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涎萬華因爲恐懼,全身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額頭上冷汗密佈,雙眼驚恐的望着容凌所在的位置,神情好似見了鬼,張着嘴吱唔着說不出話來。
上官冥望着紫涎萬華震驚恐懼的眼神,他疑惑的目光也看向了容凌。
“這是犯病了嗎?”容凌從位置上坐起,快西門冷一步走到紫涎萬華身前,臉上帶着關心的神情。
紫涎萬華全身抖動的非常厲害,嘴張得很大,但無論如何用力他都說不出話來。
“讓唯安進來看看他吧。”一旁西門冷見紫涎萬華情況越來越不好,皺眉道。
容凌慢慢直起眼,平靜如古井一樣的眼睛望了紫涎萬華一眼,對西門冷點了點頭。
紫涎萬華突然犯病,談話不得不結束,上官冥還沒來得及詢問文心的事,燃燒靈魂是否會有後遺症。
深邃的眼神望向容凌。
剛纔如果他沒看錯,紫涎萬華是在害怕,怕什麼?
是在怕容凌嗎?
看見上官冥望向自己,容凌故意愣了愣,笑道:“有事?”
上官冥向他搖了搖頭,看着他眼裡露出一絲疑惑。
“很少見你關心人。”說完上官冥再次凝望了容凌一眼,步子跨得極大,幾步離開了屋子。
屋內容凌眼睛不眨,望着上官冥離去的背影,側在身旁的雙手捏成了拳狀。
剛纔說那話是什麼意思,懷疑他了嗎?
紫涎萬華不知道是什麼病,唯安直接用靈氣替他整理了身體。
坐在牀邊唯安秀眉緊鎖,抿着脣久久沒有言語。
把紫涎萬華的手緩緩放下手,她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我找不出原因,他的身體很好,沒有生病,只是不能說話了。”屋內的人身子皆一頓,什麼叫只是不能說話了。
“這是什麼怪病?”一旁西門冷出言問道,忽然瞪大了眼。急聲道:“是不是跟朧兒當初一樣,朧兒當初不也是不能說話嗎。”
西門冷說完,上官冥張了張嘴,後又看向容凌閉上了嘴。沒說朧兒會說話的事。
唯安表情很嚴肅的點頭。“是的,跟當初朧兒的症狀一模一樣,而且他好像受到了驚嚇,若不是我救治及時,他極有可能被活活嚇死了。”
受到了驚嚇。屋裡人全都一頭霧水。
“難不成是活見了鬼不成,屋裡當時什麼都沒有發生,怎麼莫名其妙就受到了驚嚇。”暗一想不通,皺着眉頭苦着臉問道。
這個疑問盤旋在大家的心裡,只有上官冥心裡有了答案。
唯安站起身,猶豫再三還是看向了容凌。
“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當初朧兒不能說話不是我動的手,我還沒有那個本事。”容凌面露不快,聲音帶着不悅望向唯安,把唯安正準備說的話給堵在喉嚨處。
唯安小臉漲得通紅。趕緊解釋。
“我不是懷疑是你下的手,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辦法讓他能說話,還有他現在的狀況六神丟了五神,連最尋常的神智都保持不了。”唯安突然停頓了下來,暗暗深吸了口氣問容凌。
“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他清醒過來?”
聞言容凌並未生氣,他把眼神移向了上官冥,問他。“你也覺得我有辦法,覺得是我見死不救,還是覺得我是花神的人。”
看着容凌受傷又痛苦的眼眸,上官冥沒有立即迴應他。而是聲音極淺極淡問了他一句。
“朧兒當初真的不能說話嗎。”
聞言容凌一愣,臉上溫柔的笑意消失不見,冷着臉,聲音自嘲道:“連你也不相信我。罷了,你們愛怎麼以爲就怎麼以爲吧。”
容凌神情受傷的看着屋裡的人。“反正在你們眼裡,我一天是花神的人,一輩子都是花神的人,平時就多多少少都防着我,現在我告訴你們。大可不必如此,你們以爲花神是誰,他想要知道什麼難道還會不知道嗎。”
容凌猛得一甩袖,面如寒霜一樣離開了房間。
看着容凌離開的背影,文心有些不安的用手碰了碰上官冥。
“不用去追嗎,大家不信他,他肯定會傷心的。”
上官冥捉住了文心的手,大手緊緊把她握住。
“不用,大家防着他是人之常情,時間會證明一切的。”上官冥沉聲說完,眼裡露出複雜的神情。
容凌從來不是一個會關心別人的人,他的性格冷漠甚至無情,別人的生死在他心裡無關緊要,剛纔在書房他卻對紫涎萬華露出了關心的神情。
紫涎萬華又是看着他被嚇成這樣的,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懷疑。
上官冥不準備去勸容凌,大家也都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早晨,紫涎千襲雙眼通紅,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神情憤怒握着長劍殺氣騰騰闖進了院子。
暗一他們見狀,趕緊把人攔住。
院裡傳來刀劍相撞的聲音,文心一臉驚嚇。
“是不是花神打來了。”
唯安正喝茶沒忍住將茶水噴了出來,看文心一臉擔心,她趕緊回道:“你想多了,花神怎麼會打過來。”
如果花神像這樣打過來,那他就不是花神了。
剛出房門,文心他們便聽見暗一憤怒的聲音。
“你今天到底發什麼瘋,有病是嗎。”暗一憤怒的低吼,手中長劍一挑,紫涎千襲的劍突然脫手飛到上空。
暗一冷着臉把劍一收,望向一來就出殺招,而且招招狠戾不留情的紫涎千襲。
“到底出什麼事了,有事不能好好說嗎,非要動手。”明明昨天大家都還好好的,暗一疑惑。
紫涎千襲手中長劍被挑飛,雙目充滿了恐怖的血絲,望着上官冥等人,恨不得將他們剝皮吃肉。
“好好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讓我怎麼好好說。”紫涎千襲突然怒吼,站立的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神情絕望又悲傷。
眼前這些人個個武功高強,他要怎麼做才能替父報仇。
殺父之仇,聽見紫涎千襲的怒吼聲,大家全都一愣。
“什麼殺父之仇,你爹昨天我們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事?”暗一收回了長劍,一臉疑惑。
紫涎千襲悲憤的望着暗一,目光又從暗一身上移到上官冥身上,恨恨道:“你們少假惺惺的裝,昨天你們不知跟我爹說了什麼,刺激他犯了病,今天早上我爹見到我,掙扎了幾下便七孔留血,氣絕身亡。”
紫涎千襲如毒蛇一樣陰狠的眼神掃向院裡的每一個人,聲音悽冽。“你們敢說我爹的死和你們沒有關係,不是你們害死我爹,還會有誰。”
“恨只恨我武藝不精,不能親手殺了你們爲父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