳家的地頭上撒野,吳英娜直接報了警,告了寧桐一個“私闖民宅”。
“你可千萬別毀了你老爸一手創立下來的家業!”寧桐將邢柯調查出來的跟石榴相關的資料交在了吳英娜手裡,她一直都是笑嘻嘻的對着吳英娜,可她眼裡卻是一片可怖的冷意。她突然孩子氣的說道,“你可以看看,裡面的東西很精彩喔!”
在寧桐離開後,吳英娜本想將手中的資料袋當成垃圾一樣丟掉,大概是抵不過好奇心吧,她還是打開了袋子。她並沒有將袋子裡的東西一一過目完,臉色就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難怪……
難怪她母親石榴住院了那麼久,病情不見一絲好轉,原來是有人篡改了她的病歷麼!?
到底……到底是誰做的!?
寧桐驅車回家,一進房就看見邢柯翻來覆去的不知道在找什麼。
邢柯跟看到救星一樣,他迎上去,比手畫腳道:“桐桐,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牛皮紙袋子?”
“那個啊……”寧桐有氣無力的趴到在牀上,合上若有所思的雙眸,“我還以爲是垃圾呢,丟掉了。”
邢柯一時心疼極了,那可是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查到的東西啊!他更緊張的是,寧桐有沒有看裡面的東西。“你沒看那是什麼東西,就把它丟掉了麼?”
“嗯。”寧桐懶洋洋的迴應了一聲。
邢柯心中一動,壞笑着襲擊了上去。他想起什麼似的,緊蹙起了眉頭,還有意無意的往寧桐的下半身瞄了好幾眼。“桐桐,你大姨媽走了吧?”
寧桐撇了一眼滿腦子都是淫蟲的男人,“你腦袋裡就只有那檔子事麼?”
邢柯愣了一下。隨即嘴巴咧得越來越大,露出了整齊的皓齒。“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去約會麼?”
寧桐的臉僵了一下,然後翻了個白眼兒。這男人還真會曲解她的意思,對他這樣的人,寧桐只奉送他一個字,“滾!”
邢柯在她的肩胛骨上吻了一下,感覺到她敏感的顫動了一下,他更欲罷不能的咬上那一塊兒凸起,連說話的聲音就變得有些低啞了。“你想去看電影呢,還是吃飯?聽歌劇也行……”
一個禮拜都沒有碰過這個女人了,她身上的痕跡大概已經完全消除了吧……這樣是不行的。一定要她時時刻刻帶上他烙下的印記,他纔會心安這個女人不會跑到任何男人身邊去。
“桐桐,電話——”樂平連門也沒敲,就這麼突然的闖進來。一看到少兒不宜的一幕,他立馬退了出去。三秒之後。他重新推進進來,結果發現邢柯還在跟寧桐脣舌糾纏。臥槽,他還以爲這兩個人稍微會有些羞恥心,還特意給了他們三秒鐘緩衝的時間,看來是完完全全的不夠啊!“快點打住——”
樂平衝上去,直接將邢柯從寧桐身上給拎了下來。
“喂?”寧桐接過電話。這個電話是一個叫雲洛的男人打來的,說他病危的父親無論如何都要見她一面。
雲洛的父親,就是每個禮拜都會在固定的時間。牽着導盲犬來散步雙目失明的雲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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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寧桐從日本回來,就再沒見過雲爺爺了。原來他老人家是生病了麼——
寧桐按照雲洛給她的地址,帶着慰問品來醫院探望雲爺爺。
雲爺爺肺癌晚期,只剩下幾個月的生命了。
寧桐本來表示要帶着寧則梧一起來探望他老人家的,可雲洛卻說雲爺爺只想見她一個人。
雲爺爺病入膏肓。整個人也沒以前精神了,消瘦的臉龐看上去挺讓人心疼的。他的愛犬火鍋。無精打采的臥在他的病牀邊,大概也知道它的主人命不久矣了。
雲洛看上去也很憔悴,他坐在父親的病牀邊,心神疲憊。
“桐桐……來了嗎?”雲爺爺的聲音就像是在細小的夾縫中過濾後,才傳到人的耳朵裡一樣,沙啞的讓人不忍在聽。
寧桐整個人顯得十分恍惚,看着臥病在牀的雲爺爺,她的雙眼盛滿了悲痛,一下子就溼潤起來。
她看着雲爺爺,又不像是在看着雲爺爺。此情此景,觸動了她記憶的開關,傷痛向她洶涌而來。
“爸,她來了。”雲洛見寧桐兀自沉浸在哀傷中,就稍微替她迴應了雲爺爺的話。
雲爺爺沉吟了一下,“桐桐,我跟你外公是摯交。我們經常在一塊兒下棋、喝茶、聊天……”大概是回想起了那段愜意的日子,他輕笑起來,“那老傢伙,經常佔我便宜。我老來得子,有了雲洛這麼一個孩子。他知道後,就時常說要把他的寶貝外孫女兒許給雲洛,讓我叫他一聲老子呢……”
寧桐聽了,不由噗嗤一聲笑起來。這的確很像她外公會做的事情呢!她禁不住細細打量起雲洛,發現他跟樂平差不多年紀,也是一表人才,即便不修邊幅也這擋不住魅力所在。
“雲爺爺,你該不會是要把你家兒子許配給我吧!”寧桐忍住快要掉下來的眼淚,打趣兒的說道。
雲洛淡淡的勾了勾脣角,雲爺爺卻不爲所動,反而口氣嚴肅起來,“沒錯,所以跟邢氏的那個小子分手吧!”
“雲……爺爺……?”寧桐不明白,他老人家爲什麼會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他似乎挺憤慨的,他到底在氣什麼……
寧桐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我早就告訴你,不要跟邢氏扯上關係,你怎麼就不聽呢!”雲爺爺的眉頭緊皺起來,興許是感應到他的情緒,火鍋從地上爬起來,對着牀頭搖着尾巴,嗚嗚哀鳴了兩聲。
雲洛握緊他的手,唯恐他老人家的心情再有波動,“爸,你冷靜點!”
“桐桐。你不知道你外公,是被邢氏的老董邢誠害死的嗎!?”
……
寧桐這邊聽着雲洛講述着當年的恩怨,邢柯那邊已經將樂平曾經拜託他的事情調查清楚了。
樂平曾經聽寧桐說她把賺來的錢都搞投資了,誰也不知道她投資了什麼。
邢柯今天就把結果調查了出來——
結果令人挺意外的,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邢柯告訴樂平,“桐桐以Teresa Ning的名義買了吳氏接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Teresa Ning……”樂平重複着這個名字,似乎是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resa Ning,這是寧桐的英文名字啊!
吳氏,那不就是吳彥和吳英娜擁有的廣告公司嗎!
寧桐這是要做什麼?是打算把他們吳家人攪得天翻地覆麼!
“邢柯,我拜託你一件事。今天下午帶着寧則梧出去逛逛——”有些事情,不能在孩子面前說。樂平依舊深陷在怔愕裡,他稍稍一動。才發現自己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住,眼前似乎在天旋地轉。
“樂平,到底……”
邢柯的話音未落,樂平懇求他,“求求你。什麼也別問!”
在寧桐回來之前,邢柯就帶着寧則梧逛街去了。
她正需要一個人靜一靜,那一大一小不在剛剛好。
然而樂平卻不放過她,“桐桐,你在爸爸的公司買了股票是不是?”
“沒錯,我現在是吳氏最大的股東。”寧桐站在臺階上。背對着樂平。雙眼黯淡無光,整個人也顯得搖搖欲墜似的,她微微回首。淡淡的撇着臉上爬滿慍怒的樂平。
“爲什麼?”樂平握緊拳頭,平時的溫柔不在。“你就那麼想搶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嗎?還是你想復仇!?讓我們一家都付出代價,難道我這麼多年爲你做牛做馬還不夠嗎!?”
復仇——
寧桐的雙眸稍微浮現出了一絲神采,卻是讓人心驚膽戰的酷寒之意。誰也沒有看到,大概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此時的自己笑的有多麼可怕……
復仇。這個詞聽上去居然有這麼美妙嗎……
她是不是該在心裡盤算一下什麼呢……
看寧桐沒有反應,樂平害怕了。他走上前。抓着寧桐的手臂晃了晃,仍不見她有半點兒迴應。
樂平趕忙將她扶坐在樓梯上,前後打了兩個電話。
第一個電話是打給邢柯的,讓他趕快把寧則梧給帶回來的。
第二個電話是打給程苑的,說寧桐的病復發了。
邢柯帶着寧則梧,幾乎和程苑同時到達寧家。
在這半個小時內,樂平都快急瘋了。在這段時間內,寧桐一動不動的坐在樓梯上,仍他怎麼叫都沒反應。
“怎麼回事?”寧桐沒反應,程苑只好問知情人樂平。如果沒有發生什麼,寧桐是不會這樣的。
樂平就將事情的前後經過告訴了她,“我以爲她在我爸的公司投資是要搞破壞,就說了她兩句,結果她就成這樣了!”
樂平說的好無辜,邢柯憤怒的瞪了他一眼。
邢柯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寧桐病發的狀態,她整個人簡直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娃娃一樣,她的靈魂跑到哪裡去了?
“桐桐!桐桐!”邢柯捧着她的臉,她雙眼中的空洞,讓他心生恐慌。這就是抑鬱症麼,她的抑鬱症有這麼嚴重麼……
寧則梧從他胳膊底下鑽進寧桐的懷裡,“媽咪,媽咪,你看看我啊,我是寧則梧~”
寧則梧語帶乞求,他撇着嘴,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寧桐終於有了反應,她看着寧則梧,呆滯的臉孔上浮現出一個空白的笑容,“寧則梧啊……”
見寧桐的精神狀況不對,程苑不由緊張起來。她質問樂平,“你都跟她說什麼了?”
“我就說了幾句氣話——”就算程苑讓他回想,樂平也想不起來自己當時都對寧桐說了什麼。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喪失理智的過程中,究竟給寧桐下了一個多麼大的暗示!
雖然是笑容,可是此刻寧則梧一點兒也不喜歡他媽咪臉上掛着的笑容。那種像是在哭一樣的笑容,好可怕——
程苑跟着寧家母子上樓去了,她這個心理醫生當的好失敗,她一直想要治癒寧桐心理的創傷。可是她做的遠遠不夠啊——
邢柯揪着樂平的領子,怒喝道:“你到底對桐桐做了什麼啊?”
樂平挫敗的蹲下來,他懊悔的抱着頭,無意間傷害了寧桐,他心裡也不好受。
“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氣瘋了——你跟我來。”樂平狂亂的揉着腦袋,最後紅着眼帶着邢柯去了樓後石榴那裡。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石榴的身體狀況已經變得很樂觀了。至少,她已經會朝着人做出表情了。
邢柯的努力和樂平的孝順沒有付諸東流,這些成效也算是值得讓人欣慰了。
“邢柯。你能治癒桐桐嗎?”爲此,樂平已經努力了很多年,他甚至捨棄了他原本的姓氏。
“你是說桐桐的病嗎?”邢柯認真的聽着。樂平這是要將一切告訴他了嗎?
樂平抹了一下眼角,聲音裡略帶着哽咽,“大概五六年前,那是桐桐人生的低谷……不對,應該說。桐桐的這一生都在低谷中,畢竟她的出生是個騙局……”
從樂平接下來斷斷續續的言語中,邢柯總算是瞭解到了一些——
寧桐的外公白手起家,擁有一家小有規模的公司。她的外公膝下只有一個女兒,也就是寧桐的母親。寧桐的父親吳彥,是個入贅女婿。當時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他欺騙了所有人,更欺騙了寧桐母親的感情。他耍手段,將寧桐外公的公司據爲己有。
就在六年前。寧桐的外公去世。
就在五年前,寧桐外公忌日的同一天,寧桐的母親在前去墓園的路上出了車禍,意外身亡。
從那以後,吳彥將寧家所有的財產據爲己有。將懷着孽種的寧桐掃地出門。
在短短的時間內,寧桐一無所有。
就在寧桐的母親去世沒多久。吳彥將他的原配石榴接了回去。
知道吳彥的手段有多麼骯髒後,樂平離家出走。後來得知寧桐的精神狀況,在經過石榴的允許後,樂平告別了那個家,毅然決然的留在了寧桐身邊,爲他們一家人贖罪。
邢柯終於知道寧桐對誰都設心防的原因了,他居然還在五年前,寧桐最糟糕的時期,對她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
邢柯很晚纔回去,見寧家母子房間的燈光還亮着,他大膽的推門進去。
寧則梧已經睡下了,寧桐側臥在他身邊,輕搖着扇子。
邢柯心裡滿滿的都是對她的疼愛,他該怎樣才能將這個受傷至深的女人從苦海中解救出來?
“桐桐,我們明天約會去吧?”邢柯低聲在她耳邊說。
寧桐的手頓了一下,丟掉手中的扇子,幽幽的看着他,眸子清冷的有些駭人。
邢柯心中莫名忐忑起來,“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寧桐的眼眸暗了一下,忽然又變得若有所思起來。“……好,去吧。”
她要讓這個男人愛她愛到不可自拔的程度,才能達到她的目的啊!
邢柯有些受寵若驚,與寧桐錯過的這五年,他真的好想好想彌補回來!“那我們明天是去吃飯呢,還是去看電影呢……”
“聽你安排。”寧桐淡淡的說,這時候想讓她對仇人表現的熱烈一些麼,她也很想,可就是做不到啊!
不得不承認,爲了這場約會,邢柯真的是做到了良苦用心的份兒上了呢!
邢柯不惜花了大把的時間,將寧桐帶到了他們第一次相遇的那個度假村的海邊。
“桐桐,你還記得這裡吧?”邢柯與寧桐一起站在海邊,吹着帶着鹹味的海風。海上是如何一番景象,他是不知道,因爲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專注在了寧桐身上。
寧桐當然記得,當她對她的外公說起她將來想當一個攝影師時,她外公就送了她一架照相機。那時她真的開心極了,總想把這世間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拍進照相機裡。然後她在這裡遇見了邢柯和柴禹——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的你多麼糟糕呢。”寧桐玩味兒笑道。
邢柯有些窘迫,他的視線不由自主落向寧桐的雙腿間。那個時候,因爲他的惡作劇,害得寧桐一時情動,流下初潮的經血。寧桐大概不知道。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已經讓邢柯口乾舌燥了。
“那時候是你的大姨媽第一次來吧?”邢柯的手指,沿着寧桐雪白的裸腿輕輕滑弄,“那時候我就在想,這個處/女真好玩啊。”
說着,邢柯還輕笑不止。
“那個時候,你就想對我做這樣的事情嗎?”寧桐按住他越來越放肆的手掌,眼裡帶着不屑的笑意。
“大概吧,不知道爲什麼,還想見你一次。所以第二天我又來到這個地方了。”邢柯留意到四周不斷有人朝他們這邊投來異樣的目光,他這才收手作罷。他將寧桐緊摟在懷中,宣示着對她的佔有。“桐桐。我們接下來去另一個地方吧?”
這一天的約會,光是在路上就花了大把的時間。邢柯卻樂此不疲,他將寧桐帶到下一站——
五年前,他們再次相遇的地方。邢氏爲慶祝新產品的銷售業績超過了預期而舉辦的慶功會,邢柯就在這間會堂中看到了僞裝成服務生的寧桐。
邢柯刻意將這裡佈置的跟五年前的那次慶功會一樣。他帶寧桐站在能見會場的一切覽入眼的坐席邊。“當時,我就是靠在這裡看着你。你端着盤子,也不給客人送酒,只顧着自己來來回回偷吃桌子上的點心。只是看着你,我就莫名其妙的有了感覺——”
之後邢柯本來追着寧桐,卻跟丟了她。在他泄慾的時候。又被她撞見他在廁所偷情的畫面,那時候他真的是挫敗極了,覺得自己好狼狽——
“啊。我想起來了。那個時候你邀請我跳舞來着——”寧桐突然擡起手,輕輕的覆在了邢柯的臉頰上,彎彎而生動的眼眸裡,盛着冰冷的笑意,“我在這裡第一次打你巴掌呢!”
那時候邢柯才發現。只是單純的觸碰着她,已經不能滿足他身體的渴求了。
“接下來。我還要帶你去一個地方。”邢柯神秘兮兮的一笑,掏出一條黑布來,“但是我要蒙上你的眼睛。”
寧桐完全跟着邢柯的步調走了,她乖乖的讓邢柯用那塊黑布蒙上了她的眼睛,任由他牽引着。他們似乎走了很長的一段路,之後邢柯突然將她抱在了懷裡。
寧桐能夠聽到電梯打開和關上的聲音,一想到要往高處,她就緊緊的環住了邢柯的脖子。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安,邢柯的薄脣在她耳邊輕輕摩挲,“不要怕,很快就到了。”
之後,邢柯在一個門牌上寫着1425的房間門口,將寧桐放下。推開門後,他才爲她解下黑布來。
寧桐張開眼,一開始有些不適應有些刺眼的光線。她眨了眨眼,在看到眼前的房間時,又瞪大了雙眼。
這個房間是……
寧桐有些不敢置信,邢柯難道忘了他曾在這個房間裡對她做過什麼了嗎?
他居然敢——
寧桐的目光一低,落在了玫瑰花瓣鋪成的地攤上。這些玫瑰花,都是邢柯刻意準備的嗎?
見寧桐遲遲不動,邢柯走在前面,抓着她的手,將寧桐領了進來。
走進房間,寧桐屏住了呼吸。她不知道邢柯到底抱着怎樣的居心,居然用玫瑰花在牀上擺出了一個大大的心。
看着寧桐驚愕的表情,邢柯侷促起來,但是他的聲音依舊溫柔的像鴻毛一樣,滑過耳邊都帶着輕柔的氣息,“桐桐,我要在這個房間裡,抹去那些不愉快的記憶。”
寧桐動了動嘴角,臉部的肌肉在輕微的抽搐,這些遠比不過她心中的顫抖。看吧,這個男人總會做一些多餘的事情!
她跟以前不一樣了,她需要那些黑暗的記憶來銘刻她對邢家的仇恨!
她這不是心動,只是恐高症發作而已!
她完完全全沒有被這個男人打動,不會的——她已經決定要抑制對這個男人多餘的情愫,徹徹底底的毀壞他,毀壞他們一家,就像被毀壞的她,被毀壞的她的已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