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到東西回去把這事告訴楊業,楊業聽完眼睛都紅得充血了,是氣,也是恨。”
“到底是當爸的,對那個女兒雖然沒有太多疼愛,但也希望女兒能活着。”
可說來也是楊業這個父親引狼入室,才讓女兒年紀輕輕被殘害。
“盯着王家那邊的人也傳回了消息,攔截完文物,我會直接去H省負責抓捕工作。”
“我作爲負責人,要全程主持工作,所以沒那麼快能回來。”
樑振國揉了揉蘇舒睡得亂糟糟的腦袋,一想到馬上要分開那麼久,他還是沒忍住,一把將睡的迷迷糊糊的人摟進懷裡,低頭吻了下去。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菸草味,但是他的脣齒裡並沒有蘇舒反感的味道,他知道蘇舒不喜歡煙味,結婚以後就戒菸了,身上的煙味,想來是從肖力那沾來的。
蘇舒伸手摟住他的腰,與他共沉淪這個深夜突來的吻。
夏夜,窗外知了聲聲,樹葉沙沙,還有不知道藏在哪裡的野貓喵喵叫着。
但是這些喧囂嘈雜,都入不了兩人的耳朵。
兩人忘我的擁吻,他們的事情,只有他們彼此,再容納不下其他。
樑振國手掌捧着她的臉,他的手掌很大,也很燙,動作卻很輕很溫柔,彷彿在捧着珍寶一般。
但是他的吻卻很兇,很急,像是急不可耐的想要將她拆吃入腹,想要將她整個人都塞進自己的身體裡帶走。
這個吻是樑振國開始的,也是他結束的。
他沒捨得立刻走,而是摟着人抱着。
低眸看着她泛紅的雙脣,樑振國低聲笑了,“等我回來再好好親,親一整個晚上纔夠。”
蘇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剛纔咬了我一口!”
“抱歉媳婦兒,我沒忍住。”樑振國默默蘇舒的發頂,“真得走了,你在家好好的,要好好吃飯,晚上睡覺別貪涼,孩子要是惹你生氣了,別手軟,揍就是了,你要是實在不捨得揍,你拿個本子寫下來,等我回來,我一次性收拾了。”
得虧三個孩子在樓上睡得香,不然聽見了,得生氣跺腳瞪樑振國。
縱然再捨不得此刻的溫存,但他還是得走了。
車就在外面等着,樑振國鬆開蘇舒,“你繼續睡,我走了。”
“送你到門口,省得你以後又要說你去出差我都沒有一點捨不得你,又該說我沒良心了。”
蘇舒把襯衫披上挽着樑振國沒拿東西的那隻手,想了想,又折回去拿了點錢和票放在他口袋。
“出門在外,多帶點心裡踏實一點。”蘇舒道。
這要是以前樑振國怎麼着也得想法子放回去留給家裡開用,但現在知道蘇舒不差他這點錢,樑振國就收下了。
還握住她的手,“以後不說我媳婦兒沒良心了,我媳婦兒對我可好了,恨不得把家當都塞給我。”
“家當?你怕不是做美夢?”蘇舒拍拍他的胳膊,“不是說人在外面等着你,走吧,再磨蹭下去,人家還以爲我們兩在幹什麼呢!”
她又不是戀愛腦,還全部家當呢。
她再愛樑振國,最多是一百塊錢分他五十塊錢的地步。
蘇舒送樑振國到門口,看着他上車,兩人隔着車窗相望,相互招招手。
一個催外頭有風,你趕緊回屋繼續睡。
一個催別看了,耽誤時間,趕緊走。
說完,兩人看着對方,又一起笑了。
車發動,胡餘生和蘇舒打了聲招呼,而後幾人就離開了。
蘇舒披着外套把門重新鎖好,一回到房間就看到張志黑趴在牀尾對着她搖尾巴。
小狗很乖,知道主人不讓上牀,所以就算偷摸溜進主人的房間也不會爬上牀。
“得嘞,爺爺出差去,孫子陪奶奶~”蘇舒彎腰拍了拍張志黑的腦袋,“那我關燈睡覺咯~”
有一點樑振國說的沒錯,蘇舒沒心沒肺。
她回到牀上,沾枕即睡,一點沒不適。
第二天早上週學軍聽蘇舒說了才知道樑振國昨晚半夜緊急出差去了。
“家裡沒男人,你們在家,晚上一定要關好門窗,晚上讓張志黑睡在客廳,有事一定要大聲叫。”周學軍擰着眉毛交代着,“對門李家和隔壁武勝利聽到了一定會過來幫忙。”
“你放心去京市吧。”蘇舒道,“街坊鄰居都在,農場治安也一直很好,不會有什麼事。”
吳香蘭從廚房拿了不少吃的,裝了一個大布袋遞給周學軍。
“帶着車上和遊老先生一起吃,是我和嫂子一起做的,做的都是不容易壞的吃食,你們去京市得坐好長時間的火車,火車上的東西不一定好吃,你年輕扛得住,遊老先生不行。”吳香蘭道,
“遊老先生待你可是和待親孫子一樣好,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你多照顧他老人家一點,別給家裡亂花錢了,家裡啥都不缺。”
吳香蘭是怕周學軍昨天沒聽見去所以今天特地又交代了一次。
周學軍勾着脣笑得不算明顯,但是感覺得到,他心情很好。
“好,我記住了。”周學軍笑着應下,提上東西,又看了吳香蘭一眼,這纔出了門。
等周學軍走了,吳香蘭才和蘇舒說着,“周學軍的脾氣真不錯,我剛纔那話要是和王大民說,王大民肯定會不耐煩,會覺得我嫌棄他沒錢,落他面子,還會覺得我嘮叨很煩人。”
“你拿王大民和周學軍比?你這不是在侮辱周學軍嗎?王大民從頭到腳沒一點比得上週學軍,這兩人根本不在一個境界。”蘇舒道。
吳香蘭一聽,笑着點了頭,“對,確實不能放在一起比,王大民只配和他兒子親爹麻子臉放在一起對比。”
兩人正說着,張志黑忽然叼着一封信跑進來了。
樑志超在院子朝着屋裡喊着,“媽媽,郵遞員叔叔剛纔給我們家送了一封信,好像是姥姥寄來的。”
樑家三個孩子雖然才五歲多,但是已經學拼音認字有幾個月了,信是拿給樑志超的,三個孩子好奇的看了眼信封,認出了簡單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