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杜誠去宋氏找宋澤,只見宋澤揉着腦袋正在看合同,一臉痛苦。
“宿醉還是情傷?呦,受了這麼重的傷啊!”杜誠推開門,聲音從遠到近,本來只看到宋澤用手撐着腦袋難受,走近一看,才發現他的嘴角損破了,猜也知道他昨晚肯定醋意大發,強吻人家姑娘,結果被咬了。
想想,那姑娘竟然學會了反抗,真是好玩。
“有事?”宋澤放下手中的文件,聽着杜誠的調侃,思緒回到昨晚,他擡手抹了一下脣角,他沒有料到,江好好會咬他,這一咬,真是奇怪了,他不但不覺得生氣,反而,有絲絲竊喜?
真是見鬼了見鬼了。
宋澤整個人靠着辦公椅,一臉疲憊,乾脆雙目合上小作休憩,雙手合十搭在小腹上,昨晚,又熬夜了。
他已經連續大於一週晚上沒有睡過好覺,車子的空間始終狹隘,每次趴在方向盤醒來都渾身腰痠背痛,每天早上離開他都覺得那姑娘狠心發誓絕對不會再來了,可每當忙完一天的工作看着漆黑的天色,想着那姑娘一個人在幼稚園裡,不管是出於安全還是孤單的考慮,他只能認慫的去。
“對了,有件事要和你說,從別人那裡聽來的。”杜誠坐在椅子的一角,看着正在休息的宋澤。
宋澤淡淡嗯了一聲,示意他講。
杜誠見他這漫不經心的樣子,呵笑一聲:“等會聽了你可不要激動,我說的可是件大料!”
宋澤還是淡淡的嗯了一聲,透着高冷。
“……”杜誠不逗他了,畢竟知道他想看到的那一面,宋澤只在江好好面前使:“我聽別人說,溫城那方面……不太好。”
“直接說。”說到是溫城的是,宋澤立刻睜開了眼睛,辦公椅轉向了宋澤,眉頭輕擰。
“就是啊,那方面是指牀品……你知道,人有酒品,就是喝醉了撒潑就是酒品不好,還有棋品,輸了就撒潑也是棋品不好,這牀品……雖然我也不知道具體怎麼樣,但一聽起來就知道很不好,是吧。”杜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真的是片刻沒有耽擱,生怕電話講不清楚,直接跑來宋氏給宋澤彙報。
宋澤沉默,牀品,他知道圈子裡的人壓力很大,總會有自己特殊的發泄方式,而更多的,就是把自己的氣發泄在女人身上。
各種花招層出不窮,雖然他沒有下海去玩過,可總歸見過和聽過。
只是怎麼也想不到,溫城看起來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竟也有這種嗜好?
而杜誠似乎是穿透了他的沉默看到他心裡所想,聳聳肩:“拜託,別以貌取人,衣冠禽獸聽過嗎。”
“你怎麼不早說?!”宋澤很快就消化這件事了,杜誠說的對,這個世界沒什麼不可能,他要保護好姑娘。
“怎麼說,我也是昨晚才知道他們的關係已經發展到這一步,恰巧有喜歡泡的朋友談起我才知道而已。”而且就算原來就知道,杜誠也不能無緣無故就跑到江好好面前說這個人喜歡玩虐待你別和他走太近吧!
但轉念一想杜誠突然替江好好有些擔心了,這麼傻的一個姑娘,怎麼玩得過溫城那城府深的男人?
“這類人最擅長僞裝,表示耐心紳士,但你等着,只要把他的耐心消耗光,他一定比所有人都要恐怖。”杜誠分析得頭頭是道。
宋澤一下子從辦公椅站起來,他坐不住了!
一想到江好好跟這樣的男人處在一起,他心底莫名慌!
“你別亂來啊,你想想你昨晚發生了什麼,要是你現在跑到那丫面前說溫城的壞話,你想那丫會怎麼想你。”杜誠連忙開口阻止宋澤這不理智的舉動,之後無奈的搖搖腦袋,覺得宋澤只要遇到江好好的事就會腦子變笨大失分寸:“我今天來除了這件事,其實還有另一個重要的事情要提醒你的,你肯定忘記了。”
宋澤想想,覺得杜誠的話很有道理,他昨晚還沒說話就被咬了,今天要是講這樣的話,還不得被打?
他肯定不怕打,他只是怕姑娘討厭他,怕姑娘誤會他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去詆譭情敵。
“你今天幾點去複診,不是每半年去一趟嗎,你肯定忘記了吧,快感激我!”杜誠隨手翻着桌上的合同,語氣隨意:“話說你看起來好好的,到底什麼病半年看一次啊,高中一直到現在,要是有病早就治好了吧。”
杜誠真心不解,高中的時候宋澤頻密的時候一週去一次,後來複診時間漸漸的被拉長,可說真的,這宋澤就除了腰看起來不好,這渾身上下都好得跟鑲金一樣,着實不解爲什麼要去複診,而且每次都不讓他跟着。
明明連澡都可以一起洗。
杜誠自自的說,沒注意宋澤臉上懶洋洋的表情瞬間淡去,對了,他都忘記複診這件事了。
興許是這段時間過得太安逸,一些記憶被他遺忘了。
……《代孕甜妻》&我是小書生……
與此同時,江好好和溫城正在逛街,其實是她有找房子的打算所以打電話問溫城的建議,畢竟是房地產相關,沾個邊起碼知道這市區內哪裡的房子好一點,不用自己像盲頭蒼蠅一樣找。
可溫城卻不肯在電話裡告訴她,非要約她出去吃飯的時候才肯說,這吃完了飯,又順其自然的和她在商場裡逛街。
除了他們沒有牽手之外,這種感覺還挺像情侶的。
“其實你何必分得這麼清,只要有間屋子讓你既不用住在宋家,也不用住在幼稚園不就行了,不是嗎。”溫城不解。
江好好搖搖頭,她知道溫城是想給他在市區手下任何一間公寓她住,而且只收她預算的價格,溫城的房子豈是用她預算的房租能租得起的,她怎麼能白白接受人家這恩惠:“我窮慣了,習慣靠自己一分一分積攢下來的生活才覺得踏實。”
“我……不好意思,我去聽個電話。”溫城拿着手機離開。
江好好站在原地等,不時看看手錶,聽到一陣高跟鞋女聲往她的方向走來,但不是程薇薇的步調,她轉身,卻被劈頭蓋臉罵了一句……
“賤人!”女人張嘴就罵!
江好好先是左右看了一眼,旁邊都沒人,她指了指自己:“你在罵我?”
“怎麼?裝純?和他玩的時候一定很奔放吧,雖只顧着眼前樂,記得合同的金額多寫點,不然小心他把你玩壞連看醫生的錢都不夠!”女人一臉怨氣,全朝着江好好身上撒!她今天才從醫院回來,還打算找溫城那人談談賠償的事,沒想到在商場閒逛竟然冤家路窄看見他陪着一個女人,真是風流啊!
“什麼?”江好好聽得簡直一對頭緒,她明白女人話中的意思,只是覺得那些話不論是跟她還是跟溫城都沾不了邊吧:“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呵呵,看你這樣子應該還是第一次吧,那你可以做好心理準備了,圈子裡誰不知道溫城是出了的名的喜歡虐……”“滾!”
溫城低吼一聲,聲音自江好好身後傳來,她下意識回頭,只見溫城那雙眼睛裡迸出令人覺得害怕的光芒!
一瞬間,江好好覺得很陌生,好像原來看的溫城其實並不是真的溫城。
女人只是求財,自然不會傻的還沒拿到錢就把溫城得罪,雖然她的身體因爲溫城而壞,可那晚上之前她也簽了協議,是她抵擋不住誘惑答應那次的交易,按理說溫城並沒有錯的。
想着,女人後退幾步,決定先離場,聲音恢復嬌媚:“人家改天再找你。”
江好好看着那女人消失的背影,雖然明白男人吧,有生理問題需要解決,在有錢人眼裡這些根本不算事,但是江好好還是敏感捕捉到溫城好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走吧。”溫城臉上瞬間變得正常,彷彿剛纔喝一聲滾字的人,並不是他。
“好。”
“嚇到你了?”
“沒有。”……纔怪。
……
晚上,江好好洗漱完準備看一會書,和往常不一樣,今晚的宋澤有些鬧騰,一直在鐵閘外叫喚她的名字。
沒一分鐘她就受不得,披上外套之後出去,卻在離鐵閘還有兩米的地方就停下腳步。
寒風將夜刮的呼呼作響,她身上的睡衣單薄得讓她抱緊手臂:“有什麼事?”
“你過來點,這麼遠怎麼說話!”宋澤見她防自己到這種地步,不悅!
江好好往前挪了兩步:“快說吧。”
“溫城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比如?”
“他人品不好,江好好,你要遠離他,你們立刻斷絕聯繫,你不要再和他見面,知道嗎!”宋澤的語速着急,而且每一句用的都是命令句式,畢竟現在都危害到人身健康了,他還真沒法輕聲語的去哄。
江好好隱忍自己內心的喧囂,沒想到連宋澤也知道這件事,那麼下午那個女人所說的,都是真的咯?!
可她表面當作毫不在乎,他的善意她能接受,但他的語氣卻讓她無法理解:“關你什麼事?宋先生,要是你大晚上跑來只是想指責另一個男人,不然你先自我做檢討吧,因爲在我眼裡看來,你的人品也好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