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們還是不明白……”
秦真只能嘆氣。
“但是沒關係，你們不明白也就這樣吧！我們只要讓他們把我們所需要的東西造出來就好了。其他的，倒也不必我們一定要懂。”
他這話，讓賈探春和史湘雲更迷惑了，不懂也能讓她們把事情辦好嗎？她們能掌控得住嗎？
但雖然她們迷惑，秦真這個時候，卻沒有和她們再說這話。他是轉頭面向了方子山那些人，然後對他們說道：
“你們看，這裡有這麼多土地，這麼多莊稼。我給你們一塊地，你們給我做很多實驗，用你們的技術，把我需要的能促進莊稼生長的肥料，製造出來。”
“我不管你們怎麼做，我只要看你們做事的結果。別的我也不需要多說，如果你們做不出來我所需要的東西，那麼，你們就要準備好，在這裡一直做到老死。”
這些方士，只想着做長生不老丹，就不能做一些更有實際意義的事情嗎？白白浪費了他們的化學天賦。
秦真這是要趕鴨子上架，硬要他們製造出化肥來！
其實秦真也不知道化肥要怎麼製造，他又不是化學家！
但是方子山他們這些人，或許能替他造出來。
聽說喬布斯在開發蘋果操作系統的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東西，但是他要他的工程師不停地創造，只要他們開發出了他需要的系統，他就一定能感受到。
因爲成品製造出來，好與不好，他能分辨。
就是在這樣一個沒有明確設定的前提下，蘋果公司最後創造出了他們的系統。成就了一個劃時代的產品。
現在秦真就要也在沒有明確方向的前提下，讓方子山他們這些人，幫他造化肥。也許他們也能給他造出來。
但是當然，他們也可能一輩子也造不出。
但是他們煉仙丹，他們就能煉得出？
所以，最壞的結果是，情況依然是一樣的。
那還不如讓他們把時間，浪費在造化肥這一件事情上。
因爲這事還可能成功，而煉丹，永世也不可能成功。
如果他們這些人在這裡，一直一事無成，秦真不介意把他們困死在這裡一輩子。
人權——他自己有人權就夠了，其他人關他什麼事？
封建社會，就是好啊！秦真有時也感嘆。
而方子山他們那些人，聽到秦真竟然跟他們說這樣的話，他們幾乎是要崩潰。
這鎮國公，也太野蠻了吧！他們可是一氣化三清，要修煉成仙天帝的，怎麼能夠在這裡，給什麼莊稼，植物，煉製肥料呢？
這事真是從何說起？
“你……你……”
方子山指着秦真，一時是說不出話來。
“你們還是省點力氣，別對我詛咒了。我來跟你們講，你們給我記住了，我下面的話，很重要，是對你們最直接，也是唯一的幫助。
“嗯，每一種石頭裡面，都有一種物質，是植物——或者說是莊稼——生長髮育所需要的。我希望你們能把這些物質，煉製出來，然後再混合。
“這樣，你們就算是給我製造出來了肥料了。”
“但是這個過程，艱難而又複雜，你們將會歷經無數次的磨難，實驗，失敗，最後纔有可能成功。——甚至，最後還是不成功。
“所以如果我是你們，我就會從現在開始，就去埋頭工作，做各種實驗，然後找出石頭裡面，哪些東西，是有用的，然後煉製出來。
“如果你們一直在這裡吵吵，我就只能夠讓你們在這裡，每天看日出日出，直到你們變成一堆枯骨了。”
“哼……”
他這一番話，根本沒打算讓別人打斷他。說完之後，他是威嚴地看了方子山他們一眼，冷冷地不再說話。
方子山這些人，瞠目結舌。
這秦真，鎮國公，他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啊！
他們是因爲震懾，恐怖，而說不出一路花開。
“派兵將他們看押，如果他們不給我弄出農業肥來，別讓他們逃了。”
“做不出成績，也別給他們多少飯吃，讓他們不死不活的吊着。”
“想要過好生活，就給我加緊幹，幹出成績，給他們加官進爵。”
“互相合作，也許是他們一條更容易成功的路，如果他們有什麼製造上的要求，儘量滿足他們。其他的，就不必要太照顧了。”
“只要造出好東西，我們就不要虧待他們。但是造不出，也別可憐他們。”
秦真是在這裡，給賈探春吩咐了一通。這話，既是說給賈探春聽的，當然也是說給方子山那些人聽的。
總之一切以他們這些人做出的成績說話，造出肥料，他們就飛黃騰達，受人重視。造不出，就等着一輩子倒黴，死在這裡，默默無聞吧！
把重要的事情，都說清楚了，秦真和賈探春史湘雲她們，就一起離開了，然後留下一隊士兵，監管他們。
方子山這五六個人，看着眼前簡陋的田舍，破敗的地方，欲哭無淚。
方士不煉丹，卻去造什麼肥料，這事情，真是聞所未聞啊！他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碰上了秦真這麼一個蠻不講理，而且莫名其妙的人。
今後的日子，可怎麼活？……
“用石頭能造出肥料，這是真的嗎？”
離了方子山那些人，賈探春問秦真，她是實在好奇這事是不是真的。秦真真的確定人們可以用石頭，造出肥料來嗎？
“他們用石頭，都可以造出人吃的東西來，怎麼就造不出莊稼吃的東西來？千萬不要小看這些人的能力，只不過，他們以前的努力方向錯了。”
“我現在給他們指定了另外一個方向，這個方向，是一定可以成功的，比他們煉什麼虛無縹緲的仙丹，實在一百倍。”
“他們的五石散，對人體確實能起到一些作用，也能讓人身體改變。如果用這些東西，作用到植物身上，我想，也是會使植物，發生改變的。”
“只是，這些都需要時間，也需要他們不懈的努力。改進。”
“所以，我是相信他們能把肥料造出來的。不能，那麼，我就會讓另一批人來。不論困死多少人，我都會一直堅持這麼做的！”
秦真是目光執着，對賈探春史湘雲兩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