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天地會衆人得到了皇帝身在離杭州不遠處的鎮子,杭州分舵的衆人是興奮不已。
“堂主,您看我們……”這天地會裡面的人大多都與滿清皇室有着深仇大恨,恨不能食其血肉,怎麼會願意放過這大好的機會。
“蕭香主你看呢?”吳希雖然現在就想衝過去殺了那狗皇帝,但他作爲堂主還是不能拿兄弟的性命開玩笑。
沉吟了一會,簫劍做了一個決定,“這樣吧,我先到京裡面探探消息,若是情況屬實,我就飛鴿回來,”看了一眼吳希,“這邊就先交給你了,過幾天總壇的人都會過來,千萬不能出什麼亂子。”
這韃子皇帝出現的時間,也太巧了點,簫劍總覺得有些不對,不久前總舵主才決定召集所有的堂主、香主到杭州一商如何行刺那夠皇帝,那邊就傳來韃子皇帝就在杭州的不遠處,若不是有兄弟探得那行人身邊並沒有什麼得力的人,自己都會覺得這是特地爲了天地會準備的陷阱了。
“吳希兄弟,我知道你與那狗皇帝有着血海深仇,”簫劍認真的看着吳希,“但是此次事關重大,總舵主不日也要到杭州了,不能讓那些清狗得了任何消息去,一定要萬事小心,莫要衝動,我即刻就起身,我妹妹就交予你照顧了!”
“也好,我雖然想殺那韃子皇帝,但也不能害了兄弟們,小燕子你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的。”簫劍是個真漢子,又講義氣行俠仗義,所以對他吳希還是頗爲看重的,雖然不明白這麼一條漢子怎麼會有像小燕子那樣瘋瘋癲癲的妹妹,但既然是朋友的囑託,吳希還是應承了下來。
沒過了幾天,陳家洛帶着天地會的一衆骨幹來到了杭州,吳希把雲淑放出來的消息上報給了他,此時天地會內部分成了兩個派系,一個是主張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過去殺了那韃子皇帝,另一派則是認爲要等簫劍從京城傳回啦確切的消息以後再做謀劃。
“聽說你們這裡不是捉住了一個什撈子的皇子麼,要不把他帶出來問個究竟?”作爲謀士的清風道人說到,“既然如此的話,那他應該能認得出他爹吧!”
“道長說的是,”吳希應到,“昨日剛收到在那邊查探的兄弟傳回來的消息,說是那韃子皇帝給鎮上的首富家的女兒賜了婚,他已經潛進去看過了,的確是那狗皇帝的私印,只要再叫那賤人在看一看就能確定那行人的身份了。”
從永琪一到鎮上,雲淑便已經知道了,“阿瑪,乾爹,魚已經上鉤了,我們是不是該去收網了?”吩咐好了鳳衛,雲淑帶着墨梅、墨荷,而墨竹、墨菊則是守在三個孩子的身邊,雖是在永瑞那裡設了迷陣,只要他們幾個不出來,就不會被波及,但云淑始終放心不下,有了武功最高的墨菊,以及醫術過人的墨竹伴在他們身邊,雲淑總能放心一點。
“怎麼樣,那三人是誰?”吳希輕撫着永琪的敏感出,在他的耳畔呼吸吐納,令永琪一陣輕顫。
如今的永琪早已不是當年在京中那個自以爲是,目中無人的五阿哥了,在天地會衆人的眼裡,他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罷了,他自己也在這無窮的慾海中沉淪,對於今天吳希要求他做的事,他並沒有什麼不樂意,或者反抗的心思,甚至恨不得這些人能把那個昏庸的皇阿瑪給殺了,這樣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即位了。
“你說過等殺了他,就扶我上位的?”永琪認真的看着自己的第一個男人,說不恨是不可能,只是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已經不只是恨了,自嘲的笑了笑,皇阿瑪你可有想到,你今日會死在你兒子的手上?這可不能怪我不孝,要怪只能怪那個迷惑了你的皇后,要不是她在一旁煽風點火,我愛新覺羅·永琪也不會落得此般地步。
聽了永琪的話,吳希確認了那三個人的確如密報上所說,分別是乾隆以及他的皇后和弟弟,這麼一來,自己大仇就可以得報了。看了看神色不明的永琪,吳希愈發的瞧不起他了,雖然爲了大業,只有把這麼一個不忠不孝的人送上最高的位子,因爲這樣的人,才更好把握。
“總舵主,經確認,那一行人確是微服的乾隆一行,”吳希把永琪送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名爲保護實爲監視,“請總舵主明示,屬下該如何行事!”
陳家洛看了看羣情激奮的衆人,優柔寡斷的他,一時難以決策,這時清風道長站了出來,“總舵主,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若是我們不動手,等到那韃子皇帝回了宮,那我們就鞭長莫及了!”
“道長說的是,我熊百強早就忍不住了,不就是個韃子皇帝麼,聽探子的回報,也沒說他身邊有大部隊跟着,就應該去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啊!”一個彪形大漢上前說到,表情十分的激動,恨不能立馬就去大殺個三百回合。
“我看還是再等等吧。”走出來一個青衫青年,“李梓在來的路上已經聽說了,白蓮教似乎已經開始動作了,我們現在貿然出動,說不得會與他們遇上,雖然我們具是反清的,但是道不同不相爲謀,既然他們想要這頭功,我們何妨不先讓給他們。”
“李香主說的對,我們不應該貿然行事!”李梓的話得到了一部分人的同意。
這話一出陳家洛的臉上一變,原本帶着笑意的臉,有些僵硬了,他沒料到李梓竟然會到這邊來,原以爲師傅把天地會交給了自己,李梓就不會在回來了,只是擔了個香主的名頭,不會礙着自己的行事,可如今看來除了道長几人,對自己十分的忠心以外,還有不少人還念着這位前總舵主的獨子,另一部分人則在觀望,看來自己不得不做出點實際的事,不然天地會人心不穩啊!
“李大哥,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天地會可都是鐵錚錚的漢子,沒有躲在他人身後渾水摸魚的道理,”陳家洛想了一會做出了決定,“我們先去踩點,等到今天晚上,大家就拿出十二萬分的精神出來,好好戰一場,叫那些個韃子看看我天地會的英雄!”
“總舵主說的對!”
“就照總舵主說的去辦!”
一時之間羣情響應,陳家洛略帶得意的看向了李梓,李梓只作不見。
等感應到永琪離開了,雲淑正準備同四爺八爺一起回去,就見到了惡霸調戲良家婦女的一幕,見到那女兒身穿孝服,頭上戴了一朵小白花,心裡就是一陣惡寒,好不容易人小白花走了,這邊又來了一個賣身葬父的。
只見那幾個惡漢在那白衣女子的身後凶神惡煞的叫嚷着,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追着那個白衣女子,雖然一時間跌跌撞撞的,但那女子始終都爲讓那些個惡霸近了身。
雲淑與八爺對了一眼,這女子有問題,暗中查探了一番以後,雲淑面紗的臉上勾起了一抹微笑,淡然的看着那採蓮表演,雖然這戲是激烈的很,只可惜這演戲的人麼,功夫實在不到家啊!
“公子救救採蓮吧!”看到了站在路上的四爺和八爺,那採蓮拼了命的跑向這邊,往八爺的腳邊一撲,卻被八爺躲了過去。
“小娘子就不要躲了,你賣身葬父,我給了你銀子,你就是我的人了。”爲首的人惡狠狠的說到。
“不不,我沒有拿你的銀子,”採蓮跪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你說謊,我爹爹還在廟裡面,還未落葬呢!公子救救採蓮吧!”
“哼!小白臉,我勸你不要誤了我們家少爺的事,要不然要你們好看!”一個下人打扮的猥瑣的青年站出來說到。
話剛說完,就被四爺廢了一條胳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少爺救命啊!”孬種的躺在地上打滾,不復剛纔趾高氣揚、仗勢欺人的樣子。
“你,你……我告訴你,我爹可是縣令,你們要是不想活了,就動我試試看!”爲首的青年,沒骨氣的瑟瑟縮縮的威脅道。
四爺冷眼看了他一下,立馬就噤聲了。
“好狗不擋道,”墨梅得了自家主子的眼色,看着幾人道,“你想怎麼樣是你們的事情,反正她要賣身,你出錢,她自然就是你的了,但要是礙着我們主子了,哼,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標緻的小娘子,”青年一看到墨梅立馬瞪大了眼睛,“不如跟了大爺我,吃香的喝辣的!”
一掌把那縣令的兒子打了出去,後面的人立馬就嚇得散了去,三人也不管還在地上哭得正歡的採蓮,徑自走了過去。
採蓮低垂着眼眸,用餘光看着三人離開,手握的緊緊的,指甲都嵌進了肉裡,眼裡閃過的是意味不明的冷光。
“爹爹,怎麼樣?”雲淑調皮的衝着四爺眨了眨眼,“該來的可都來了,我們可該收網了,不要忘了答應雲兒的事哦!我還沒好好欣賞這大好的山水呢,可不能就這麼回去了!”
八爺與四爺相視一笑,可惜了,這丫頭片子的算盤這次可是要落空了,弘曆可是送了急報過來,說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你這個皇后回去處理呢!
作者有話要說:大概後天就能回到原劇情,那什麼瘋子傻子,腦殘月的,都要出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