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高氏

哎……又浪費了一個大好的晚上,這傢伙不是因爲後院起火,應付的精疲力盡,請了太醫來,太醫也說了最近一段時間需要好好休養,不能近女色麼,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雲淑想不明白。

看着眼前的小妞不斷地以懷疑的眼神瞄着自己的下半身,弘曆很無語,口胡!我那是看她們演戲看的反胃了,才鬧出了太醫的那一出啊,誰知道這小妞真的懷疑起爺的能力來。摸摸下巴。弘曆心想要不要讓她親身證實一下自己的能力,但看着眼前只到自己胸口的雲淑,在心底嘆口氣,還是等她再長大些吧。

也不說話,脫下外衣,拉着雲淑一起躺倒牀上,側身抱着身邊的小人兒,縈繞在鼻尖的是懷裡的人兒身上所特有的香味,也不知她用了什麼薰香,改天要問問,順便要點回去用。明明自己纔是皇阿瑪和八叔的親兒子、親侄子,可那兩位對這小妞比對自己還好,有什麼好東西都是先給了她,自己還要幫她打掩護,不能被別人知道了去,看上什麼東西,還要問她來要,真真是無奈啊。

低下頭親親雲淑的額頭,發現懷裡的小人兒已經睡着了,還在的眨巴着嘴,好像在吃什麼好東西,不時的在自己懷裡蹭蹭,像個小貓似的,可愛極了。愉悅的勾起了嘴角,弘曆抱着懷裡的香香‘抱枕’,和周公打架去了。

一夜好眠,醒來的時候已是四更天了,輕手輕腳的起牀,然後又偷偷地溜回房。哎……爲什麼要讓太醫說自己需要休養呢,弄的現在要到雲兒這來,就跟偷情似的,都要偷偷摸摸的。

等弘曆一走,雲淑就長舒了一口氣,雖然有個天然暖爐睡覺很暖和,但整晚都要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真的很累啊,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繼續補眠。

就這樣開始,原本應該在自己房裡休養生息的寶親王殿下,天天都偷渡到雲淑的房裡,抱着自己的心愛的‘小抱枕’睡香香。

直到太醫迫於衆女的壓力,宣佈親愛的寶親王可以開始他的夜生活,弘曆只能無奈的再次遊走於衆淚包之間,最後一怒之下,找到了罪魁禍首高氏做擋風牌,開始了除了初一和十五,夜夜宿在高氏這兒的生活。拿我們寶親王的話說,與其天天和一羣裝柔弱的女人在一起,爺還不如一個裝的最好的,不會看的太膈應啊,而且爬得越高,摔得越重,高氏你就好好享受吧!

這麼一來,府裡可是怨聲載道,後院的一衆女人都在心裡恨上了高氏。

尤其是嫡福晉婼斕,原本爺還是會經常來這裡看看自己,看看孩子的,如今這高氏一人獨寵,爺有時竟然半個月都沒來自己這一次。有一次,自己實在是恨不過,晚了一天給高氏那賤人發份例,她竟然就在爺那上自己的眼藥,害得自己第二天被爺當着衆人狠狠發作了一通,丟了面子。如今高氏是得了爺的寵,連自己這個嫡福晉也愈發不放在眼裡了,自己還只能在人前作一副賢惠大度的姿態。

而這高氏,雖然前些天因着富察氏的一個短處,給爺上了眼藥,引着爺去發作了那富察氏,看着那一直壓自己一頭的富察婼斕被當衆下面子,心裡很高興,想着自己在爺心裡果然是第一位,心也就大了。想到以前,那烏拉那拉·雲淑也曾得罪過自己,心裡很是看不慣她,雖然同是側福晉,就因爲自己是包衣出身,就要辛辛苦苦的討好爺,看人臉色才爬上這個位子,而那烏拉那拉·雲淑就因是滿洲貴女的身份得了皇上的賜婚,一進來就是側福晉,心裡那個不平衡啊,而且她對自己總是愛理不理的,很不給自己面子,便想着等會爺來了以後怎麼告她一狀。

在雲淑那兒混了半天的弘曆,最後又帶着上戰場的心情,來到了高氏的房裡。

剛一進門,就看到高怡萱坐在牀邊,垂着頭低聲哭泣。

弘曆在心裡默默流淚,又來了,每次要告黑狀的時候都是這樣,你就不能換個方案嗎?

“怡萱怎麼了,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擡起衣袖抹了抹眼角,扯起一個略帶憂鬱的笑容,“爺,沒什麼,妾身很好。”

既然你自己說沒事,那我就不管了,弘曆開口道:“那就安歇吧。”說完就示意她過來給自己更衣。

手裡扯着帕子,原來是想借着爺的手去教訓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烏拉那拉的,就這麼被帶了過去高氏很不甘心,對身邊的青荷使了個眼色,眼淚便不要錢的往下掉。

弘曆很鬱悶,想好好睡個覺都不容易,不知道雲兒現在在幹什麼,自己幾天沒過去了,有沒有覺得寂寞?(虹:您就放心吧,她可樂着呢。)明天還是去雲淑那兒吧,弘曆心想,只是看得見吃不着,着實難受啊。

用眼角觀察着弘曆似是面色不愉,高氏原本有些懸着的心放下了,爺果然還是在意我的,示意青荷趕緊開始‘勸’自己。

“福晉,福晉,別傷心了,側福晉……”說道一半便止住了。

側福晉?是在說雲淑吧,看來這高怡萱的心真是大了啊,她和富察婼斕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自己也樂得看她們倆鬥,純粹是當看戲。如今卻要把一直低調的雲淑拉進戰局,自己決不允許。

雖然還不知道自己對雲淑到底是什麼想法,但是心底隱隱有個聲音在提醒自己,決不能讓人傷害到那份純白。知道她並不是像她的外表那麼無害,也有能力解決這些問題,畢竟能被皇阿瑪和八叔看中的人,絕不會是庸碌之輩。可自己總是有意無意的替她把麻煩擋下,看着她無憂的笑容,是那麼的滿足。

回神看了一眼高氏,不知道她能不能想出點新招式陷害人呢,弘曆在心裡壞壞的想,“怡萱這是怎麼了,你給本王說說今日發生了什麼事。”指着青荷道。

“這。。這。。。”青荷有些爲難的看着高氏。

高氏立馬放下拭淚的手,拉着弘曆的衣袖,用嬌滴滴的口氣道:“爺,您別逼青荷了,是妾不讓她說的,嗚嗚,真的沒什麼……”說着淚掉的更兇了。

嫌棄的偷偷把衣袖在桌布上抹了抹,不知道有沒有沾上鼻涕,啊,真噁心,這件衣服還是扔了吧,幸好不是朝服啊,有些慶幸的弘曆再接再厲,“本王讓你說,你就如實說來,爺可沒什麼耐心。”

青荷不再扭捏,拭了拭眼角根本就沒有的淚,道:“今日福晉到富察嫡福晉那去請安,遇到了烏拉那拉側福晉,本來福晉想和側福晉打個招呼,怎知……”頓了頓。

“烏拉那拉·雲淑她做了什麼了?”弘曆開口時,語氣有些不佳。果然是針對雲淑啊,以爲爺前些日子爲了你打了富察婼斕的臉,今日又會爲了你去怪罪雲淑?真真可笑,爺發作她只是因爲她對雲淑的那些小動作被宮裡的那兩位知道了,又不能親自動手降了身份,也不願看她好過,才讓爺尋個機會讓她放清楚自己的位置,你的事正好是送上來的一個枕頭,你還真以爲爺把你寵到天上去了?!高怡萱啊,高怡萱,爺前世怎麼就沒發現你的真面目呢,是你的手段更高明,還是爺那時候眼睛瞎了呢!

“怎知,側福晉她不僅沒有理睬,還出言辱罵福晉……”接着道。

弘曆似笑非笑的看了青荷一眼,“她說了什麼?”

眼見弘曆就要發怒,高氏心裡那個高興,但面上不顯,拉着弘曆的衣角,略顯委屈的道:“別聽青荷瞎說,雲淑妹妹可沒說什麼,只是妾自知出身低賤,配不得他人的敬重……”

看着她做戲的樣子,弘曆淡淡的問:“是這樣嗎?”

高氏杏眼含淚、略顯憂傷的回道:“是的,爺可別爲了這些個小事憂神,若是那樣可真是妾的罪過了。。”說完便俏臉含嬌,害羞的看了弘曆一眼,暗暗的送了個秋波。

啪的一聲,猛的拍了下桌子,“真是好大的膽子,爺這就去烏拉那拉·雲淑那裡問個清楚!”說完起身便離開了。

只留下高氏和青荷兩個人乾瞪眼,怎麼這就走了呢,不是該好好安慰下自己,明天再去找烏拉那拉那賤人給自己出氣的嗎?!高氏腹議着,有點弄不清楚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