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保護一下,就一百萬,刀哥很想把之前的話收回來,但想想自己的處境,再想想組織裡的暗涌,他抿了抿脣,心中隱隱有了個想法。
“百萬就百萬,不就是錢嗎,哥就看看劍兄弟的本事。”
陸向陽脣角一彎。
“既然現在我是你的僱主了,那你的酒應該給我喝一口,給我烤**?”刀哥一副我是老大快來伺候我的做派。
陸向陽面無表情的瞥他一眼:“我是保鏢,不是奴才。”
不過,酒卻是向他扔了過去。
刀哥接過,喝了一口,乖乖,這酒可真香很好喝,這麼一口,就感覺身體都暖了起來似的。
“劍兄弟,這是什麼酒,竟然這麼好喝,打哪買的。”
陸向陽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柔情,淡淡地道:“參酒,沒得賣,自釀。”
“自釀還能有這品質?嘖嘖,你就是不幹殺手,開個酒廠也能發達啊。”刀哥又喝了一口,搖了搖匣子,沒多少了,不太捨得喝了。
陸向陽心想多的話還能給你這個渣渣喝麼,就是隻剩了那麼幾口才給你。
“酒錢算在僱傭費裡。”
刀哥差點噴了,卻又捨不得,死死的捂着嘴,嚥了下去,半晌才道:“劍兄弟,你十句有九句離不開錢,你這是掉錢眼裡了?”
陸向陽跟看白癡似的看他:“我是拿命去賭的人,不多攥點錢,我是要幹到死,甚至死了還要錢沒花完這麼慘嗎?”
刀哥沉默,當殺手,說是一本萬利,但那本,可不就是命嗎?
而人只有一條命,死了就真啥都沒了,多攥點錢退休,也未嘗不是好事。
不過,只要人有弱點,就能用,血劍的弱點,就是錢。
想明白這一點,刀哥衝他舉了下酒匣子:“哥認罰。”
陸向陽看着那逐漸熟了的烤雞,耳朵動了動,道:“你一千元要虧了。”
“啥?”刀哥不明白。
“有人追來了,五個。”陸向陽站了起來。
五個,那不就是追他的人?
刀哥罵了一聲臥槽,飛快的站了起來,跟着陸向陽向前跑。
叢林裡,又上演了一幕追蹤戲,一個小時後,陸向陽收起槍,面無表情地對刀哥道:“走吧。”
刀哥看向地上的一具屍體,走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然消失,便看着陸向陽道:“你知道這誰不?”
陸向陽淡淡的看着他:“是誰關我屁事,記得給錢。”
刀哥呵的笑了,道:“要是我不給呢?”
陸向陽眼神一厲:“那你最好祈禱你命很長,因爲我會殺了你。”
刀哥哈哈大笑,道:“給。”頓了頓又道:“劍兄弟,不如跟着刀哥我混唄,就當哥的保鏢,幹幾年,退休的錢足夠你花兩輩子。”
陸向陽眸光一閃。
就在刀哥以爲他不會答應的時候,他道:“錢到位,一切好說。還有,不當奴才。”
刀哥呵呵的笑了笑,眸光連閃。
兩人一同離開,十分鐘後,刀哥迴轉,看到地上那一動不動的屍體,再次離開,卻不知道陸向陽早已把他的心思給摸透了,真的,很警惕也很謹慎,可惜,遇到的是他。
而在刀哥離開幾分鐘後,‘屍體’才站了起來,摸了摸胸口,暗罵一聲:“媽的,七號這賤人,就是故意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