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當家是在編故事嗎?
一個長相陰柔的男人站在謝雪心身側,雙手穩穩的扶着她,狹長的眼睛帶着不悅,陰鷙的盯着齊震龍。
齊震龍只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視線就重新落回臉色煞白的謝雪心臉上:“回答我。”
謝雪心身子一個哆嗦,牙齦緊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她臉色難看,身子搖搖欲墜,陰柔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擋在她面前對齊震龍道:“齊當家,你這是要欲加之罪嗎?這裡是謝氏,你要問罪,就拿出證據來。”
“你算什麼東西?”齊震龍冷冷地看着他。
齊小軍哼笑:“當家,這是謝家養的一條狗,倒是忠心。”
眼前這陰柔的男人也不是誰,而是謝老爺子養的義子,冠了謝姓,叫謝堇笙。
謝堇笙臉色微變,眼神越發的陰鷙,脣抿了一下,忍着氣道:“齊當家難道是想要把事兒鬧大,讓人看笑話嗎?”
“所以趁我們當家還能好好說話,就乖乖回話呀,不然鬧大了,可不是隻問話嘍。我們從良這麼多年,對見血這事,也是喜聞樂見的。”齊小軍匪裡匪氣的說。
這囂張,這匪氣。
謝堇笙薄脣抿成一條直線,道:“還是那句話,要問罪,拿證據來。大家都是正經生意人,別整得跟土匪似的,雪心,我們走。”
他話說完,轉身就摟着謝雪心出大堂,齊小軍臉一沉,就要跟上去,被齊震龍手一攔。
“讓人跟着謝雪心。”
這兩人,絕對有問題,深挖一下,肯定會挖出什麼東西。
齊小軍點頭,立即走到一旁打了個電話出去。
……
“瘋子,那就是個瘋子,一次又一次,他來找我做什麼?那個女人失蹤和我有什麼關係?賤人,這兩人一定是有一腿的,你要是看到了,怕是要從墳墓裡蹦出來,都是賤人。”
謝雪心在車上,狠狠的撕着一張紙,手裡的紙被她撕成碎片,又疊起來一撕,變得更細碎,嘴裡咬牙切齒的罵着。
一旁坐着的謝堇笙眸光微閃,伸手攬過她的肩膀,道:“好了,那傢伙土匪出身,匪裡匪氣的還以爲現在是在混江湖,你理他作甚?沒得掉份。”
“但是他一次次的找上來,五年前他就已經問過那女人一次,幾年了,他又來,像冤鬼一樣纏着我。”謝雪心紅着眼道:“那女人不見了,和我有什麼關係,他找我幹什麼,我難道能變出一個人給他嗎?”
謝堇笙輕輕的拍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歇斯底里,眼中怒火一點點的加深。
這該死的齊震龍。
“笙哥,那女人……”
謝雪心擡頭,看到義兄細長的雙眸,那眸底裡折射出危險的暗芒,到嘴邊的不由自主的嚥了回去。
謝堇笙摸了摸她的發頂,聲音溫柔:“雪心,你不用怕,一切有我在呢。”
“嗯。”謝雪心轉而想到另一個事,鼻音濃重地道:“笙哥,康康他的病情加重了,這可怎麼辦呀?”
聽到這個名字,謝堇笙眼中又劃過一絲冷冽,轉瞬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