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幹什麼!”安娜及時趕到,出聲喝止了少女的舉動。
“你忘記了祖訓?”安娜的話剛說完,剛纔還威風凜凜的少女頓時如霜打的茄子。
“老姐,難道你就不能教訓一下這個賤民!你給我小心點,離我姐遠點!”少女衝着李科揮了揮拳頭,隨後飛快地跑掉了,顯然她對安娜是十分畏懼的。
“她是我的妹妹,年紀還小,請你不要介意。”
“我哪會介意呢。”李科說完,安娜點點頭,邁着優雅的腳步離開了,原本安娜是要去校長室,誰知道南轅北轍地來到了這裡。
“他是不是在看自己呢。”安娜的心中尋思着,卻不敢回頭,腦海中迴應着昨天那件尷尬的事情。
安娜轉過頭,李科已經返回了圖書館,安娜沒來由地泛起了一種奇怪地想法,竟然想看看李科在圖書館裡做些什麼。
羅芙來了,按照慣例查看着書籍,這麼多書,她是查不過來的,只能大略看一下。
這一天在閒淡中度過,李科負責管理圖書館第三層,這裡的書都是十分深奧地,那自然很少有人來借閱。
傍晚的時候,李科查閱了數目後,準備休息。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圖書館來了一個陌生人。
李科很意外的接到了一份今晚舞會的邀請,同時還附帶有一個人狼面具,一個假面的舞會。
這是什麼?舞會?無聊的東西!
李科隨意將請柬丟棄在一旁,躺在自己的小屋裡,翻閱起了書籍。
日子一天天過去。
羅潔每日都會有意無意的看看外面,這麼多天了,李科突然消失了,從未再出現過,羅潔的心裡有一種不快,她想起了安娜,在羅尼學院比自己更受歡迎的女人。
……
李科一次又一次接到那份請柬,不過他的處理方式很簡單,隨便丟在一旁。
終於,有人安奈不住了。
李科又一次丟掉那份請柬後,一個女孩敲開了圖書館的門,是安娜的妹妹。
“你到底去不去?連舞會都不敢參見,真是膽小鬼。”少女說完,李科輕搖了一下頭,他的確沒有想到,這個舞會竟然是她開的,怪不得天天都給自己送請柬,看來,她是不給自己來個下馬威不罷休啊。
最終,李科同意了。
晚上的時候,羅芙幫忙看守圖書館。
李科走出了羅尼學院,來到了那個舉辦舞會的莊園。
院落門口有下人守候,李科走上前遞交了自己的請帖。
看到李科的貼子,門口那個明顯是管家的人立即很熱情的迎了上來,引着李科入門。
舞會裡已經有許多的男男女女,這個大廳固然而富麗堂湟,或許是有意而爲,大廳裡的光線卻是有些暖昧的昏暗。大家都戴着各種各樣的面具,很有禮貌的交淡着,男士們向着身邊的女士獻着殷勤,女士們矜持的細細抿着淡淡的紅酒,聽到有趣處也回以迷人的微笑。
桌上流水般的擺着各色的美食,樂師在演奏優美的樂曲,李科隨手摸了一下自己所戴的人狼面罩。
“李科導師。”一個帶着銀色面具的男人走到李科身旁小聲的說了一句“祝你玩得愉快。”
這是?李科開啓了超級電腦,將此人的面貌清晰地掃描出來,此人是羅尼學院的一箇中級魔法班的導師,他也是安娜追求者之一。
在這個別院裡,李科看到了很多讓他驚訝的物品,顯然這個院落的主人也是一個喜歡獵奇的人物。最讓李科驚訝的還是他在這裡看到了一個時鐘。絕對是真正的時鐘——只不過它有三十六個格子。
這是李科在這個世界第一次看到這種記載時間的物品,這讓他有一種錯覺,這個世界的時間都是用那種能沙子一粒粒流逝的玩意計算的。說真的,對於看這些沙漏李科相當的不習慣,這種東西即使做的再精細也不能準確的表現時間。 ωwш ▲тTk an ▲co
李科在這個造型古樸的座鐘的流連忘返,讓一個身體豐滿戴着貓臉面罩的女人向他走了過來。
“您好,這位先生看來您也對這個‘歲月之光’相當的欣賞?”這個戴着貓臉面罩女人聲音相當的撩人。
李科還真沒有想到僅僅是聽到聲音也會引起自己的衝動。
“‘歲月之光’?這個東西叫做‘歲月之光’?”李科對這個時鐘的好奇倒不是假的,但是他沒想到這就是歲月之光,超級電腦中所記錄的器物中,歲月之光最有名,但卻沒有歲月之光的模型,畢竟,超級電腦的知識都是圖書館中記錄的。
“您不知道‘歲月之光’?但是我看你的目光感覺您知道它的作用。”貓臉女人的聲音顯得有些驚奇。
“是的,我知道它是用來記載時間的。能告訴我它是從那裡來的嗎?”從這個女人的問話中,李科感覺她對這個時鐘挺了解。
“這個‘歲月之光’是矮人大師卡立特和阿卡斯特武器行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才仿造出來的,這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她說的並不對,超級電腦的綜合整理得出,歲月之光是一個人類工匠造出來的,絕不是什麼矮人大師造出來的,不顧李科卻不想解釋什麼。
“因爲世人的固執無知和愚蠢,這個偉大的傑作先後被賤賣,最後流落到了這裡。”看着這個古樸的大鐘所指的時刻,這個女人的眼波像要出水了一樣掃過李科健壯的身軀,勾人魂魄的眼神毫不吝嗇的向李科,那種是想要吃人的貪婪雙眼:“舞會就要開始了,我想要請先生你做我的舞伴,您應該不會拒絕吧?”
對於這個女人眼神中那種赤裸裸的暗示李科可以說是心領神會。
或許是這幽暗的燈光,或許是李科心裡那種普通人獵豔的想法,這種偷歡的刺激快感讓李科生出幾分迫不及待來。
當這個時鐘發出‘滴答’的一聲脆響,整個大廳也變得幽暗起來。
李科看着那些黑色的淡淡薄霧和照明的晶石光茫交織在一起,形成光怪陸離的暖昧場景一時也不由的愣住了。他真沒想到這個黑暗系的初級輔助魔法竟然能夠應用到這個地方——它本來應該是應用在戰爭中的突襲和掩護撤退之中。
李科並沒有看到施法的魔法師,看來應該是使用了珍貴的魔法卷軸。這又一次讓李科深深的驚歎,只爲了一次舞會就使用這樣珍貴的魔法卷軸,貴族的奢侈真是普通人不能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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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李科的注意力立即就無暇注意這些了。因爲他已經感到一個熱力十足的嬌軀和他那健壯的身體開始全面的接觸。他的嘴給一個溫熱的香脣所覆蓋,他甚至已經品賞到這個女人舌頭特有的淡淡甜香。這個女人的一雙手熱情的在李科健壯的身軀上探索着,無比的放肆和直接。
李科在舞池裡邁着自己也搞不清楚的舞步——事實上李科也根本不會任何舞步。一時之間李科的思想甚至沒有反映過來,這個女人顯然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嫵媚和大膽。
現場的氣氛變得更加曖昧。
李科覺得自己已經是忍無可忍,他抱着這個貓臉面罩的女人來到若軟的沙發上。
華麗的外衣之內唱的卻是空城之計,這是一個有意放縱的女人。
現場的氣氛讓李科變得越發興奮起來。這個遊戲唯一讓李科不滿的是,就算大家的隱密之處都已經深深的結合在了一起,但是就像是默定俗規一樣,大家的身上竟然還是穿戴得整整齊齊。
真是有些變態的趣味,李科心裡想。
這個貓臉面具女人的手輕輕的觸摸着李科的身體。
難道地位變化之後腐化和墮落不可避免,還是大家的本性就是如此呢?
李科忽然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哲學家。
他這時很想看一下這個戴着貓臉面罩女人的樣子。
李科出其不意的褪下女人的面罩,這個柔若無骨的女人竟然不知從那裡又冒出了一股力氣,狠狠的搶過面罩戴了起來。她的目光很冷:“你破壞了遊戲的規則。”
不過這個短短一瞬間已經夠李科看得清清楚楚的了,這個女人竟然長得相當的清純。讓李科意外的是,這個讓李科覺得無比妖媚的女人,她的面貌給他的印象竟然是清純,眼神也是頗爲冷淡。但看這臉蛋,可能會認爲她是一個聖女,但是誰會想到她剛纔的放肆?
李科忽然有一點點心疼的感覺:“爲什麼要這樣呢?”
李科的回答有些牛頭不對馬嘴,不過這個女人竟然懂了。這個貓臉面罩的女人眼中的冰封慢慢的解除了,換上了一種空洞的樣子。
“其實我們都只不過是囚徒,關在這裡等死的囚徒。”女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就像是地底世界颳起的一絲冷風。
這個戴着貓臉面罩的女人站起身離開,不再理會李科。
李科也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興趣。他稍稍整了下衣服,走出了這個墮落者的天堂。
無論如何這一次驚豔地舞會給李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來的時候是滿懷期待,過程也是興奮刺激,但是走的時候李科卻覺得自己的心裡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沉甸甸的。
他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爲什麼要拉開那個女人的面罩。
……
“導師,你來到了這裡,還想走出去嗎?”
李科正準備走出院子,自院牆外,突然出現一道光罩,將院落籠罩起來。
李科的臉色變了,變得很難看,他已經意識到,自己正處在一個危險的境地,讓他最生氣的不是自己遭受埋伏,而是因爲安娜的妹妹,她竟然因爲如此小事,竟然設下陷阱,看來是要置自己於死地,即便不死,也要脫層皮。
李科暗自防備着,屠戮過榮譽騎兵團的亡靈法師都死在李科的手中,若非逼不得已,李科不會出手,但若出手,李科看向了舞會中的人,殺心大起,若是殺,這裡的所有人都要把命留下,尤其是安娜的妹妹,一定不留活口。
“李科,我希望你把身上的一個物件留下。”戴着銀白色面具的男人走到李科的面前,右手插進了褲子的口袋中,食指與中指夾着一根雪茄。
“什麼東西?”
“兩隻手!”這個男人很輕鬆的說出三個字,在他看來,這似乎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當然,你可以反抗,不過,你若是反抗,那要遭受更痛苦的事情,按照律法,你將受到鞭撻之刑,因爲我是男爵!”這個男人似乎並不急於對付李科,而是如貓捉耗子,先玩弄一番。
“那如果我不反抗,而是要殺掉你呢?”李科開口說道。
那人似乎聽到了一個玩笑般,輕蔑地左右觀望了一眼:“你認爲你能做到嗎?”
“你想試試嗎?”李科的殺心已起。
“好,好!”這個男人將雪茄彈飛,輕輕地拍拍手,原本參加舞會的衆人一一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陰謀,針對自己的陰謀。
原本李科認爲安娜的妹妹不過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而已,誰想到,竟然是想殺掉自己。
“我很想知道,你一個不會魔法,不會武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圖書管理員有什麼本事!”這個男人將面具摘下:“我可以讓你死得明白一點,羅潔與安娜是我的人,而你卻膽敢染指二人。”
“我無意與你爭風吃醋,對她們二人也沒有其他的想法!”李科說完這話,剛剛摘下面具的男人笑了:“你是在求饒嗎?這種求饒的方式很差勁!”
“不,我還沒有說完,我無意與你爭風吃醋,但你卻如此強橫,我知道留下你們也是個禍害,不如,就此斬草除根!”李科說完,周圍的人們猙獰地笑了,在場的每個人都是有些實力的人,大部分人都是初級魔法師或者初級武士,只有很少的人還處於晉級階段。
他們都是貴族子嗣,前來參加舞會是真,對付李科不過是舞會結束後的即興節目。
“好,那我看看你如何斬草除根!”
“既然你們選擇了死亡,那麼我也不會勉強,不過你們的代價很殘酷,這裡的所有人,下人,管家,侍女,任何人都要留下,正如我所說,斬草除根,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們太狂妄,太無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