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也難怪暴力超齡僞蘿莉織田信子如此震怒,實在是猴子羽柴秀吉這貨爲了攻陷八上城,用的伎倆可不是很光彩。
“猴子,我告訴你,你攻陷了丹波國這一點我很欣慰,但是,你這個笨蛋!你就不會用用你那副猴腦子去仔細想想,這麼做到底會有些什麼影響?”織田信子對着猴子羽柴秀吉好一通咆哮。
在這個戰國亂世中,海對面大明國那種“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並不是說織田信子和王天邪將每一件行軍佈陣的事項都緊緊地掌握在手裡,每一道命令都是必親自過問。
而是因爲在這個戰國亂世中,作爲總大將的武士實在是太自由了,自由到他可以自行制定各種各樣他認爲可行的戰略。
也正因爲此,猴子羽柴秀吉要運用什麼策略的話,完全不需要經過織田信子或王天邪的同意。
即便織田家早在多年前就已經實行了兵農分離制,也依舊無法改變這種武士間的作風。
當然,織田信子也無意去強制性改變這種風氣,只要手下的家臣能夠“好好地”完成她所安排的任務就是了。
猴子羽柴秀吉的任務是攻陷丹波國,按理講織田信子應該褒獎他纔對,而不是一大通歇斯底里的破口大罵。
但是,猴子這次的出陣,偏偏就是壞在了“好好地”這三個字上。
“大殿,我猴子可是將八上城波多野兄弟、黑井城赤井直正、八木城內藤如安全部抓回來見您,將丹波國納入我織田家手中!”猴子滿臉氣憤地低垂着頭跪坐在榻榻米鋪成的木質地板上,對織田信子大喊起來。
“這不公平!你不僅沒有一句獎勵的話,竟然罵了足足兩個時辰!”羽柴秀吉的話說得十分悲憤,渾身上下更因爲心中怒意而情不自禁地不斷哆嗦着。
“不公平?你不再提起波多野兄弟還好。你越提起他們我就越生氣!你說說你做出這種事情,天下人會怎麼說我織田家?”一聽到羽柴秀吉提起丹波國最大勢力的波多野兄弟,織田信子心裡面的怒火就燒得越旺。
“在下不就是找了一名老侍女假扮成在下的母親,然後把這名老侍女作爲人質。藉以讓波多野兄弟以爲投降我織田軍後。我羽柴秀吉一定會讓他們繼續執掌丹波國嗎!”羽柴秀吉也氣不過了,滿腹委屈、滿臉怒意地擡起頭對着織田信子大吼。
“猴子。注意你的態度!”王天邪一邊皺起了眉毛對猴子羽柴秀吉說,一邊輕輕握了握織田信子的手背以示安慰。
這一幕落在猴子的眼中,頓時有種妒火中燒的怒火。
只不過,他早已將自己成爲天下第一人的踏腳石。從織田信子的身上轉移到了即將四歲的小蘿莉信千代身上。
因此,他倒也沒有太過於將自己的心思表露出來。畢竟在女色和權利兩者不得兼顧的時候,他果斷還是會選擇權利的。
“天邪殿下,在下這麼做也是爲了織田家的未來,爲了儘快將丹波國攻下來的策略。在下不認爲有做錯些什麼!”猴子羽柴秀吉對着王天邪大吼。
看着面前的羽柴秀吉,王天邪有些哭笑不得。
他倒是不擔心猴子會向織田信子告狀,說這件事是光秀大蘿莉提議的。他只不過是聽了光秀大蘿莉的提議才這麼做。
首先,猴子作爲攻打丹波國的總大將,他本來就有權力運用任何策略,只要那個計謀最終達到的效果是能夠“好好地”完成織田信子所安排的任務。
其次。對於有着稱霸天下的夢想,甚至從來不掩飾自己這個夢想的猴子來說,將功勞分一半給光秀大蘿莉可不是他所希望或者會做的事情。
這一點從這隻猴子十分自豪地告訴織田信子,他想出了一個“如此如此做就一定會成功”的策略出來,壓根沒提光秀大蘿莉一個字就可以看得出來。
“天邪殿下,這可是我費盡心思所想出來的妙計啊!你也知道,無論是攻打波多野兄弟賴以爲根本的八上城,還是赤井直正的黑井城,又或者內藤如安的八木城,都必將遭到其餘兩家攻擊。”猴子見王天邪已經將話茬兒接了過去,便開始向王天邪打起了悲情牌。
“在連續多次腹背受敵的夾擊後,在下不得不停止攻勢並改變策略。”王天邪聽着猴子的話後並沒有吭聲,只是點頭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蜂須賀小六、黑田官兵衛、肋阪安治分別帶領五千軍陣將八上城、黑井城、八木城圍困。至於在下則帶領一萬軍陣,掃蕩丹波國其餘大小勢力,但即便如此,對方卻依然遲遲不肯降服。”羽柴秀吉繼續說着。
對於羽柴秀吉在那個時候採用的策略,他在參加新年慶典的時候,就已經稟告王天邪和織田信子。可以說丹波國的攻略發展到新年之前的事情,兩人都十分清楚。
“後來在下就想,既然這座城久攻不下,不如以家母爲人質送入八上城中。結果,波多野兄弟兩人果然信以爲真,更協助在下勸降投降赤井直正和內藤如安。”羽柴秀吉瞪着王天邪侃侃而言。
他的這個樣子,氣得織田信子差點就忍不住對着他再次開罵。
好在王天邪輕輕地拍了拍這隻暴力超齡僞蘿莉的肩膀,對方纔滿臉不情不願地哼唧着閉上了可愛櫻桃小嘴。
“猴子呀,你這個策略前半段不錯,但後半段實在是有些不厚道呀!你這是在損我織田家的聲譽,讓我織田家變得不仁不義呀!”王天邪嘆了口氣,看着猴子說。
他的這番話令羽柴秀吉頓時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天邪殿下,你在我織田家中有着‘惡鬼’稱號,難道你殺的人就不多了?在下跟你之間的分別,只不過是您光明正大地殺,我猴子暗中卑鄙地殺……咱們兩個都是同類人呀!”羽柴秀吉滿臉不屑地大笑了起來。
噗!我去你的同類人!你是猴子,你全家都是猴子!王天邪差點張嘴就要噴羽柴秀吉一臉,還是織田信子反握住他的手才讓他將話給嚥了回去。
“天邪殿下,你不就是擔心天下人必定會認爲是信子大殿命令我這隻猴子採用這種卑劣策略,以我猴子的母親爲人質將波多野兄弟誘到安土城來,結果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天下人才好嘛!”猴子繼續狀似瘋狂地哈哈大笑着。
王天邪和織田信子聽了他的話後,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毛。
織田信子的確是因爲這個原因,纔會對羽柴秀吉破口大罵了一頓,甚至怒火遲遲無法熄滅。
“大殿大可不必擔心啊。這個世界的歷史是由勝利者去書寫,而我猴子的歷史自然會由我猴子去創造!”羽柴秀吉突然正色地看向王天邪和織田信子。
“這件事在下在就想到了!波多野兄弟必須死!赤井直正、內藤如安兩人也必須死!那個假扮成在下母親的老侍女更加要死!”羽柴秀吉突然站了起來,滿臉殺氣騰騰地大吼。
“不是以織田家的名義!而是會死在我猴子羽柴秀吉昭告天下後的刀下!這樣一來,天下人就會知道,這完全是我猴子羽柴秀吉的策略!”羽柴秀吉狀似瘋狂地對着王天邪和織田信子咆哮。
“你……你這隻猴子……完全不會掩飾自己的野望呀!”王天邪和織田信子嘆了口氣,前者看着站在他們面前的猴子羽柴秀吉說。
“哼哼哼……我猴子的歷史一定會由我猴子去書寫!我猴子不可能成爲天下第一人,但是我猴子絕對會成爲織田家家臣中的第一人!”羽柴秀吉死死地盯着王天邪和織田信子,高舉着拳頭,嘴裡信誓坦坦地大喊。
哼!想必你內心真正想說的,是你自己纔是天下第一人,我織田家只會被你踩在腳下才對吧!織田信子和王天邪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的心中異口同聲地喊道。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和信子也無話可說。總之,既然你抱着如此的覺悟將丹波國攻打下來……我認爲,嘉獎他是必然、必須的。”王天邪先是認同了猴子羽柴秀吉的功勞,隨後將目光看向身旁的織田信子。
“嗯,猴子,丹波國就是你的領地了!以後你就是坐擁兩國的大名了。”織田信子聽了王天邪的話後,輕輕閉上眼吸了口氣,隨即才睜開水靈靈的大眼睛對猴子羽柴秀吉說。
“猴子,之前你負責丹波國攻略,這件事就沒告訴你。現在丹波國既然已經入手,那麼有另一件要事要你去做。”織田信子說完了之後,不顧猴子滿臉驚喜的樣子,繼續說了起來。
只不過,織田信子接下來所說的話,令這隻正處於興奮狀態,認爲自己距離自己的野望已經又邁近了一步的猴子,頓時如一盆冷水澆在頭上。
不會吧?毛利輝元要向我們投降?家主大殿要前往安藝國接受毛利家的請降?這件突如其來的消息,令猴子差點驚訝到原地後空翻三週半兼吐血十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