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之中,純子出現了,隨後殺掉了已無力反抗的木村吉田和池上,然後又悄然離開。待播放到這裡的時候,景雙很乾脆的就將電腦合上,然後廳中就是一陣的安靜。
突然出現的一幕讓足利義政生出了一種不真實的幻覺,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下,讓他看向景雙的時候忍不住提出了一個要求,“可以,在給我看一次嗎?”
“好吧,但請你不要再說話,仔細的看,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了,要知道這樣的天相顯示可不是隨時都會有的。”故作神秘的說完了這些之後的景雙再一次打開,重新釋放,剛纔看過的一幕又一次展現了出來。
這一回足利義政看的十分的仔細,在確信看到的的確是木村吉田三人的時候,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這一刻,他想的並非是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他的面前,想的是竟然是公主動的手,她一個女人哪裡來的膽量能完成這樣的事情呢?難道說是得到了天皇的授意不成嗎?
木村吉田是自己的人,這一點日本高層都非常的清楚。現在拿此人開刀,那是不是證明天皇已經對他不滿,也要對他下手了呢?這一切不過是在清除外部力量而已,如果自己沒有任何作爲的話,怕是接下來大刀就要落到自己的頭上了吧。
一次突如其來的拜訪,一個從未見過的真實畫面攪動了在戰場上曾衝鋒陷戰,又曾運籌帷幄的足利義政大將軍之心。眼看着對方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對面而座的景雙面部沒有任何的表情,可心中清楚無比,一顆仇恨的種子種下了,至於會起到什麼樣的作用,一切都要看接下來事情向何處發展了。
......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典故出自宋·范成大《吳郡志》:諺曰:“天上天堂,地下蘇杭。”意思是指天上天堂是最美的,人間的蘇杭是最美的,形容蘇州、杭州的美麗、繁榮與富庶。
杭州美景概世無雙,西湖之景更是天下一絕。曾經在這裡也出現了許多膾炙人口的故事,就像是白素貞與許仙便是邂逅於此地,此時那故事中的雷鋒塔正赫然在立。
雷鋒塔對面,一座座酒樓臨立,專供來此遊玩的供人休息打尖之用。而在其中最大的興隆酒樓的靠窗位置,此地視野開闊,風景極好,加之正是五月的季節,春夏交替之機,當真是鳥語花香,勝似人間極地。
這最好的位置上的桌上,已經擺滿了當地著名的小吃,酒樓中的招牌菜更鋪滿了桌面,顯的來吃飯客人的財大氣粗。一壺燙過的老酒撒發着餘溫躍然於桌上,偶爾走過一陣的春風,便會有道道酒香被吹了出來,聞入人的鼻中當真是醇厚無比,讓人爲之陶醉。
“六弟兒,這個地方真是不錯,氣候宜人,我都不想回去了呢。”桌子的旁邊,一位頗有些氣質的中年男子一邊嘗着桌上的美味,一邊忍不住的說着,然後還向着同桌的另外兩位女人不斷打着招呼,“來,兩位弟妹,不要光看美景,也是要吃東西的,不然豈不是糟蹋了?”
“是,四哥說的極是。”受招呼的兩位有着國色天香姿容確帶着白色面紗的女子含羞般的先點了點頭。
倒是桌上最爲年輕的男子,先是嘴角輕動,扯出了一個微笑般的弧線,隨後笑道:“嫣兒、雪兒,即然是出來遊玩的,就不用帶什麼面紗了,看東西也是費勁,撤了吧。”
“這...聽六郎的。”被點到名字的胡嫣似乎在內心小小掙扎了一番,但最終還是聽話的去了面紗。果然,此刻在看向遠處的西湖美景時,更加清晰的透徹了許多。
說到此時,大家也能夠猜的出來,這桌上的四位正是楊晨東、楊陽、胡嫣和雪娘子四人了。
出了京師之後,他們一路南下,路過天津衛、先經蘇州買了一些上好而出名的綢緞,過往松江府,這就到達了杭州。
一入此地,胡嫣與雪娘子兩人都是興奮不已。她們可是聽楊晨東講過白娘子的事情,自然對於這裡有着天生的好奇感。如今有機會可以一瞻此景,哪裡能不身臨其境,同時也想試一試,在這裡是不是真的能看到白娘子與許仙那般神化一樣的愛情故事。
後世有一句歌詞叫做“童話裡的故事都是騙人的。”此時此刻,倒是正應了此言,由高遠看,來此遊玩的人倒是不少,可什麼穿白衣的白素質、穿青衣的丫環小青以及穿着書生服的許仙確是一個未見,便是連形似的也便沒有一個。
正是一個也找不到,帶着懷滿希望的胡嫣自是一臉的失望。也不知道一旁的雪娘子說了一句什麼,大概是夫君就是會逗弄人之類的話吧,總之惹得兩女是嬌笑不斷。
女人在公開的外交場合上嬉笑,尤其還是成了婚的女子,是十分不雅的。楊陽雖然感覺到有些不舒服,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自己這個六弟可不是弟弟這麼的簡單,對任何事情都能夠洞若觀火,對女人想必也是有的放矢纔是吧。或許此事又有什麼深意呢?
豈知楊晨東根本是後世的思維,男女平等不說一定會公平,至少女子在公共的場合說笑也並非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即然是出來玩,便是圖一個高興,只要開心就好,至於如此之作派會不會引來其它人關注,倒並不是很再意了。這裡也沒有什麼人認識自己,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離開這裡,一個人生中的驛站罷了,不必那麼認真。
未曾將兩位夫人的嬉笑放在心中,楊晨東目光深邃而寧靜的看向前方的西湖。上一世叫楊東的他一直很忙,訓練、完成任務、再訓練、再完成任務、直到年紀大了,身體素質、體能都有所下降之後這纔去了總後,使得他將美好的人生與青春就此“浪費”掉,這一刻能夠重回年輕真好,他會格外的珍惜這其中的每一分、每一秒。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分八九,楊晨東想要好好的感受一下這寧靜的氣息與氛圍,樓下卻是傳來了一陣極爲吵鬧的聲音,雖然因爲隔着樓板,還沒有完全的傳上來,可明顯已經有些燥動了。
“蹬蹬蹬”腳步上樓的聲音也開始迅速的傳了出來,隨後一位身穿着錦衣的中年男子就一臉的心急火燎的走了上來。
守衛在樓口的虎芒和楊二等人確信對方身上並無任何的殺氣之後,於無形之中放行,讓那男子得以很順利的來到了楊晨東的桌前。“哎呀,貴客實在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們這一桌原本是定出去了,現在正主上來了,看看你們是不是...”
中年男子姓孫,實爲興隆酒樓的老闆,剛纔便是他接待的楊晨東一行人,還口口聲聲看西湖的話,說的就是他樓上這個臨街的包廂條件最好了等等。
只是怎麼這一轉眼的工夫,包廂怎麼就會被包出去呢?這其中的事情倒是有些耐人而尋味。
做爲曾經京師的紈絝之一楊陽,經歷這樣的事情甚至不是一次兩次了。要說商人都是圖利的,有時候在這方面表現的尤爲嚴重,一張嘴上下一翻,便能說出幾個不同的故事,不同的版本來。
當然,有時候或許也是被脅迫的,畢竟商人的地位在大明可不高,一度沒有什麼社會地位的。就像是眼下,促始着這位孫老闆說出這樣的話來,或許他是想要多賺錢,又或許是受有所壓也是未必。可無論哪一點,這都有些欺負人的意思了,對這門道門清的楊陽哪裡會讓着對方,當下便於桌旁起了身,臉色嚴肅的說道:“怎麼回事?什麼叫已經定出去了,剛纔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可畢竟能成爲一樓之老闆,還是這麼大的酒樓,要說沒有鎮氣工夫是不可能的。雖然他也清楚今天的所爲有些過了,更是不對。可形勢比人強,想到樓下那一定要此包廂的那位爺,他便是一個頭兩個大,此時此刻不得不低頭解釋着,“是孫某弄錯了,忘記這裡原本已經被定出去的事情。這樣,今天這一頓算是孫某請諸位的,對不起了。”
“請我們,憑你也配嗎?”楊陽當仁不讓的說着。原本就想着這事情中有什麼貓膩,如今對方都說免單的事情了,他便是心中更加的有底了許多。
“好了。孫老闆是吧,即是你有爲難之處,我等便不與你計較了,正好我們也吃的差不多,這便離去就是。”楊晨東終於開口說話。
出來遊玩玩的是一個心情,現在心情被破壞掉了,便是再好的位置,再好的景色這一刻也已經失去了意義,即是如此,倒不如就此離開,回到客棧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