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涎千襲警惕的望着身後的黑衣人,對她說道:“我知道你,你也是花神的使者,尚含蓮大人,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要交代嗎。”
尚含蓮走到他身邊的桌邊坐下,把花神令牌拿了出來,隨意放置在桌上,如尖刀劃過玻璃那般難聽刺耳的聲音響起。
“相信你也知道,容凌拿出的花神令是你妹妹的,他並不是花神使者。”
尚含蓮緩緩站起身,身上由內而處散發着低氣壓,望着紫涎千襲道:“他們不光不是花神使者,還與花神大人爲敵,你的妹妹當初就是受他們矇騙,纔會燃燒靈魂給文心,可惜啊,你爹死得不明不白的,你妹妹也死得冤枉。”
紫涎千襲突然瞪大了雙眸,緊緊皺起眉頭,聲音尖利不敢置信,“你剛纔說什麼,我妹妹是上官冥他們害死的,可是他們把我妹妹千里迢迢送了回來。”
如果上官冥他們有心哄騙他妹妹,又怎麼會把屍身送回來。
尚含蓮滿含不屑的冷哼聲響起,“你當他們真的是送你妹妹回來嗎,他們的真實目的,不過是爲了詢問文心失憶的事,他們懷疑文心失憶和朧兒燃燒靈魂有關。”
尚含蓮停頓了一下,幽幽嘆了口氣道:“可憐你妹妹,小小年紀被騙丟了性命,當初花神大人是想救你妹妹的,只不過被唯安和文心阻擋,他纔沒能施加援手,花神大人心裡一直很內疚。”
紫涎千襲憤怒的站起身。捏緊拳頭啪地一下砸在了桌上,咬緊了牙齒,“我妹妹真的是他們害死的。”
尚含蓮冷笑出聲。“不是他們還有誰能有此本事,你莫不是連花神大人也不信,他們根本就不是花神大人的人,而是花神大人的仇人。”
見紫涎千襲疑惑,尚含蓮繼續說道:“只不過花神大人從來不把他們當回事,他們卻越發囂張得意,聽說這幾天還想在迷霧島成親。”尚含蓮幽幽嘆了一口氣。接着道:“可憐你爹啊,喪期還未過半月,居然就有人辦喜事了。”
紫涎千襲十分憤怒。“還想成親,簡直癡心妄想,我把他們趕出迷霧島,我看他們在哪裡成親。”
尚含蓮滿意的看了紫涎千襲一眼。然後給了他一塊花神令牌。“從今天起。你就是花神使者,花神大人不久會親自來見你,你只需做好他安排好的事,花神大人一定會爲你爹報仇的。”
紫涎千襲接過令牌,是真真正正的花神令。
第二天紫涎千襲便來到上官冥他們居住的院子。
上官冥有些爲難的看着他,“紫涎兄,你這個時候叫我們走。”
唯安緊跟着皺起眉頭,“外面礁石陣都是旋渦。你讓我們去哪兒,你這人怎麼黑白不分啊。”
紫涎千襲瞪向上官冥和唯安。怒極反笑。“我黑白不分,你們還真有臉面說,你們害死我妹妹害死我爹,還裝作是花神使者來欺騙我,我和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如果不是我武功不敵你們,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們爲我妹妹和爹報仇,現在請你們離開這裡吧,你們住在這裡讓我無顏面對死去的妹妹和爹。”
唯安氣憤的還想說什麼,上官冥伸手攔住她,“算了,說不通的,我們離開就是了。”
唯安嘆氣,苦惱着望着上官冥,“可是我們能去哪兒?”
礁石陣有空間通道,根本不能過活人,而且紫涎千襲認定他們是他的殺父仇人,肯定不會借船給他們。
上官冥望着紫涎千襲離開的方向,對唯安說道,“去東邊那個林子吧,暫時在哪裡歇腳,想辦法救出雲海和玉兒我們就回周家山谷去。”
唯安皺起了眉頭,“可是你和文心的親事怎麼辦?”
大家也都皺起了眉頭。
文心趕緊表明,“沒事的,親事什麼時候辦都是一樣的。”
話音剛落,唯安便搖頭道:“那不行,都選好吉時了,就在三天後,怎麼能說取消就取消。”
“是啊,說取消就取消,這樣對你們未來不好,這是不吉祥的預兆。”周雲軒在一旁幫腔。
上官冥目光看向文心,“那就不取消,誰說一定要新房才能成親,只要天地做證我們一樣能成親。”
文心爲難的皺起眉頭,見大家興致那麼高,她不想打攪大家的興致。
越瞭解花神,她就越瞭解大家的心態,大家不是不擔心雲海和戀玉,只是沒了辦法。她也知道大家心裡抱着必死的決心,所以事事都看得那麼開,事事都不在乎。
早就做好死的準備了,在乎那些事還有什麼用。
茂密的樹林裡,搭起了幾個簡易的賬蓬,上官冥他們就住在了這裡。
這裡離礁石陣只有幾步之瑤,海風吹得很大,上官冥跟唯安商量,等成親之後他們就會去尋找真的空間通道。
吉時那天,上官冥穿上了紅袍,文心也穿上了紅袍。
上官冥一臉深情看着文心,“從今天開始我就嫁給你了,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我都會陪着你,你願意嗎。”
文心害羞的點了點頭,“我願意。”
一旁的人跟着起鬨。
兩人拜了太陽,請大家做了見證人,就算是成了親。
沒有華麗的新房,沒有聘禮沒有嫁妝,這個婚禮寒酸的令人害怕,在文心心裡,今天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一天,哪怕就在今天死了,她也無怨無悔。
兩人剛剛站起來,容凌蒼白着臉從賬蓬裡走了出來。
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到最後你還是選擇她了,爲什麼,我爲你做了那麼多,爲什麼你的眼裡從來沒有過我,這個女人她到底有哪點好。”
容凌一生氣,以他爲中心,方圓百里的植物全都凍成冰晶。
上官冥緊拉着文心的手,內力不斷涌入她體內,其餘人也控制着這股寒氣。
唯安像是想起什麼,她對上官冥吼道:“小心,這次他發病太嚴重了,怕是有些影響神智了。”
上官冥細看,發現容凌雙眼有些泛紅,跟他曾經失去理智的表現一模一樣。
上官冥護着文心往後退,緊盯着容凌的動作,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唯安在一旁警惕着,怎麼看都覺得容凌身上佈滿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