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騙過所有人（求追讀，第3輪推薦加更）
實際上這第三句話已經基本不含有任何真實成分了，包括博達工業集團這個名字，都是韓峰上午和擴大經營範圍的要求一起，剛剛提出要修改的。
不過這不重要，阿貝爾十分清楚，自己現在要想真正摁住這座城市，必須得靠虛張聲勢，並且在亞尼克決定跟着韓峰的那一刻起，他們二人之間的利益就已經捆綁在一起了。
最後阿貝爾來了個總結：“目前博達的情況完全處在我們警局的控制中，考慮到目前的特殊情況，博達工業集團將會暫時參與本地的治安工作。”
下午的時候，已經有很多市民看到穿着花花綠綠迷彩服的士兵跟在警察後面巡邏和上門排查了，這句話既是解釋也是威懾——別以爲我阿貝爾手裡沒人可用了。
“這個講話……是你爸自己想出來的？”韓峰有些難以置信地向身邊的亞尼克詢問道。
他白天的時候雖然已經講過大概的劇情，但那最多隻能算大綱，很難想象阿貝爾這樣一個駕校都未必上過的大老粗，能用一下午時間編出這樣一個幾乎沒有破綻的故事。
亞尼克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是我給他寫的，本來很長呢，但我爸實在背不下來。”
一瞬間韓峰覺得自己好像撿到了個寶。
本來他還想問問完整版的內容是什麼，但這個時候阿貝爾已經開始講述對博達未來發展的暢想，並且讓韓峰上去講兩句話。
這個環節完全是臨時起意的，經過一個下午的考慮，阿貝爾決定不再回避，既然亞尼克短時間內已經沒辦法潤歐洲，那他這個當爹的就得繼續拼下去。
因此阿貝爾逐漸開始以市長的身份考慮問題了。
無非又是畫餅，韓峰重生前畢竟是跟着導師做過項目的人，太熟練了。
當然，在這樣的公開場合他不能喧賓奪主，核心意思還是配合阿貝爾的工作，保護居民安全，建設繁榮城市云云。
隨後就是吃吃喝喝的輕鬆時間了。
普里戈金和回聲也已經看明白了自己等人出席的作用，就是給搖搖欲墜的博達撐腰。他們倒也不在乎這個，只是在一個不太起眼的角落裡聊着下一步的動向。
韓峰遠遠地注意到了他們二人，於是站在一個對於一般人來說足夠遠，但對他來說卻可以聽到對話的距離上。
“剛纔那架運輸機應該已經看到了博達的情況，我們最好明天就離開。”普里戈金說道：“你把犧牲隊員的遺體安置一下，以後有機會再運回國內。”
“沒問題。”回聲點點頭：“那邦吉那邊的情況如何？”
“兩邊都不同意去對方控制的區域，最後經過大使先生的斡旋，談判地點選在了素旦國的喀土穆。”普里戈金的語氣中有些無奈：“而素旦方面只同意我們攜帶輕武器入境。”
“我們本來也沒重裝備啊？而且去素旦豈不是必定走漏消息？”回聲傻了眼
“那輛化學毒劑監測車，素旦方面認爲是重裝備，而且客觀上我們也沒時間開車去素旦了。”
普里戈金說着嘆了口氣：“至於走漏消息……沒辦法，黑旗組織突然攪局，這不是我們能預判的，不過你也別灰心，就算變成一次普通的外交斡旋，也能給瓦圖澤拉那邊爭取時間。”
韓峰的俄語水平不足以讓他聽懂全部內容，但還是逐漸回過味來：
普里戈金他們本來準備進行秘密調停，給公約組織一個措手不及。但因爲今天發生的意外，秘密談判只能轉爲公開，而在雙方扯皮的時間裡，肯定會有人從中作梗。
換句話說在未來大概率會發生的內部衝突中，邦吉方面要失去一個盟友了。
本來韓峰也只打算聽到這裡，但回聲隨後突然一轉話題聊到了他：“說起來，和韓那邊的聯絡，準備怎麼完成”
“先把安託萬留下，後面麼……再說吧。”普里戈金一時間也沒什麼好辦法。
“那博士他們是直接回國麼？”
“這我們就管不了了，取決於她本人的想法。”普里戈金回答道：“博士是一個自由人員，我們無法要求她做什麼，而且……實際上她在過去和聯邦之間的關係並不好。”
回聲震驚地瞪大了眼睛：“那她怎麼還跟安全局合作？”
普里戈金聳了聳肩：“她之前一直覺得聯邦過於軟弱，直到去年的克里木事件纔算是有所改觀，而FSB本來就是強硬派。”
韓峰聽到這裡終於恍然大悟，他之前就觀察到蕾拉和普里戈金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麼明確的從屬關係，原來他們二者之間也不過是合作而已。
“但是就我觀察，博士熱衷於一切給公約組織添堵的活動，所以我猜她會選擇做點什麼。”回聲猜測道。
“但你別忘了，她還是無國界醫生組織成員，幾乎每年都會參加義診。”普里戈金難得地開了個玩笑：“我們可以賭1000盧布，我猜她會選擇回國。”
隨後二人的聊天內容便是一些莫斯科或者聖彼得堡的奇聞軼事，韓峰也沒有了繼續聽下去的興趣。
今天他的收穫已經足夠多了。
不過人終究還是要面對現實，雖然韓峰畫出去了無數的餅，但至少目前，他最多也不過處在種麥子的階段，距離把餅做出來還有一點距離。
所以只能委屈超級工坊繼續生產AKM這類東西了。
隨着韓峰獲得越來越多的工坊點數，工坊的能量也在緩慢增加，這意味着他可以掃描更多、更復雜的東西，並且生產效率也會提升。
最開始的時候，工坊大概每半個小時可以生產出一支最簡單的手槍，像是SP01這種高級貨都需要一個多小時，而現在，生產一支SCAR也只不過需要一個半小時而已，AKM則更短。
普里戈金的人在第二天一早就秘密離開了博達，安託萬果然被留下繼續負責和黃喬以及韓峰的聯絡，但他表示自己過一段時間也得回到楓葉國，否則可能引起懷疑。
本來韓峰以爲接下來應該是枯燥無聊的一段時間，直到他在這天下午看到……杜阿特上校帶着十幾個人回到了營地裡。
雖然之前已經知道對方應該還活着，但上校選擇返回博達確實出乎了韓峰的預料。
當然這未必是一件壞事。
於是他來到黃喬的店裡找到安託萬：“昨天上午交戰的時候，你有沒有拍照片？”
“那時候命都要丟了，哪顧得上那個？”安託萬一臉懵逼地回答道：“不過在那之前我倒是拍了一小段視頻，打完仗之後拍的更多。”
“這就夠了，給我看一下，我可能需要用。”在跟普里戈金確認合作關係之後，韓峰也不再和安託萬客氣，直接拿過他的相機翻看相冊。
安託萬倒也不在意，他只是有個記者證而已，又不是真的靠發新聞謀生：“大部分都少兒不宜，尤其比利時營地裡的情況，太TM慘了。”
“我就要這種慘的，沒準還能讓你得個普利策獎什麼的。”韓峰一邊閒扯一邊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內容——市政廳周圍在戰鬥結束後的真實情況，以及被回聲他們僞造過的現場。
甚至還是在同一個角度拍的。
“我那裡有電腦，你用最快的速度，幫我寫兩篇報道，要配圖的。”韓峰把相機還給安託萬，然後說道。
“啊？”後者完全不知道韓峰想要幹什麼：“電腦我倒是也有，可我以前根本沒寫過？”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講道理的時候，韓峰表示不用你構思，寫命題作文就成，唯一的條件是得用書面化的法語。
另外一邊，回到營地裡的杜阿特內心已經涼了半截，博達的情況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並未遭到太嚴重的破壞，就連死者的遺體都已經被處理，但德里沃參贊卻不見了蹤影。
而博達本地市民對於昨天早上發生事情的反饋更是讓上校一頭霧水。
據說在兩次爆炸發生後，一隊比利時軍人撤進城市，和武裝分子進行了一番血戰，最終全部陣亡，最後是由本地的警察和一些拿起槍的志願者趕走了敵人。
在講這件事情的時候，本地人顯然已經不再信任他們的戰鬥力，但至少對他們的精神予以肯定。
對於這種說辭，杜阿特一開始是完全不信的。
首先，兩次爆炸之後，營地裡能活蹦亂跳的人都已經跟着他跑了，幾乎不可能還有人來得及撤到城裡。
其次，軍隊的戰鬥力再差，也不可能不如博達的警察，後者趕走那羣武裝分子的概率接近零。
最重要的是，上校清楚地知道，自己那羣手下，根本不可能打到全體陣亡還不投降。
所以肯定有貓膩。
但是他連續問了好幾個市民，得到的答案基本大差不差，這讓他逐漸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不過這也讓上校原本已經涼了的內心也重新泛起一絲希望，畢竟見敵而逃大概要上軍事法庭，而力戰不敵最多受到嘲笑罷了。
至於上校本人逃跑了的事情……手下抵抗了就是我抵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