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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秀大蘿莉的眼中,伴隨着王天邪的氣勢提升,無數乳白色的光點,開始向他的額頭眉心匯聚。這些光點,漸漸在王天邪的眉心處,凝聚出屬於天鬼一脈特有的,一根尾指長尖錐形刺狀物。
這下子,梅津玄旨齋終於知道爲什麼,當初冢原卜傳會喝止自己,反對自己追出玉屋向王天邪尋仇了。雖然王天邪此刻的氣勢,遠沒有當時在玉屋中那麼凌厲,但仍然不是自己可以抵抗的。
可惜的是,這世界上可沒有後悔藥。這次的決鬥,是梅津玄旨齋自己提出的,他絕對不可以直接選擇認輸,不然以後就真的是沒臉見人了。在武者的眼中,輸並不可恥,輸了之後贏回來就好了。可是,連打都不敢打就認輸,那纔是最可恥的行爲。
無奈之下,梅津玄旨齋不得不抽出腰間的大太刀,企圖藉以提高自己的氣勢。
“烏鷺子,看到了吧,這纔是咱們天鬼一脈的力量哦,很厲害吧。”天鬼一脈二公主翠姬,在光秀大蘿莉的額頭橙色勾玉中捂着櫻桃小嘴直樂呵。看着正進行決鬥的王天邪,哪怕是一向習慣於板着臉的翠姬,也難得地展現出笑容。
梅津玄旨齋不愧是武者的精英弟子,終於勉強適應了王天邪此刻的氣勢。畢竟他曾在玉屋感受過,王天邪佩戴雪姬小蘿莉和麗姬幻化的“麗鬼玉”後,發出的那股比現在更強大的殺氣。
只見梅津玄旨齋雙手高舉手中的大太刀,雙腿一前一後,做了個大上段的姿勢。瞬間,他的殺氣也開始上升,向着王天邪的方向反擊而去。
無奈的是,梅津玄旨齋本來就僅僅勉強抵抗住了王天邪的殺氣。因此,他所發出的反擊,直接被王天邪壓制了。在他的眼中,王天邪的身影,更是變得越來越高大起來。
一股冰冷的恐懼感,不由自主地在梅津玄旨齋的心中產生。這股感覺令他情不自禁地向王天邪撲去。沒辦法,他深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選擇進攻的話……嗯,那他就不用再選擇了。
梅津玄旨齋雙手緊握大太刀,對着王天邪左一刀、右一刀地當噹噹噹一通猛劈。他每砍一刀,都會大吼一聲,藉以增加自己的氣勢。
在他的心中,只要自己攻勢連綿不斷,就一定可以逼得王天邪露出破綻。只有那一刻,纔會是自己獲得勝利的契機,順利贏得這場決鬥,證明自己比對方更強大。
這個想法是好的,可惜事實是殘酷的。哪怕梅津玄旨齋的攻勢如何凌厲,在場外觀戰的冢原卜傳和上泉信綱這兩位劍聖,卻已經情不自禁的搖起頭來。
的確,梅津玄旨齋的刀,僅僅令王天邪隨着擋格而不斷後退,壓根就傷不到他分毫。相反,在乒乒乓乓地砍了王天邪近四百多刀後,梅津玄旨齋開始變得有些氣喘了。
有趣的是,在王天邪的感覺中,梅津玄旨齋此刻的砍劈,比剛纔在道場門口,菊姬小蘿莉砍劈的力道弱多了。
不過嘛,這也是因爲王天邪不知道吉岡憲法是如何調教小蘿莉的。
菊姬小蘿莉可是已經完成了用大上段姿勢,從上向下砍劈巨樹一萬刀的修行,右上向左下斜劈巨樹五千刀的功課,現在正向着一萬刀進發。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如果單論大上段砍劈的話,梅津玄旨齋比小蘿莉差得遠了去了。師承一名普通武者的他,可沒做過什麼砍劈大樹之類的修行。
也正因爲此,王天邪對於梅津玄旨齋的攻擊,表示毫無難度。而且,由於梅津玄旨齋和菊姬小蘿莉一樣,使用大上段砍劈的緣故,令他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投向了菊姬小蘿莉。
此刻的小蘿莉,正滿臉興奮地觀戰。不過,令衆人大跌眼鏡的是,小蘿莉的心裡面,卻正在犯愁。
哎呀,到底幫誰打氣好呢?那個可惡的大壞蛋,好厲害呀,替他打氣?可是幫壞蛋打氣是不對的,要不,幫那個中年大叔打氣?可是中年大叔好醜呀,還是大壞蛋長得漂亮些……
小蘿莉究極糾結,一輛寫着“胡思亂想”的小火車,正撒了歡地在小蘿莉腦海裡橫衝直撞。不過,也正因爲此,她的目光下意識地投在了王天邪的身上。
看到小蘿莉緊盯着王天邪,吉岡憲法的雙眼頓時目露精光。啊哦,靠譜呀!這下子,肯定可以把這小禍害給送走!
他先是捅了捅身旁的冢原卜傳、上泉信綱,隨後又悄悄地指了指小蘿莉。頓時,三個人彷彿看到了小紅帽的大灰狼,一邊搓手、一邊點頭。
咦?怪了,怎麼突然感覺後背涼颼颼的?菊姬小蘿莉突然間打了個冷顫。
這邊有三隻大灰狼開始琢磨心思,一心要讓小蘿莉跑去禍害王天邪。同時,還有一隻小蘿莉依舊滿腦子煩惱,苦思着自己應該支持誰。
另一邊,正跟王天邪決鬥的梅津玄旨齋怒了。他發怒的原因是,自己的對手,竟然還有心思去看蘿莉!這傢伙竟然敢在決鬥中,斜着眼睛看蘿莉!他怎麼能夠在這神聖的比鬥之中,跑去看蘿莉!這簡直是天大的恥辱!
梅津玄旨齋這一怒,立馬就壞事了。
原本他砍劈的節奏,依着他的呼吸,顯得十分規律,也更容易凝聚心神和降低疲勞度。可他這一發火,節奏頓時就亂了,刀式也開始出現了破綻。
這樣的機會,王天邪怎麼可能會放過。
他趁梅津玄旨齋心亂之下劈慢了一步的機會機會,突然右小腿奮力一跺地板,左腿緊跟着一邁,腰部緊跟着一扭,依靠扭力從左向右一個橫劈,發動了這場決鬥的第一次攻擊。
就是這一刀,也僅僅是這一刀,瞬間攻破了梅津玄旨齋的防禦,整把刀抵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由**猛橫劈而產生的刀氣,在梅津玄旨齋的脖子上留下一道很淺的傷口。微血管的破裂,導致鮮紅色的液體不由自主地緩慢流了出來。
此時的梅津玄旨齋,仍然高舉着手中的大太刀,卻無論如何也劈不下去了。脖子上傳來的冰冷氣息,與鮮紅色液體帶來的炙熱,使他彷彿受到冰火兩重天一般的煎熬。他的額頭,更開始不斷滴下一滴、一滴的汗珠。
“在下認輸了。”這五個字,十分艱難地從梅津玄旨齋的嘴裡面涌出來。王天邪倒是沒怎麼挖苦對方,直接把大太刀插回腰間的刀鞘。
“天邪公子這一刀妙呀。”冢原卜傳一邊說一邊向王天邪走過去。上泉信、吉岡憲法、柳生宗嚴,向兩人走過來。
王天邪連忙說不敢當,然後對梅津玄旨齋說“承讓、承讓”之類的客氣話。他可是打死也不敢說自己一句好話,堅決不裝逼。這裝逼可是要死人的呀,沒看見這裡有兩個劍聖對自己目露精光嗎!
好吧,可憐的王天邪壓根就不知道,這兩個劍聖眼中的那股赤~裸~裸~的獸慾,壓根就不是想找他比試。他們的眼中,已經看到了一個希望,一個把黏皮糖小蘿莉送走的希望。
這黏皮糖小蘿莉可是不簡單呀,天天拿着把大太刀找他們倆幹架。而且,小蘿莉可是天天在他們身邊左轉一圈、右轉一圈,想着法子偷襲他們,逼着他們倆和她動手。
問題是在他們這兩個站在刀法巔峰的人眼中,這隻十歲的黏皮糖小蘿莉,哪怕再怎麼刻苦練刀,武力值也不可能和他們相提並論。
他們倆要是答應和小蘿莉比試,那根本就是在以大欺小呀!
“啊,對了,天邪公子,在下想拜託您一件事。”吉岡憲法來到王天邪的身旁,突然躬身向他行禮。他的動作,可是把王天邪嚇了一跳,連忙口說不敢。
“菊,過來。”吉岡憲法招手把自己的得意徒弟菊姬小蘿莉喊了過來。
“師匠、師匠,難道是要咱和這個大壞蛋打一架?好呀!好呀!我最喜歡和人比試了!”小蘿莉一蹦一跳地跑過來,揪着吉岡憲法的衣袖,搖來搖去。
“胡鬧!菊,師匠已經把所有本事都教給你了,以後,你就跟着天邪公子修行好了。天邪公子的技藝,比師匠高多了,你跟着他修行,一定可以成爲天下第一劍聖。”吉岡憲法算是把自己的姿態,擺得低到了不能再低,誘哄着小蘿莉。
“你看,師匠可絕不是冢元大家、上泉大家的對手,怎麼可能教得出比他們還厲害的高手呢!但是天邪公子不一樣呀,你只有跟着他,纔有可能成爲一代劍聖呀!”
吉岡憲法算是把老臉全不要了,把自己說的好像在座所有人中最弱的一個似的。
上泉信綱和冢原卜傳這兩個,被黏皮糖小蘿莉煩得要死要活的劍聖,也連忙插口,開始稱讚起王天邪諸如“前途無量”啦、“劍道天才”啦之類的話。
在他們倆心中,不約而同的大吼:只要能把這隻黏皮糖蘿莉送走,咱們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身份是神馬?臉皮是神馬?能吃嗎?
十歲小蘿莉看了看自己的師匠吉岡憲法,又看了看不遠處自己的偶像,不斷誇獎着王天邪,心裡面又開始犯愁。哎呀,跟着師匠貌似的確學不到什麼了,可是,跟着大壞蛋的話……一代劍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