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邪從沒有考慮過這次出陣要做到“隱蔽”這兩個字,相反,他更大張旗鼓地在新府城燃起了大火。
來自新府城的熊熊烈火,甚至令月亮小蘿莉最喜歡的紙燈籠都甘拜下風,自認自己亮度完全比不過,也令整個天際變成了一片橘紅se,在夜空中顯得格外亮眼。
新府城的大火,令作爲“甲斐國大貓”武田晴信主城的躑躅崎館敲響了jing鍾。
“信豐殿下,遠處新府城燃起了大火!但是……看樣子並不像是失火……反而像是……敵襲!”名叫穴山信君的部將級武士,正在向站在身旁的上司彙報。
躑躅崎館自從“甲斐國大貓”發動了上洛之行後,便交由“甲斐國大貓”武田晴信的侄子武田信豐暫時擔任城主。
此時的武田信豐站在躑躅崎館二之丸的瞭望臺上,心裡面急得彷如熱鍋上的螞蟻,雙眼頻頻遠望着新府城的方向。
“信君,派人前往新府城,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請。”武田信豐完全沒有心思看向自己的下屬,兩隻眼睛緊瞪着陷入一片橘紅se的新府城,嘴裡面下達着命令。
“御意!”
穴山信君聽了之後,連忙躬身行禮,轉身離開二之丸召集自己的部署,騎着快馬向位於躑躅崎館北面的新府城趕去。帶着鬼姬闖戰國578
由於並不知道新府城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再加上這場大火實在是太詭異,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場意外,因此,他爲了謹慎,帶了一千三百名足輕隊前往。
從躑躅崎館前往新府城,需要經過兩處村町,以及一條狹窄的山路。類似的貧瘠山路在甲斐國彼彼皆是,這也甲斐國土地貧瘠的問題來源。
當他疾馳在山路之上時,看着兩旁的岩石山,心裡面突然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全軍!停止前進!”穴山信君突然高舉起右手的馬鞭,對着跟隨在他身後的部署大喊。
怎料,就在這時……
“啪啪啪啪……”
無數鐵炮的轟擊聲,從兩邊的岩石山上傳了出來。
穴山信君只覺得自己的身上突然傳來多處劇痛。
無數顆來自多個方向的鐵炮鉛丸,令他的身子完全無法順應鉛丸擊中身體時產生的反作用力而摔下馬匹,一股股鮮紅se的液體從鉛丸she進血肉的傷口飆she而出。
這是由於王天邪特意關照穴山信君,前田慶次、竹中半兵衛、乃至是孤兒軍近二十多名部將級武士,全部將鐵炮的目標瞄準了這位“幸(杯)運(具)”的武田家武士。
所以說呀,改名字還是很重要的。
如果這傢伙不是叫做“信君”,而是叫做“信chun”、“信誠”之類的……恐怕他的“杯具”命運即便依然逃不了,但起碼不會被近三十柄鐵炮照顧就是了……嗯,理論上是這樣的、
當四千人向着一千三百人發she鐵炮,而且是在居高臨下、準備多時的先決條件下偷襲,所產生的破壞力可說是究極強大的。
僅僅是一次的齊she,一千三百人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諸如“嗚嗚……”之類的呻-吟聲此起彼落,在這個山間的小道響起,爲這個寂靜的夜晚增添了一股悽慘的氣息。帶着鬼姬闖戰國578
只不過,很快,剛纔還能夠發出低聲的呻-吟,彰顯着自己的生命力的武田家足輕隊,就已經在也發不出聲音了。
伴隨在鐵炮突如其來的攻擊之後的,當然是諸如補刀啦,以及補刀啦,還有補刀啦之類的必要動作……很快,這片山間的小道就再次恢復了寂靜。
王天邪揮了揮手,八千織田家鬼軍軍陣,再次手腳並用的攀爬到小道兩側的岩石山上。
由於躑躅崎館是“甲斐國大貓”的老窩,稱之爲“大貓穴”也並不爲過。
所以,即便甲斐國那隻大貓已經跑到相隔兩國之地的遠江國撒了歡地鬧騰,王天邪依然不敢將躑躅崎館向之前的幾座城池那樣輕鬆面對。
當這場鐵炮奇襲戰後的補刀行動結束時,月亮小蘿莉已經回到家了,並將太陽小御姐和她的發光小皮包推出門外,自己鑽進被褥裡面打起了呼嚕。
只不過,即便太陽小御姐已經出門,但她的發光小皮包卻還未能十分給力的徹底運作,尚在“暖機”的狀態,因此,天se仍然顯得一片朦朧。
“義康,你熟悉信濃,你說會不會是……小笠原長時……”武田信豐擡頭看了看已經微亮的天se,再看了看遠處依然在燃燒着的新府城,心裡面忍不住產生一股煩躁,嘴裡輕聲問站在他身旁的家臣木曾義康。
木曾義康曾經是信濃國木曾谷的豪族,與村上義清、小笠原長時、諏訪賴重三人合稱“信濃四大將”的稱號,曾經也算是反武田聯盟軍的主力之一,只不過最終還是不敵“甲斐國大貓”武田晴信而拜倒在大貓的“銀”威之下。
如果真的是信濃國的豪族們在“甲斐國大貓”跑到遠江國佈施“銀”威之際,趁機再次鬧騰起來了的話,武田信豐向木曾義康詢問,倒也的確算是問對了人。
“殿下,依在下所看,並不是村上義清、小笠原長時等人所爲,或許……在下只是猜測……會不會是越後國那位……”木曾義康沉思了片刻之後,弱弱地開口回答。
“你是說……越後國那條龍女?不可能!叔父大殿爲了這次的上洛,早就集結安房國裡見義弘、常陸國佐竹義重、越中國椎名康胤、加賀國一向宗那羣佛徒,再加上相模國獅子北條氏康、中仙道木曾義昌等勢力,將那條龍女團團圍住了呀!”武田信豐聽了之後大吃一驚,臉上充滿了“不相信”的神情。
“殿下,在下也只是猜測……畢竟以村上義清、小笠原長時的能力,在下不認爲他們能夠……”木曾義康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不靠譜,畢竟他也不過是猜測,完全沒有實質的證據。
但是,和自己一起反抗“甲斐國大貓”的小夥伴們,竟能夠做出火燒新府城的壯舉,而他自己卻淪爲了“甲斐國大貓”的家臣,這是他絕對沒有臉面去面對的。
因此,即便真的是自己的昔ri同僚,趁“甲斐國大貓”上洛後方空虛之際,跑過來撒了歡地鬧騰,他也絕不會當着武田信豐的面前承認。
“殿下,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您看要不要再派遣……”木曾義康心裡面不想在討論到底是誰在新府城鬧騰,連忙嘗試轉移話題。
“盛實,你去走一趟,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武田信豐果然被木曾義康的話轉移了注意力,吩咐站在身旁的家臣跡部盛實。
“御意!”
跡部盛實聽了武田信豐的吩咐後,連忙大聲回答。他的家族同樣曾經是信濃國的豪族,更是信濃國佐久郡的名家。因此,他對於甲斐國、信濃國一帶的地理環境,可說是瞭如指掌。
躑躅崎館現在的守備足輕只有七千人,刨去之前穴山信君帶走了一千三百人,跡部盛實帶走了一千人後,躑躅崎館現在的總兵力只有五千人不到。
武田信豐站在二之丸的瞭望臺上,看着跡部盛實帶領着自己轄下的一千足輕隊,離開了躑躅崎館向新府城方向奔去,心中突然產生了一股危機感。
“義康,傳令下去……全城戒備!慎防敵軍突襲!”武田信豐想了想後,突然大聲吩咐木曾義康。
整座躑躅崎館瞬間進入嚴密的戒備之中,雖然還沒有達到籠城防守的地步,但用每一個人都如臨大敵倒也不會過分。
“勘助,你趕緊沿着富士川前往浦原城,然後走東海道前往二俁城通知叔父。”武田信豐下達了全城戒備之後,將目光看向“甲斐國大貓”的首席家老山本勘助。
這次的出陣山本勘助作爲輔佐武田信豐的首席軍師,留在了躑躅崎館,協助年僅二十二歲的武田信豐打理自己的老窩。
跡部盛實帶領着自己的一千軍陣,走進了山間的小道。
嗯?那是什麼?跡部盛實高坐在馬背上,遠遠地看到山路的盡頭開始呈現一片暗紅se,空氣中充斥着陣陣血腥味,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毛。
“全軍停止前進!你!帶五十人去前面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跡部盛實揮了揮手,如是吩咐自己的侍大將。
他的謹慎,換來了王天邪的皺起了眉毛。
他本來打算利用穴山信君的一千三百足輕隊屍骸作爲誘餌,等跡部盛實來到附近查探,陷入恐慌之際再次來一個“全炮門!一齊she擊!”的。
不過,既然跡部盛實只派了五十名足輕前來,想必自己的算盤是打不響的了。
“半兵衛,吩咐大家一邊注意隱蔽一邊上馬。我們追在他的後面,一舉全殲他們後,然後衝向躑躅崎館。”王天邪想了想後,唯有吩咐全軍準備突擊衝鋒。
果然,當那五十名足輕隊在侍大將的帶領下,來到了方纔穴山信君被王天邪“齊she加補刀”的位置時,紛紛滿臉驚恐地轉身就跑。
當五十個人站在一千三百人所組成的血池地獄面前,那股從頭髮尖蔓延到腳趾頭的恐懼感,足以令他們的大腦徹底變成一片空白,只剩下了本能的逃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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