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安此舉大家就都知道這酒無毒。
見到唯安最先喝酒,不遠處的紫涎千襲低沉了眼神,這羣人個個不凡,但他以爲是以那位銀色頭髮的人爲尊,沒想到地位最高的是位小姑娘。
不過這位姑娘當真是他見過最美的姑娘,比任何姑娘都要美。
容凌端着酒杯用自己的拇指一下又一下摩擦着杯沿,聞着杯裡熟悉的味道,嘴角微微向上揚起,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笑意,心裡暗歎,世界真的好小。
昂起頭杯裡的酒被他一飲而盡。
“各位俠士,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各位俠士能否行個方便。”紫涎千襲見上官冥他們喝了他的酒,臉上除了享受一絲驚歎也找不出來。
要知道他拿出來的酒可不是什麼尋常貨色,就是各國皇宮估計也沒有這種珍眼前一行人一看就是身份不凡之人,可是喝了他的酒,臉上連一絲驚訝都沒有,所以他斷定這羣人的本事身份比他預料要高,他用這族中聖酒結交他們是對的。
估計他拿一般的酒出來,這些人肯定是看不上的。
紫涎千襲雙手抱拳站在離文心不遠處,文心喝了一杯酒,覺得像現代的飲料,一點酒味都沒有,除了比較順滑爽口之外,到沒有多大優點。
見紫涎千襲如此客氣,上官冥緩緩站起身,對他抱拳道:“公子客氣了,有事不防直說。”
上官冥見紫涎千襲雖穿着商人的衣服,但舉手投足顯出不凡,所以他斷定他不是一個簡單的商人。
文心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唯安旁邊,然後上官冥便請紫涎千襲坐到文心離開的地方。
坐下後紫涎千襲一臉苦惱和爲難。
“不知兄臺遇到何難題了,竟讓你苦惱成這樣,兄臺有事不防直說,能幫上我們一定幫。”幫不上的恕他們無能爲力了。
上官冥抱對紫涎千襲說道,大家就坐着等他說話。
紫涎千襲聞言擡頭用感激的眼神望着上官冥,長嘆一口氣說道:“各位俠士應該是第一次來這裡。就在前面不遠處有一處峽谷,地勢險峻,易守難攻,此地名爲黑巖。在山上住着一夥劫匪,無論你是什麼人什麼身份,只要過那個峽谷就得交上自己貨物的五成,如果不交他們就從山上推石頭,交了才能平安過去。”
紫涎千襲見大家仔細在聽。幽幽又嘆了一口氣,指着不遠處他的商隊。
“這些都是我族急需的物別說是五成就是兩成也是丟不得的。”見上官冥他們沒有說話,紫涎千襲又接着說道:“剛開始我不知道這裡有土匪,我想着走水路回去快些,哪知遇到了這麼一件事,不瞞各位俠士我們已經在此被困三天了,這三天派去交涉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的,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我見你們好像要過那黑巖,所以就想能不能跟在你們後頭過去。”
紫涎千襲很相信自己的直覺。眼前這行人一定有辦法過去,也一定有本事帶他一起過去。
聽見紫涎千襲的話,大家都把臉色沉了下來,這壺酒雖好,但付出的價錢是不是太高了。
見上官冥等人猶豫,紫涎千襲趕緊從位置上站起,對着大家所在的方向深深一鞠躬,如果這批貨物出了什麼問題,那可是會直接影響到族裡的祭祀大典,他就是死一百次也擔待不起啊。
離紫涎千襲最近的暗一。連忙上前把他扶了起來。
“這位兄臺你既然說的那麼清楚,黑巖這個地方易守難攻,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我們能順利過去呢。”上官冥端起了茶,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擦。並未送進口喝。
對面的文心輕輕拉了拉唯安的衣袖,小聲的問她。“真的有山匪嗎,他們會殺人嗎,當地的官府不管嗎。”原來電視裡演的都是真的。
文心自以爲小聲的問話,在現場有內力的人面前清晰可聞。
文心只在電視裡見過劫匪,那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可是她知道電視裡是假的,她並不怕,可是現在的劫匪可是真的,他們也是真的會殺人。
感覺到文心微微顫抖的身子,唯安心裡一凜,差點忘了她失憶了,所有記憶都停留在現代,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用同樣小聲的話回答她。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一些土匪罷了,對他們還產生不了威脅。
聽見唯安的話,文心狠狠點了點頭,這些人本事那麼大一定不會有事的。
上官冥可是王爺,怎麼會怕不入流的山匪呢,她可真是瞎擔心。
紫涎千襲看見大家一見文心緊張也都跟着緊張,心裡暗道,這位女子說話肯定有些分量,他連忙對着文心一鞠躬道:“這位姑娘你有所不知,黑巖山的山匪手段極其殘忍,這方圓百里的百姓都是深受其害的,唉。”
紫涎千襲無奈的嘆氣,臉上更是憤恨。“如果不是在下修爲不敵,早就上山爲民除害了。”
文心見紫涎千襲一臉無力和惋惜,心裡也引起了一絲共鳴,不過她不傻,她自己沒有能力去除山匪,不能把事情大包大攬在自己身上,她可不是聖母白蓮花。
見文心眼中閃過不忍,上官冥扭頭眼神平靜掃過紫涎千襲,明明是很平靜的眼神,卻讓紫涎千襲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涼意浸入心間。
先前送酒過來的小二,突然蹲在地上痛哭了起來,茶棚裡好些人也都跟着擦抹眼淚。
“你哭什麼啊?”見小二痛哭的厲害,文心忍不住心裡好奇向他問道。
小二聽見文心的問話,擡手擦了把眼淚,哽咽道:“小姐有所不知,小的的姐姐和妹妹都是被黑巖山的山匪劫去的,可憐我的妹妹還九歲不到,也不知道……不知道她能不能活下來。”
小二話音剛落,一旁茶棚掌櫃接着說道。
“這位小姐有所不知,黑巖山的土匪無惡不作,這方圓百里哪裡有好看的姑娘他們是一個也不放過,我們這裡所有人家中都有被搶姐姐妹妹,他們連三歲幼童也不放過,心腸何其殘忍歹毒,每天去山崖那邊看,還能找到不少屍體,我們也都每天去看的,哪天家中親人不幸遭了難,也不至於落得曝屍荒野的下場。”茶棚裡的掌櫃臉上淚水縱橫,邊說邊擡手擦着眼淚。
連三歲幼童也不放過,山崖邊每日都會有屍體,腦海裡想起了那些可憐女子的悲慘遭遇,生長在紅旗下的文心哪裡見過如此悲慘的事。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難道官府都不管嗎,任由那些山匪囂張不成?”難不成跟電視裡演的一樣,官匪一家。
文心心裡氣憤,臉上怒容難掩,扭頭瞪了上官冥一眼,這男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而且又是當官的,說不定他這個王爺在暗地裡也幹着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