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欣瑤冷着一張臉上了蔡家的車,雙手放在膝上攥着,脣也抿成了一條直線,十分冷倔,想着夏珍珠的話,她身上發寒,鼻子也發酸。
手忽然被包着,暖意傳來,她茫然的看過去,對上的是一雙溫柔的眸子,和媽媽一樣相似的眼睛。
郭欣瑤強忍着的眼淚一下子唰地掉下來,倔強的擦去,哽咽地叫:“小姨。”
看着跟前這個跟被遺棄的小獸一樣可憐的外甥女,蔡太太心疼得要命,把她摟到懷裡,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道:“別哭,那夏珍珠和她媽一樣,平日吃的飯光長肉而不長腦子,說話不經大腦的,和她們計較反而掉份。”
“小姨,我媽沒了是事實。”
“那也不是孤兒,你還有爸爸呢,再不濟,也有小姨呢,你小姨我就缺個女兒,在我心目中,你就是小姨的女兒。”蔡太太哄道:“更何況呀,你還有兩個兄弟啊。”
“媽,是表親好不好。”坐在她身旁的蔡昊辯駁。
“表親就不是兄弟嗎?你們都跟我一樣留了半邊張家的血,不是親的是什麼?”蔡太太瞪他一眼。
蔡昊翻了個白眼:“行行行,你大你有理。”
真是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
“阿浚你呢?向着那邊?”蔡太太又瞪着前方副駕座的長子。
蔡浚忙道:“我當然是向着你們的,佔理的一方我就向着。”
這也不是他要哄着母親,是他對夏家人沒啥好感,包括他那個姑姑,就只會吸蔡家的血,而他那個姑丈,小混混爬上來的,匪裡匪氣的,偏小姑還跟寶貝似的向着他。
蔡太太滿意的輕哼:“這還差不多。”又對郭欣瑤道:“你都聽到了,你有人撐腰呢。”
郭欣瑤心情已經平復了些,點頭道:“我知道,夏家算個什麼玩意,就是個暴發戶。”
蔡太太見她把這事略過去,才鬆了一口氣。
夏家的車上,夏珍珠也在向自己母親吐槽。
“郭欣瑤就是個克母的不祥人,舅母也不知怎麼想的,偏要捧着她,明明我們纔是最親的。”夏珍珠道:“媽你看她的眼神,簡直想要吃人似的。”
“這死了孃的人就是這樣的陰陽怪氣,珍珠你是千金小姐,和她計較啥。至於你舅母,哼,她就是一心向着孃家。”夏太太十分不屑自己的嫂子,什麼書香門第,呸,能頂飯吃?
“那媽你還讓我低頭道歉。”夏珍珠不滿。
夏太太就道:“這不是看在拍賣會的份上,你也知道我們家沒啥底蘊,想要拿到入場票太難了,尤其是那些高端的拍賣會,只能沾你舅舅他們的光。你不低頭,咱們怎麼去拍賣會?”
夏珍珠嘟起嘴。
“好啦,反正你別理那郭欣瑤,好好哄着你舅母就好,就當可憐她沒了親媽唄。”夏太太順着毛摸。
夏珍珠這才滿意了,道:“我才懶得和她計較,什麼玩意兒。”
兩個車,很快就來到鬼樓門前,這一下車,郭欣瑤和夏珍珠見了,彼此哼了一聲。
蔡太太警告衆人一番,不要隨便跑動,這纔拿着入場票帶着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