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看不見感覺不到墨千晨的絲毫氣息,不由緊緊的握住了拳頭:“千晨。”
他還是來晚了。
他聽到這事情的第一時間就趕來了,可是,還是來晚了,墨千晨已經走了,已經前往木族去了。
五指緊緊的握成拳頭,玄天昊看着空寂的遠方,指甲幾乎刺痛掌心。
爲什麼不等等他?木族那麼危險,千晨此去……
“太子殿下,請回,陛下吩咐了,你跟護國大將去只會是累贅而幫不上一點忙。”身後,守城主將不知道什麼時候低頭站在了玄天昊的身後。
玄天昊看着前方,眉眼一片晦暗。
是的,現在的他根本無法跟墨千晨相提並論,他差墨千晨太多了,此去木族他縱然有心幫忙,可實力卻遠遠不及,他太弱了,太弱了。
指甲刺入掌心,玄天昊的拳頭握的咔嚓作響。
他不會允許自己弱過墨千晨,他不允許墨千晨的身邊站着的是別的男人而不是他。
“千晨。”低低的兩字從脣邊溢出,玄天昊突然打馬轉身就朝來路而去。
這一次他沒站在墨千晨的身邊,下一次,能站在墨千晨身邊的只會是他,只能是他。
清風滾滾,帶起輕紗煙霧瀰漫。
情之一字,到底誰能言明。
風清月白起藍天,萬里奔波只爲緣。
從人族都城到達人族和木族的邊境,沿途怕是有幾十萬裡,就算墨千晨和風疏狂用了人皇派來的獨角獸馬車,也是走了半個月纔到達了木族和人族的邊界。
行過屬於人族的地界,在一層薄薄的好像瘴氣一般的天然屏障前,墨千晨和風疏狂停下了車隊。
“前面就是木族的地界。”風疏狂看着這好似瘴氣一般,把這方天地分割爲兩邊的薄霧,雙手抱胸。
墨千晨也擡頭看着面前的景色,要說獸族和人族的邊境,是一條貫通南北幾乎有上萬裡的大河,作爲兩族的邊界,那木族有史以來就聽說只是這麼一條薄霧籠罩之邊界。
薄霧看似飄渺無力,可史書上記載,在沒有經過木族的同意下,試圖穿過這個薄霧,進入木族的人,從來沒有一個人族的人和獸族的獸人回來。
也因此,木族落了個神秘之族的稱號。
現下,墨千晨站在這把天地分割成兩邊的薄霧前,難得的細細打量,前世今生加起來,她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情景。
“土包子。“風疏狂看和墨千晨的臉色,鄙夷的扔下一句,然後手一伸把人皇的令牌扔向了那薄薄的薄霧裡。
立刻,墨千晨就看見那薄薄的薄霧在一陣輕微的顫動後,從他們面前緩緩的分裂了開來。
就好像是一道大門,在他們面前緩緩的開啓。
薄霧分開,讓出一條通道,綿延而向遠方,一眼幾乎看不見盡頭。
墨千晨和風疏狂不由對視了一眼,這麼薄淡的薄霧還以爲不過只是一層,沒想到居然厚度達到了上千米的厚度,這……
沒有多說話,墨千晨伸手輕輕的勾了勾手指,然後當先就與風疏狂朝那開啓的薄霧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