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攝政王沒找樂平侯府秋後算賬,這要是我,我也樂意啊。”
“這樂平侯府藏的可真夠深的,要早知道樂平侯有這麼好看的女兒,說什麼也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了去。”
“噓,你小聲些吧,這可是攝政王妃,攝政王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
“那麼多人嫁過去都死了,她倒是好命。”
這些議論聲不算大也不算小,夜陌抿了抿脣,冷聲道:“呵,本王妃的命的確是好,嫁了你們想嫁不敢嫁的人,還活的好好的。”
這話可謂誅心。
京中但凡有名望的世家貴女哪個沒有對攝政王動過心思,不僅長的好看還權勢滔天,要不是因爲……
而夜陌在說出這句話後明顯感覺到了來自衆人不善的目光,一道是來自夜連笙,另一道則是唐靈姝。
夜陌心想着自己也沒招惹唐家那位小美人吧,怎麼對自己那麼大敵意,莫不是她也喜歡攝政王不成。
“當然,本王妃能夠有這麼好的姻緣也多虧了我的姐姐不是,姐姐你說呢?”
夜陌將目光轉到夜連笙身上,一下子,夜連笙便成了整個賞花宴的焦點。
夜連笙咬牙,心中滴血,周圍看過來的目光更是讓她覺得難堪無比。這夜陌還真敢說,要不是她,她又怎會失去了原本屬於自己的嫁妝。
雖然心裡這樣想着,但夜連笙面上卻是一副柔弱的姿態:“當初偶感風寒,便是連笙與這段婚姻無緣,如今看着妹妹過的好,我便也就放心了。”
狐狸精,怎麼還不去死。
夜陌輕笑:“那是自然,畢竟姐姐可是連自己的嫁妝都是給我了呢。”敢給我裝小白花,你就接着使勁裝吧,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這話一出,在場直接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震驚道:“我可記得攝政王妃出嫁的排面可是不小啊!”
她們當時還在想是不是侯府瘋了,一個庶女哪要的這麼多。
“嗤,找人替自己送死可不就得大方一點嗎?錢財哪有自己的命重要。”
“難怪,想不到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這夜小姐連嫁妝都給了,自己還打算嫁什麼人嗎?”
“這有什麼,不就是嫁妝嗎?沒了再添置不就好了!”
夜連笙此刻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看着夜陌的目光極其的狠毒,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餘光看了眼一旁的太子哥哥,見他臉色不是很好,心中猛然一顫。
最後還是齊王妃出來打圓場道:“好了,竟然大家都認識了,那麼賞花宴便開始吧。”
夜陌原本以爲這賞花宴就是爲了賞花和促進世家貴女跟公子的感情,沒想到還會有表演才藝這一說。
當然,表演的主題便是以花爲題,可以作詩,可以畫畫,也可以跳舞……
夜陌內心:“……”早知道就不來了,這算是怎麼回是?
好好的一個賞花宴非要搞這麼多的花樣,是覺得這日子過的太無聊了嗎?
表演才藝的這個環節向來是很受這些世家貴女跟公子的重視的,說不定就能遇見那個與自己相伴一生的人。
夜連笙也是暗自捏緊了錦帕,剛纔夜陌讓自己顏面掃地,這下她一定要讓衆人刮目相看。
夜陌就那樣看着這些人對着中間和四周擺放的那一堆各色的花詩句橫出,就沒一句經典的,偏偏自己還覺得不錯。
“聞香蝴蝶來,花自惹人憐!”
“牡丹花開牡丹亭,牡丹亭下牡丹花。”
夜陌下意識的接話喃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王妃你說什麼啊?”
聽到槿嫿疑惑的聲音,夜陌回神:“沒什麼。”
她原本還以爲古人都是作詩的行家,不過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也對,要是誰隨便念幾句打油詩就能成神,那還有李白杜甫什麼事。
不過即便是打油詩,也不是誰都想的出來的,因此便也有人選擇了唱歌跳舞……
“既然已經有人作詩了,那連笙便也不獻醜了,就作一幅畫吧。”夜連笙微微俯身對齊王妃和衆人柔柔道。
齊王妃對身邊的丫鬟點點頭,立馬就有人準備好了畫具等物。
在上前作畫之際,還不忘得意的看了一眼夜陌,那樣子彷彿再說你給我等着瞧。
夜陌:“……”怕不是有什麼大病。
“我聽說這樂平侯府家的小姐作畫還是不錯的。”
“她倒是會挑,光一人便佔着這麼多時間。”
“咦~,她這畫的是杜鵑嗎?”
“不就是作畫嗎?有什麼好看的,還真以爲自己這樣就能夠吸引住太子嗎?”
蕭問凝悄悄的湊進自家小皇嬸道:“誒,你信不信待會兒她肯定會找你茬。”
夜陌面無表情道:“我信。”
瞧她如此淡定,蕭問凝不禁有些好奇她要怎麼應對,不過還是不忘道:“要是小皇嬸待會兒應付不了的話大可交給我。”說完還朝自家小皇嬸眨了眨眼。
另一邊的褚明池本就時刻注意着蕭問凝,瞧見她跟夜陌走的如此近,不由皺緊了眉。他可沒有忘記夜陌對他做的事,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不過也是,能夠成爲他蕭宸燁的女人又怎麼會簡單。
等夜連笙作完畫展示在衆人面前,衆人都不由發出驚歎的聲音。
“這杜鵑花當真是畫的栩栩如生。”
“早就聽說這樂平侯府的畫技不凡,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哼,不就是一幅畫,搞的跟誰不會似的。”
“你們看太子的目光,狐狸精!”
夜連笙欣賞着衆人面上似驚歎,似嫉妒的目光,餘光看向一旁的太子哥哥也在看向自己,整顆心都不由的嘭嘭直跳。
就算夜陌嫁給了攝政王又如何,那本就是她夜連笙不要的男人,樣貌再好,日後龍椅上的那個人也是她的太子哥哥。
上首的齊王妃看到夜連笙的這幅畫也是不由點頭稱讚道:“這杜鵑花畫的確實不錯,看來夜小姐也是在這方面下過一番功夫的。”
夜連笙謙虛道:“連笙這些也不過就是一些微末功夫,攝政王妃的畫那才叫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