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天聽完下人的稟告,一臉不敢置信坐到身後椅子上,好半晌纔回神,聲音發冷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親眼看見了文心的身影,確定不是眼花。
怎麼會,他的手下說她已經斷氣了,幾個接生的穩婆也斷定了,那個晚上還有村民聽見院子裡傳來的哭聲。
怎麼會死而復生呢。
手下也覺得很慌,明明已經死去的人,怎麼會完好無損活過來。
“谷主是真的,屬下沒有眼花,也沒有弄錯,當初確實是確定她已經斷氣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又活了。”
那個下人顧不得伸手去擦額頭上的汗水,趕緊對王震天回道,就怕他誤會自己辦事不力。
皺着眉頭一臉不耐對那人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王震天坐着久久沒有動彈,好半晌才把手緊緊捏起,心裡暗恨。
“死而復生,我到要看你究竟有幾條命可以死。”
他既然能弄死她一次,肯定就能弄死她第二次,他就不信她能次次那麼好運。
到底是誰救了她,王震天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出來,跳進他腦海裡第一個人就是花神。
可是花神爲什麼要救文心呢,這說不通。
想起了尚含蓮篤定文心不會那麼容易死的神情,王震天眯了眯眼,他總覺得尚含蓮一定是知道什麼。
沒控制站起了身子,眉頭緊皺,難不成真的是花神大人出手相救,這可如何是好。
花神大人修爲神秘高深,如果他保着文心,誰還能殺了文心,就算殺死不還能救活。
王震天憤怒的咬了咬牙,文心那麼高的修爲不也被他整死過一次嗎,只要他下了決心,花神又怎麼能阻擋他。
殺子之仇不能不報。
文心再一次醒來,睜眼看見陌生的四周。神情由震驚慢慢恢復到平靜,這裡已經不是她熟悉的現代了。
“唉。”再一次嘆氣,她怎麼就來到這裡了。
文心想起恍惚間他聽見的聲音,是那個白頭髮男子對她說的話。
她現在不僅嫁人了。而且還有一個兩個月不到的兒子。
天啦,這些都叫什麼事啊,從得了白血病開始,一次一次的治療把她內心的希望一次次摧毀,她都已經做好赴黃泉的準備了。現在突然變成了另一個人,面對陌生的一切,她真想再一次死了算了。
死亡而已,就當是自己睡一覺罷了。
唯安推開門進來,眼尖的看見文心本來睜着的眼睛突然緊閉,呼吸長短不一,心跳的聲音就像戰場打鼓的聲音。
嘴角愉快的向上揚起,唯安輕輕關上了房門,慢慢走到文心牀邊坐下,看着牀上文心顫抖的睫毛。笑而不語。
用手輕輕推了推文心的肩膀。
“知道你醒着,不要再裝了。”
聞言文心慢慢睜開了眼睛,眼前這個女子,她每一次看都會被驚豔到,如此絕色應該就是史書上描寫的妲已吧。
長得那麼嫵媚迷人,除了妲已她實在不知道該拿何人跟她比,或許真正的妲已跟她比,可能還比不過她的美色。
要說她長得禍國殃民,她肯定舉雙手雙腳贊成。
“你怎麼知道我是裝睡的。”文心一臉疑惑撐坐起了身子,雙眼帶着疑惑望着唯安。
她明明在她一推門就閉上眼了。怎麼會知道她是裝睡。
唯安揚起了嘴角,文心有些看癡了,隨後臉一紅,感覺很不好意思。她們都是女人,她居然看一個女人看呆了。
看見文心微微泛紅的臉,唯安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加大了,明媚的笑容就像午時最強的陽光,閃得她有些睜不開眼。
“我可不光知道你是裝睡的,我還知道你不是真正的文心。”看見文心雙眼瞬間瞪大望着自己。唯安心裡莫明有些緊張,如果她真的不是文心怎麼辦。
她要怎麼辦,上官冥要怎麼辦,戀玉又該怎麼辦。
什麼叫不是真正的文心,她是不是知道什麼了,可是怎麼會呢,她是靈魂重生,而且醒來後從未做出格的事,難道她是道家的人,能透過身子看到靈魂,所以才說這種奇怪的話?
那她該怎麼辦,是不是會起壇超度她,超度她不怕,她就怕被打得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電視裡不都那麼演的,她不怕死,知道有來生她就更不怕死了,她前世在現代沒殺過生做過孽,不然老天也不會讓她重生。
藏在被子下面的手捏緊了被子,手心裡全是汗。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說完文心急忙低下頭,不敢去看唯安清澈的眼神。
她總覺得唯安眼神太過清澈,還有那彷彿知道一切的神情讓她心慌,根本沒有任何勇氣去看她的眼神。
唯安望着文心只笑,好半晌她才說道:“你當然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難道你不是從現代來的。”
聞言牀上的文心突然瞪大了雙眼,擡起頭一臉震驚望着唯安,驚呼道:“你也是從現代來的?”
文心覺得自己問的問題很傻,既然唯安能說出現代這兩個字,那麼她肯定也是從現代來的。
既然她們是從一個世界來的,那她應該不會爲難自己了吧。
文心腦中掠過衆多思緒,不過一閃而逝。
“你在現代叫什麼名字。”唯安問完,側在身旁的手有些緊張的捏起。
如果文心真的不是文心該怎麼辦。
文心此時看唯安的眼神特別的親切,趕緊掀開了被子坐在唯安旁邊,興奮的說道。
“我啊叫姚靈,你叫什麼是怎麼來這裡的啊,我還在醫院治病呢,剛醒來時我還以爲是醫院做的什麼活動呢,呃,你是怎麼來的?”裝病好幾天文心真的有些憋壞了,現下知道唯安和自己一樣來自現代,話一下多了起來。
不管是屋裡的唯安,還是正在屋外偷聽的上官冥,他們兩人都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文心還是文心,只不過不知道怎麼了,不記得這個世界發生的事。
唯安擔心自己弄錯了,又再次詢問了一些問題,以前文心和她說過她在現代的生活。
終於確定了,文心還是文心,只不過是失憶了。
“我聽他們叫你唯安,我能叫你安兒嗎,你知道那個白頭髮人性格怎麼樣嗎,他現在是我老公嗎,我要不要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告訴他真正的文心已經死了。”
從真正的意義上來講,文心是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