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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端,端端。”
朱瞻基抱着女兒在花園裡溜達,只覺得怎麼都看不夠。
“以前的殿下可不是這樣的兒女情長啊!”
跟在後面的俞佳低聲對雀尾抱怨道。
雀尾精緻的臉上浮起一抹微笑,讓俞佳不禁有些失神,然後他說道:“興和伯夫人經常來,咱家也聽說了不少事。”
“什麼事?”
俞佳清醒過來,腦海中閃過史上那些有斷袖之癖的帝王,不禁有些憂心忡忡。
雀尾皺眉,看着讓人心中不忍,“興和伯在家中就寵溺孩子,從不打罵,經常帶着孩子玩耍,所以父子之間很親熱,孩子們也上進。”
“可那是……”
俞佳本想說端端是個女孩,可方醒寵愛無憂,甚至超過了兩個兒子的事,早就滿京城傳遍了。
哎!
俞佳愁容滿面的模樣讓雀尾有些奇怪,他覺得這樣挺好的,起碼太孫和太孫妃之間的關係就親近了不少。
“俞公公,外面有人求見太孫。”
“誰?”
俞佳有些心不在焉的問道。
來人說道:“是杜大人。”
杜謙算是朱瞻基的智囊之一,所以俞佳不敢怠慢,趕緊上去通知了朱瞻基。
……
前廳中,朱瞻基進來時帶入了一股子奶香味,杜謙垂首皺眉,然後說道:“殿下,戰報來了。”
“如何?”
不用問是哪的戰報,因爲此時大明就只在塞外用兵。
杜謙擡頭,眉間已經舒展開來,說道:“興和伯在興和堡一戰潰敵,擊殺脫歡,瓦剌人僅有五千人逃脫。”
“好!”
朱瞻基的眼中閃過驚喜,說道:“德華兄果然厲害,此戰如何,你給我說說。”
“興和伯把韃靼部利用到了極致……”
杜謙唏噓着,覺得方醒真的是越來越有兵家的風範了。
“先用韃靼部的遷徙圍殺了巴根,然後逼着脫歡不得不全力出擊……”
“……韃靼部遷徙到興和堡周圍之後,脫歡領兵前來,然後在興和堡下碰的頭破血流……”
杜謙越說越欽佩,朱瞻基卻神采飛揚的擺手道:“下面的我來猜猜。”
朱瞻基起身轉了一圈,說道:“脫歡不是傻子,興和堡攻不下,他必然要提振士氣,那隻能去攻打韃靼部的營寨……”
杜謙有些恍惚,在他的眼中,此時的朱瞻基眉間全是自信,舉手投足間頗有朱棣的風采。
這便是大明的儲君啊!
“……而德華兄最喜歡給對手挖坑,所以剛開始時脫歡肯定還算是順利,於是傾力一擊,最後就被坑了。”
朱瞻基笑了起來,“……肯定是用了什麼手段讓脫歡絕望,然後興和堡主力出擊,兩面夾擊之下,脫歡哪裡逃?”
杜謙拱手,心悅誠服的道:“殿下英明。”
朱瞻基含笑道:“不是英明,而是興和伯此行帶的兩個衛所足夠和脫歡對峙,而他卻縮進了堡內,這肯定是要誘敵深入,去攻打韃靼部。”
杜謙垂眸道:“殿下和興和伯心意相通,戰況確實是如此。”
朱瞻基笑道:“我當初跟着德華兄學了不少東西,後來又跟着出征,對他的手法並不陌生,和他做對手,要……”
剩下的話朱瞻基沒說,他覺得不該把方醒的某些習慣告訴別人。
可杜謙卻隱隱約約的知道些,方醒喜歡給人挖坑,讓你覺得佔了便宜,然後他再突然翻盤,這種得而復失的打擊能讓人發瘋。
脫歡就是在即將勝利的時候被翻盤的吧?然後發狂……
……
朱高熾那裡很平靜,只是令人去方家莊送了幾車禮物,
“婉婉呢?”
朱高熾越發的沉穩了,目光轉動間,樑中就覺得是在面對帝王。
“殿下,郡主在給狗洗澡。”
作爲朱高熾的心頭肉,婉婉的動向樑中時刻在掌握着,以備諮詢。
“小方?”
朱高熾的面上浮起微笑,說道:“興和伯一戰把瓦剌給打沒了,偏生婉婉的脾氣倔,不然就該把那名字改一改。”
樑中笑道:“殿下,興和伯自己也沒當回事,就給郡主玩耍吧,大家看着也高興。”
……
走在宮中的婉婉身後緊緊跟着小方,其後纔是那些宮女太監嬤嬤,非常的拉風。
一路快到了乾清宮時,婉婉看到了黃儼,就皺眉,然後轉個彎,從側面過去。
黃儼也看到了婉婉,他堆笑道:“郡主萬安,陛下正在處理國事。”
婉婉看都不看他一眼,說道:“皇爺爺該吃午飯了。”
黃儼默然,只能維持着微笑,目送着婉婉進了大殿。
“皇爺爺!”
一進去婉婉就嚷着,而小方熟門熟路的溜到邊上,然後到處嗅。
幸好小方走到哪都要撒尿‘留念’的習慣被改了不少,不然朱棣這裡大概要多幾泡臭烘烘的狗尿。
朱棣放下奏章,揉揉眉心道:“婉婉可吃了嗎?”
“沒有呢皇爺爺!”
婉婉說完就噼裡啪啦的交代大太監要上的菜,大太監也含笑配合着,出去安排。
朱棣笑道:“你倒是會安排,好吧,吃飯。”
等王貴妃過來尋朱棣吃飯,看到婉婉在就笑道:“臣妾倒是白等了陛下。”
朱棣眉間柔和,說道:“來,和朕一起用飯。”
於是三人一起用飯,氣氛溫馨。
吃完飯,婉婉告退,帶着自己的人馬回去。
秋風吹拂,讓人胸懷大暢,漫步在零星落葉間,心情會不由的恬靜下來。
婉婉俏皮的蹦跳着去踩落葉,一步步。
“興和伯又打勝仗了?”
“是,而且又鑄了京觀,聽說還有什麼京觀石上的眼睛,好嚇人啊!”
婉婉身邊的嬤嬤聞聲就喝道:“誰?出來!”
兩個小太監從側面的口子裡磨蹭着走出來,看到是婉婉在,頓時嚇得跪地求饒。
“在宮中亂嚼舌根子,這是哪門子的規矩?你們是誰的人?說!”
兩個太監一聽就怕了,就胡亂的磕頭求饒。
聽着額頭和地面發出咚咚咚的聲音,婉婉皺眉道:“好了,下次留神,不然會被責罰,去吧。”
兩個小太監如蒙大赦,急匆匆的爬起來,帶着額頭上的烏青,轉身就跑。
“郡主,這不合規矩!”
嬤嬤嗔道。宮中的規矩就是這樣,你這次繞了他們,但他們不一定會感恩,很可能會認爲你心軟可欺。
婉婉搖搖頭,帶着小方走在前面,好像有些不樂。
一路到了朱高熾那裡,看到婉婉嘟嘴不高興,朱高熾就問道:“可是被人氣着了?”
婉婉搖搖頭,然後坐在案几邊上,側臉趴着,問道:“父親,他們說方醒會嚇人,還說什麼京觀和眼睛。”
朱高熾的笑容一滯,然後看了樑中一眼,樑中心領神會的出去找婉婉的身邊人問話。
再看看婉婉皺着眉頭的模樣,朱高熾摸着她的頭髮,嘆道:“那是國事,你小女孩家不要去過問。”
婉婉把臉側過來,看着朱高熾問道:“父親,那您說方醒會嚇人嗎?就是……吃人心的那種嚇人法。”
朱高熾放在婉婉頭頂的手一停,然後說道:“那是胡說的,以訛傳訛,兩軍對壘的時候,方醒也就是在後面指揮罷了。”
“哦!”
朱高熾看到婉婉乖巧的不再問了,就說道:“我知道你是個好奇的,不過京觀你就別問了,那不是你該知道的事。”
“是,父親。”
婉婉招手叫來小方,然後摟着它發呆。
朱高熾的眉間少了些和氣,無聲的嘆了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