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了口粗氣,臨近校門口後秦空放慢了腳步,學校教學質量雖然不好,但學生會還是混的非常風生水起的,校門口兩邊每天都有學生會的成員在執勤。
來到教室後,秦空發現氛圍有些古怪,教室中的同學似乎都在若有若無的看着自己,又都轉過頭交流着什麼,一邊說着一邊還笑了出來,眼中露出幸災樂禍的光芒。
這種衆人的嘲笑目光原主人經歷過多次,每一次這種集體笑容的出現,就代表着有倒黴的事情要發生,欺負水野空是二年B班的保留節目。
作爲一個心理素質強大的人,秦空只是皺了皺眉,然後旁若無人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校園霸凌不是幾個人的惡,而是一羣人的圍觀,對付那羣助紂爲虐者的最好辦法就是無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不管對方多麼氣焰熏天,這時候轉身逃跑是最愚蠢的對抗方法。
“嗯?”
他發現自己的桌子上擺放着一個花瓶,花瓶中插着白色的花。
不光是他,旁邊一個唯唯諾諾的女生桌子上也是如此。
在日本,桌子上擺放着小白花瓶,是祭奠死人的意思,不知道在哪個年代被人用在了校園霸凌上,而且迅速“風靡”了全國。
這是很常見的手段,除此之外還有效果類似的擺放遺像,周圍放上小花,這種霸凌平均每個月原主都會遭到幾次。
但常見但不代表着秦空要接受,就像從來如此並不代表着就正確。
看到水野空呆了一下的表現,教室裡圍觀的人嘿然笑了起來。
在一片池塘蛙聲似的嘲笑中他伸出兩隻手,分別抓起兩個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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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野同學。”低着頭的鄰座女生微微昂起頭,用怯懦的眼光看着水野空。
秦空看向了鄰桌女生:“怎麼了嗎,海部同學。”
海部紗,和秦空一樣的班級裡被霸凌的對象,在彼此的眼中可能是同伴的可憐人,在班級人眼裡就是一對活寶受氣包。
和出身關東的秦空不同,海部紗是從九州島轉學而來,一口奇怪的口音天然就成爲有心人嘲笑的對象,再加上總是低頭彎腰,用厚厚的劉海遮住眉眼,整個人就顯得更自卑怯懦了。
“這是……是……”海部紗唯唯諾諾的不知道說什麼,桌子上被放白花這不是已經見怪不怪的事情了嗎?爲什麼水野同學這次卻有了不一樣的反應。
“是別人放的,對嗎?”水野空知道海部紗要表達什麼。
大家從來都是這麼做的,還是默默接受的好,只是被欺負的話,忍一忍就過去了,如果做出反抗,就會被欺負的更加慘烈。
所有被欺負的人都是這麼一種想法,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忍一時風平浪靜,你怎不忍?退一步海闊天空,爲何我退?
現實只會是忍一時得寸進尺,退一步變本加厲。
在海部瞪大的眼睛中,一個她從未想象過的畫面發生了。
“水野……”
在背對着陽光的窗臺邊,水野空舉起了兩個花瓶,陽光透過縫隙照耀下來,形成一道道光柱,他就那樣高高舉起花瓶,瓶壁上還映着光芒,水野空揚起手臂,重重的把花瓶擲向了教室後方的牆壁。
“咣!!
玻璃花瓶砸在牆上發出了清脆的破裂聲,稀里嘩啦的碎成了一地,就像教室中沉默的空氣一樣。
所有人見鬼一樣的看向了秦空,無法相信剛纔發生的一切是這膽小鬼所做。
他是不想活了嗎?
“喂!水野!你想死了嗎?!”
“混蛋,那是我們給你買的禮物!”
“媽的!”
整個2年B班的氣氛爆炸開來,辱罵聲,交談聲混在一起,一所開在混亂地區的公立學校,大部分人都是混吃等死的行屍走肉。
他們自知沒有上大學的本事,也自知承擔不起上大學的費用,所以他們便將多餘的精力放在戀愛、霸凌等各種看起來更有意思的事情上。
海部紗的前方,秦空雙目熾熱的看向那些欺負過他的人,他像是一座高山,海部紗就藏在高山的陰影之下。
原主人殘留的意識在高興,秦空也一樣高興的肌肉繃緊。
海部紗害怕的身體顫抖,身體幾乎都要縮進桌子裡面,她看到那羣人摩拳擦掌的要過來了。
就在海部紗絕望的閉上眼時,教室門被一把拉開。
“吵什麼呢!早會!”擔當老師夾着教案走進教室,重重的敲了敲教室門。
擔當教師相當於班主任,這所公立高中裡雖然渣滓居多,但還沒有到公然打老師的程度。
看到擔當教師來了,聚集起來的學生罵罵咧咧的回到了位置,看好戲的人嘖了一聲,正要動手的學生則用眼睛瞪着秦空。
還有人拿起筆對着秦空抹了抹脖子,威脅之意毫不遮掩。
秦空回敬了一根中指,氣的對方差點就忍不住在老師面前開打。
擔當教師只是看了一眼,這羣學生只要別鬧出人命,愛怎麼鬧就怎麼鬧,反正只是一羣混吃等死的平成廢物。
隨着越來越臨近中午午休時間,渣滓們眼神中的威脅之意越來越明顯,同學們的目光也戲謔起來。
“嗦嗦。”
秦空的胳膊被戳弄了一下,鄰桌海部紗悄悄的遞過來一張紙條。
秦空打開紙條,海部紗的字寫的還是很不錯的,一筆一劃都有神,漢字也不像其他學生那樣多一筆少一筆。
【水野同學,下課午休時趕緊跑開吧。】
看了看班級裡一道道不善的目光,秦空低下頭在紙條上寫道【跑也沒有用,有些事早晚都得面對。】
【要不然我去找老師來,讓老師解決。】
海部紗沒有責怪自己這名“戰友”的冒失舉動,而是想着補救的方法。
這是一個善良的人,秦空理解這種善良,但有些人卻把善良認爲是軟弱可欺。
【安心。】
回過安心後,秦空便認真的盯着黑板上的知識,雖然有了火影系統,但該學習還是要學習的,口噴豪火球也打不過裝甲師啊。
在海部紗的不安中,午休的鈴聲終於敲響。
她本來想要快速離開教室,但前後兩道門卻都被班裡人嬉笑着關緊並且用身體依住了,他們都饒有興致的看向了水野空,就像是古羅馬鬥獸場中觀看血腥廝殺的人。
“你又用手機拍了?真是個爛人啊。”
“水野這次得被打殘廢吧。”
海部紗知道他們不是在看自己,仍還是怕的向後退。
在她向後挪移的恐懼中,水野空卻腳步堅定的一步步前進,直到和圍過來的幾個同學幾乎貼在一起。
水野空的身高是173,在學校裡不能算矮,但那些欺負他的人中卻有兩個是一米八多。
“混蛋,現在給我土下座的話,還能免遭一頓打。”
“宏川在說什麼啊,把他打一頓再跪在地上不就行了。”
“是啊。”水野空認真的點了點頭,很是認同另一個人所說的話,“把你們打的跪下來就行了。”
“哈?”
水野空動了,他一肘打在最魁梧的宏川身上,把對方打的弓起腰之後左手捏着那張大臉,膝蓋箭一般的狠狠磕了上去。
“咚!”
所有人都能聽見沉悶的擊打聲。
“宏川!”
“混蛋!”
其他人紛紛圍了上來,拳頭,鞋底,甚至還有人舉起了板凳。
水野空看到這危險的一幕不退反進,大喊一聲後,雙手握成拳頭和對面纏打在了一起。
他動用了查克拉,將自己不太多的查克拉匯聚在拳頭和腿部。
剛拳的強大加成下,水野空的拳頭爆發出了驚爆眼球的力量,被擊中的人不是倒在地上就是拋飛而出,那舉着板凳的胖子甚至被一腿掃滾了五米遠,砸在了看戲的人羣中。
肚子、肩膀、背部,這些不會造成致命傷的地方都是水野空擊打的目標,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地上多出了一個個呻吟的殘兵敗將。
“海部。”水野空退到了海部紗的旁邊,一把抓起了她的手,“走!”
看到跑過來的水野空與海部紗,堵在門口的同學見鬼似的慘叫一聲散了開來,水野這傢伙今天明顯不正常啊,別被他抓住胖揍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