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末世雨來臨之後,許多小基地都已經淪陷。一些原本還能夠在原基地苟延殘喘的生活着的人們,現在只能冒着危險來到附近的大基地。
天龍基地在整個天齊市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大基地,末世表的論壇功能使得人們都知道有這樣一個基地存在。在第二末世到來之際,無數人背井離鄉的趕了過來。現在只不過是第二末世初期,天龍基地的門口就聚集了如此多的人,林楓估計這只是一個開始,隨着時間的推移,很多距離比較遠的人也會過來。到了那個時候,天龍基地的人口將會達到一個爆棚期。
等着進入天龍基地的人羣已經排到了吊橋的這一邊,沒有辦法,衆人只能在這邊等待。雖說林楓他們都是修煉者,但是吊橋上面人擠人,根本沒有空隙通過。總不能直接從人羣上開過去,不是說行與不行的問題,而是不現實。
林楓看到,人羣中大都是普通人,有的甚至連衣服都破得不成樣子。一看他們這個樣子,就知道很可能在原來的地方連吃飯都是個問題。
一行車隊緩慢的前行着,人羣中許多人看到有車子過來,大多數都是側身躲避。人們都不傻,在末世中能擁有這樣的車隊,一定不是一般人。人羣中就連個別的修煉者看到林楓他們車子經過的時候,也是爲了避免減少麻煩而刻意的避讓。
即便是這樣,林楓的車隊還是在半個小時之後纔來到了天龍基地的大門前。
如果說遠距離看基地的城牆是宏偉,那麼來到了城牆下面所看到的就是壯觀。天龍基地整個城牆都是用青磚構架,顯得極爲結實。
天龍基地大門一側設有守衛崗,每隔想要進到天龍基地的人都要在那裡辦理手續。就在快輪到林楓他們的車隊入城的時候,一名守衛走到了林楓他們車隊面前,做出手勢示意林楓他們停車。
“車子不允許進入基地,請找地方停放。”
守衛來到林楓前面錢總管的車旁,朝着車內說道。
守衛的胸前戴着天龍基地的標籤,長相普通,一身黑衣,背後垮了一支自動步槍。天龍基地的守衛幾乎都是這種打扮,基地大門登記處的幾名守衛無論是穿着還是武器裝備都是統一的,顯然比之前林楓見過的戰狼基地和南山基地要正規一些。
林楓前面的車門打開,錢總管從車上走了下來。
“前些日子不是還讓車子進入的麼,怎麼今天就不能進了?”
錢總管看着那名守衛,皺着眉頭說道。
錢總管這些日子一直在尋找罄門的門主,整個天齊市大大小小的基地去過很多。天龍基地人口衆多,錢總管沒少在天龍基地呆着。以前的天龍基地只要交了費用,車子是隨意進出的。沒有想到今天自己這一行車隊來到這,卻被基地的守衛攔下了。
本來錢總管叫了這麼多車過來,就是爲了給林楓證明看一下罄門的實力,打消林楓不願意做罄門門主的想法。沒有想到剛來到天龍基地的大門,就吃了這樣一個閉門羹。
“這是總隊剛剛發佈的命令,任何車輛不允許進入。”
看着面前的錢總管,那名守衛開口說道。
整個天龍基地擁有守衛一萬人,最高指揮部被稱作總隊。總隊下面下設十個大隊,每個大隊一千人。而每個大隊分爲十個中隊,每隊編制爲一百人。中隊下設小隊,10人爲一個小隊。
負責基地大門處登記工作的爲一個小隊,十名守衛,分爲早晚兩班,每班5個人。
“什麼總隊不總隊的,我們是罄門的人,趕緊讓我們進去。”
這個時候馬東也從車子上下來,聽到了那名守衛的話,皺着眉頭說道。
對於普通人來說,作爲6級修煉者的馬東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只不過眼下門主在後面的車裡,況且哪能讓罄門大總管錢總管自己和那麼守衛說話,馬東只好下車,去和這個守衛交涉。
“把你們隊長叫過來。”
馬東不願意和這個守衛多廢話,這個小小的守衛的身份還不夠和他對話的。
“錢總管,我看這事算了吧,我們走進去也是一樣。”
看見了前面發生的情況,林楓給錢總管發了一條信息。剛來到天龍基地,林楓不希望與對方發生什麼衝突。
前面的錢總管看到了末世表上面的信息,臉色更加難看。他堂堂百萬人門派的大總管,現在竟被一個小小的守衛攔住,錢總管怎麼能不生氣。罄門是禮善治幫不假,但是也要看是什麼時候。
“這事你負責吧。”
給馬東撂下一句話,錢總管便回到了車上。
“誰要找我?”
這個時候,基地大門出傳來了一句話。
大門登記處是分作兩班,眼下正好是交班的時候,另外五名守衛連同隊長正好是晚班。聽到有人叫自己,那名隊長走了過來。
“我們是罄門的人,還望予以放行。”
已經在基地大門這邊耽誤了不少時間,馬東不希望和對方囉嗦,直接點明主題。
馬東的語氣還算客氣,對方儘管是個普通人,但是好歹是個小隊長。哪怕同樣與作爲6級修煉者的馬東身份差距懸殊,但是現在要進入到基地,這一定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什麼罄門,沒聽過。趕緊將車停好,不然別想進城。”
那個小隊長來到了馬東面前,仰着頭說道。
作爲剛晉升的小隊長,張洋今天心情特別好。剛一換班的時候就遇到了事情,張洋感覺到自己的權利一下子被無限放大。導致他忽略了馬東身後的車隊,以及馬東身上那不普通的氣質。
“啪!”
就在張洋的話剛說完的時候,一聲脆響,張洋臉上被打了一個掌印。
這一巴掌並不是馬東打的,此時張洋的身邊多了一個人。馬東不認識,後面坐在車裡的林楓也不認識。
“總……總隊長……”
見到來人,哪怕是剛晉升不久的張洋,也對這個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看清楚打自己人的模樣,張洋臉色發白,顫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