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向陽回到隔壁家中,唐瑜正窩在沙發上看書,手邊,是小狐,正趴在她身邊,任她擼着金燦燦的毛髮。
看到陸向陽,小狐咻的一聲就閃回空間。
陸向陽:“……”
他是洪水猛獸嗎,至於回回見到他都閃回秘密基地嗎?
“聊完了?”唐瑜把手邊的書放在一邊,很乖覺地滑到他的懷裡。
這是兩人相處多年來的習慣和默契。
唐瑜跟只小貓似的窩在他懷裡,雙手環着他的腰,問:“都說什麼了?那姓謝的真死了?”
“嗯,死了,腦充血。”陸向陽沒說太污穢的事。
唐瑜呀了一聲:“這麼戲劇?”
“可不是,這都是報應吧,他一死,岳母他們的在天之靈就能徹底安息了。”
唐瑜沉默着,蹭了蹭他的胸膛,輕聲道:“可見惡有惡報是存在的,不是不報,時辰未到罷了。”
“嗯。”
“可你怎麼瞧着心事重重的樣子?”唐瑜擡起頭問,伸手摸了摸他下巴上的細碎的鬍渣子。
陸向陽看着她有些猶疑,也不知該不該說,但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他覺得瞞着更壞,就把他們懷疑的事說了一遍。
“我本不想增加你的煩惱,但又怕你放鬆了警惕反而會讓人着了空子,你這陣子出入,不能讓嶽南姐他們離了你的身邊。”
唐瑜果然皺起眉來,她並不喜歡這樣的猜疑,提心吊膽的,很不舒服。
不過,她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就道:“放心,我不會讓保鏢離身的,就是沒有那傢伙設計,我也怕被人綁架了啊,我這麼有錢。”
“調皮。”陸向陽一彈她的額頭,眼中帶着寵溺。
唐瑜笑嘻嘻地吐了吐舌頭,在他瞧不見的角度,卻是一臉的若有所思。
深夜。
唐瑜閃進了空間,看豆芽站在自己的本體樹下看着遠處的靈山,背影落寞。
“又在這裝什麼深沉呢?”唐瑜拉了拉他寬大的袖子。
豆芽轉過頭來,細長旖旎的桃花眼靜靜的看着他,眸中星光細碎,可眼神卻異常的深沉,還有一股子若有似無的惶恐似的。
唐瑜莫名的害怕起來。
“你幹嘛那樣瞧着我?我可是要嫁人的人了,我可不會從你。”她故作調皮地雙手環胸,一副警惕的樣子。
豆芽輕哼,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伸出一根手指勾出她脖子上戴着的一條金絲紅繩,那裡始終如一的吊着一顆金紅珠子。
唐瑜更莫名了,他幹嘛?
低頭看了看那顆珠子,唐瑜還沒來得及說話,豆芽的手一動,那珠子連着線已經落在了他的手裡。
唐瑜一愣,這珠子他早就給了她,她這麼多年一直戴着沒有離身,咋的,他要收回去?
“你……”
唐瑜剛開口,就看到他的手一翻,重新拿出了一條金絲繩,上面同樣吊着一顆珠子,只是那珠子比之前那顆更金紅,也更大,珠子裡流光劃過,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其中似的。
豆芽把那珠子掛在她的脖子上,嚴肅地道:“不管如何,不準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