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樺爲了表達自己的誠意還拿出一摞信,“這是這些年陳霞寫給她那個私生女的信,這些是樑友之和陳霞這些年往我們家匯款的證據,這是哪個女孩的出生證,出生證上母親一欄就是陳霞的信息,但是當時陳家在醫院有關係,所以父親這一欄是空的。”
王樺說話遞東西的時候整個人都在顫抖,也不知道是氣還是激動。
“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王樺眼睛都紅了,“我忍樑友之和樑友實忍了十幾年了,我不想再忍了。”
看着王樺這番模樣,蘇舒幾人那句你圖什麼險些問不出口。
“我知道你們可能不太相信我,但是我就把話擺在這,我不圖你們什麼,我就圖你們讓樑友之和陳霞身敗名裂一無所有,我圖樑友實沒了樑友之和陳霞當靠揹我就能和他離婚,帶着我的女兒走。”
王樺聲音顫抖,“樑友之是個畜生,樑友實也是一丘之貉,這些年,因爲樑友之和陳霞,我連調回市裡工作都被壓着,這麼多年,好多次這樣的機會都被樑友之和陳霞壓着。”
“樑友實這麼些年自己養着樑友之和陳霞的私生女,還硬壓着我當一個所謂的好母親,養着樑友之和陳霞的私生女就算了,樑友實有樣學樣,在外面也弄了個野種回來,也對外和人說是領養了,抱回來喊我媽。”
“多可笑,我把兩個領養回來的孩子視爲己出,結果我纔是最大的笑話,大的女兒是樑友之和陳霞的種,小兒子是樑友實和別的女人的野種,只有我女兒和我被矇在鼓裡,像個傻子一樣。”
“她明明是妹妹,卻因爲樑友實偏心,因爲樑友實巴結樑友之和陳霞,卻反過來被要求處處謙讓姐姐,就連那個私生女的襪子都要我女兒幫她洗。”
“家裡三個孩子,卻要我女兒去下鄉,險些死在那個窮鄉僻裡。我就這麼個孩子,要不是那兩個野種佔着位置,我的女兒根本不用下鄉!”王樺聲聲痛斥,“我託關係給我女兒找的工作,陳霞花點錢就讓樑友實見錢眼開擅自做主直接給了陳霞那個野種,我女兒現在坡着腳被人恥笑,那兩個野種笑得比誰都大聲……”
王樺說到這捂着臉蹲下身痛哭,哭到一個字完整的音都發不出來。
這些年忍得太痛苦了,所以她今天一早就跑來了,她一天都不願再多忍了。
“我就想早點帶着我女兒離開那個可怕的家,我自己有工作,我養得活我和女兒,我不靠他樑友實,更不靠他樑友之!”
“只要你們有需要,我可以站出來給你們作證,我能給你們證明樑友之和陳霞的私生女這些年就一直養在我們家,佔着我們家長女的身份!”王樺聲音嘶啞,“我只要你們把樑友之和陳霞拉下來,這些年他們有多風光,就要他們現在有有多難堪!”
鄭有娣把王樺從地上扶起來,手輕輕在她後背上拍了拍。
吳姥爺坐在病牀上一下又一下地捶着病牀,滿臉都是悔恨和痛恨。
“我當初怎麼就能看走眼,怎麼就能同意閨女嫁給樑友之這個畜生!”吳姥爺自責不已。
樑友之和陳霞在樑振國生母過世前就已經攪和到一起去了這事大家其實心裡都已經有數了。
但是沒想到這兩人暗度陳倉,樑振國生母在醫院住院,兩人卻連私生女都弄出來了。
還弄了這一出瞞天過海,瞞了大家二十幾年。
吳姥姥低頭擦淚,心裡苦,更爲自己的女兒那短暫的一生感到不值。
“這些東西我們收下了,不管如何,我們都感謝您雪中送炭,這些東西對我們來說特別重要。”蘇舒把王樺哭到不能自已以後拿不穩散落了一地的信件撿了起來。
“哪是雪中送炭,我也是爲了我自己。”王樺擦了眼淚,“這是孃家哥哥單位的電話,最近我都帶着女兒在孃家過年,我哥還要值班,打這個電話聯繫他就能找到我,或者直接去我孃家找我都行,我就住在六水巷子,右邊第一戶就是我家,很好找的。”
王樺把東西留下,沒讓任何人送,道了謝又匆匆走了。
不管王樺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她送來的這些東西確實幫上了樑振國和蘇舒一個大忙。
醫院這邊因爲一早安排好了,所以三位長輩體檢用的時間不多,只花了一個多小時就都做完了。
長輩們做完體檢蘇舒就帶着幾人按照一早定好的行程,開始了今天一天的市公園等地的打卡旅程。
第二天下午長輩們的檢查結果單基本都出來了,大毛病沒有,小毛病倒是有不少,蘇舒和樑振國分頭拿藥,等兩人一起回到病房的時候趙廣仲的秘書也在了。
“藥都拿到了吧?我安排了車子,你們收拾一下一會兒就可以回吳家村了,醫院這邊也安排好了,再有人問起來,就說讓老爺子回去休養再來複查。”秘書道,“要不了幾天這事就能有結果了,樑友之和陳霞也騰不出精力再找你們了。”
“張哥這兩天真的太謝謝你了。”蘇舒由衷道謝。
“小同志,有空來吳家村玩,這幾天我們一大家子太麻煩你了,謝謝你了。”吳姥姥拉着張秘書的手跟着道謝。
一大家子回到吳家村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鄰居們都已經歇息了,聽到這邊的聲音,大家也披着外套過來詢問了一下,關心着事情解決沒有,聽到說是解決了大家也放心散了。
有道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自家的炕確實要比城裡招待所睡得舒坦。
對於幾個孩子來說去市裡玩是新鮮的精力,但是天氣冷,尤爲是這幾天的溫度,還真不是出門旅遊玩樂的好時間。
樑友之和陳霞的事情之後有張秘書幫忙安排,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蘇舒就張羅着要吃上火鍋,回來這裡這麼久,終於又能吃上牛羊肉,蘇舒也和孩子似的吃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