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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鵑嘴角抽動,連忙攔住,從她手裡接過筆洗,一面笑道:“這個筆洗剛纔我們姑娘用髒了,我給姑娘洗洗罷,這樣放在袖子裡,還不得髒了衣裳。”
林心怡看了看身上新上身的衣裳,袖子上精美的紋,遲疑了下還是將筆洗交給紫鵑,一面囑咐道:“洗乾淨晾乾便包好給我送過去。”
紫鵑面色僵硬的胡亂答了幾句,逃一般的退了出去。
黛玉無語的撫着額頭,這是她的東西啊,不問便自取,被紫鵑點破,居然還白癡的吩咐紫鵑洗好送過去,也不問問她這主人。
林心怡的目光落在那方端硯上,黛玉咬牙,連這個都不放過?可笑林心怡似乎對這個不認識,只笑道:“這玩意我家多得是,我弟弟經常用力磨墨,我也幫他磨過呢!沒成想林妹妹喜歡用這個,趕明兒我給你送幾方來。”
黛玉呆滯,她不來順東西她便謝天謝地了,還指望她送東西,更別說這端硯了。還多得是,說笑話呢!
一時林心怡見書房沒了好東西,又要拉了黛玉去其他地方,黛玉往外看了看,心內琢磨着這麼久的時間也夠大家將屋子裡的東西都收拾好了罷。
只得跟了林心怡往外走,林心怡目標明確的直奔多寶閣,到了多寶閣見空蕩蕩的格子。不滿道:“上回我來,還是滿滿的,如今東西怎麼都收起來了?還怕我拿了不成?”
“還真怕你拿了。”紫鵑在一旁腹內回答。
黛玉笑道:“卻是上次我屋裡有個丫鬟笨手笨腳,拭灰的時候摔壞了我一樣東西,我想着放在這裡也是積灰,讓丫鬟們收拾怕她們不仔細碰壞了,便叫人收了起來。”
林心怡氣道:“哪個笨丫頭,定要罰她的月錢。拖出去打板子纔好。”
話語一落,屋子裡頓時靜了,丫鬟們面面相覷,黛玉繼續撫額,也不理她。
林心怡見這裡沒有油水,又去了黛玉房裡,頓時眼睛一亮。這屋內佈置清雅,且擺設不少。便在心裡琢磨着,“掛在牆上的書畫不好拿,插着的瓶不好拿,琴架上的琴不好拿,擺在桌上的茶壺茶杯……”
林心怡的眼睛在茶杯上轉了轉,頓時笑了。瞧這茶杯的紋,想來也是值不少錢的,便一屁股坐在桌旁,囔着要喝茶,一面趁人不注意將一個茶杯塞到袖子裡。
黛玉在一旁冷眼瞅了,頓時胸悶,連這個都不放過,蝗蟲過境也不過如此罷。
待好不容易送走林心怡,屋裡的主子丫頭都舒了口氣,紫鵑一面拍胸一面道:“這哪裡是來做客的。分明是來搶劫的。”
這話說得心有餘悸的衆人都笑了起來。
紫鵑往四周看了看,頓時目光凝在桌上,缺了一隻杯子,不由咬牙,“真是不知哪裡出來的,連只杯子都不放過,一個大姑娘家的,也好意思。將來怎麼嫁得出去。”又想起那個筆洗。“幸虧我將那筆洗攔了下來,好歹是姑娘用慣了的,怎能讓她拿了去。”
黛玉嘆道:“罷了,親戚一場。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值當什麼,她要拿便拿罷,我們林家又不是出不起。”如此安撫了一番暴躁的衆人。
黛玉也無奈,人家來做客的,她也不好說什麼。她何嘗願意?她只盼着這樣賴皮強盜的客人,能早就早走罷,只是人家跟生了根似的不肯走,真讓人頭疼,又不能趕了他們出去。
一屋子人正無語,外面有人回道:“表姑娘打發丫鬟來說,她的筆洗記得給她送過去。”
紫鵑的面色頓時一僵,黛玉倒笑了起來,還以爲她忘記了,沒成想人家不傻,惦記着呢!人走了還打發人來要,她能不給?
紫鵑咬牙,“沒她的筆洗,做夢去罷,在我手裡的東西也想掏出去。”
衆人笑,黛玉笑道:“噯喲,我看你這副模樣倒像極了表姑娘。”說着作勢學樣,玉手一握,“到我手裡的東西也想掏出去?”頓時大家又笑了。
紫鵑跺腳,“姑娘,你也取笑我,我這便將筆洗送過去罷,好心沒好報。”
黛玉連忙攔住她,“罷了,不是我捨不得,卻是我用慣的,隨便給她送一個去罷。”
春鵲微微蹙眉,“姑娘這個瑪瑙蟠桃的雖不是最好的,再尋其他的也未必比這個差,哪能真的送給她?我去賬房那裡討一個普通的給她送去便罷了。”
黛玉笑着點點頭,一衆人皆叫好,不知道林心怡看到送過去的是一個普通的會怎麼想,不知道會不會再找上門來要,她突然有了些惡趣味,想看林心怡跳騰。
又想起今日林心怡闖進書房之事,黛玉便道:“雪雁守門不盡責,罰一個月月錢。”
雪雁含着淚水應了,她也委屈,她根本攔不住啊!
等衆人退出後,黛玉留下雪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道:“你覺得委屈是不是?”
雪雁連忙搖頭說不敢,黛玉淡淡道:“你只覺你力氣小,攔不住,這卻是有的。”見雪雁眼神活了,繼續道:“只是你覺得若是換了紫鵑她們守門會如何?”
雪雁頓時一僵,若是紫鵑她們,怕是死命也會將林心怡攔在門外,今日她卻確實沒有盡力,只是她如何跟紫鵑她們比?
黛玉見雪雁還是沒想開,頓時失望,罷了罷手道:“罷了,你先下去,回屋好好做幾天針線,想通了再回來當差。”
雪雁面上慘變,若想不通,豈不是不讓她在屋裡當差了?那她豈不是要被姑娘放棄了?小心的看了一眼黛玉失望的眼神,心內一顫,咬了咬脣,點頭退了下去。
卻不知那林心怡是不是變聰明瞭,接了筆洗也沒說什麼,倒叫黛玉等人好奇了不少日子。
這日,黛玉收拾好,便到了賈敏這裡辭別,一進屋便見賈敏面色不佳,林張氏跟林心怡都在坐,母女倆倒是滿面笑容,黛玉微微不悅,“什麼意思,你們這麼高興,而孃親卻不高興,那定然是你們惹的。”這廂念頭還沒轉完,只聽賈敏道:“玉兒,你去外祖母家玩帶上怡姐兒罷。”
黛玉一怔,見賈敏給她使眼色,只得不情不願的答應下來,她原先悄悄的就是不願意讓林心怡知道,免得她厚着臉皮要跟着去,以她這樣的性子豈不是給她丟臉?
萬一在賈府又拿了東西,被人拿住,讓人說她林家的親戚是個賊,哪裡還有什麼臉面,如今見賈敏也同意了,只得從了。只在心內打定主意,一定要將林心怡看牢了,哪怕是給林心怡許點好處,也不能讓她在賈府給她丟臉,一面埋怨孃親怎麼會給她找這樣一個燙手山芋。
其實賈敏也冤枉,她一大早起來,還沒開始理事,便被那對母女纏了,不知她們從哪裡打聽的消息,非讓黛玉帶林心怡出去見識。若是不帶便是瞧不起她們。這話一說,賈敏便是不想答應也得答應下來,她便是腹內真的瞧不起,也不好真的說出來啊!
一時林心怡跟着黛玉去了,賈敏又陪着林張氏說了幾句話,將她打發走。便吩咐身邊的丫鬟,“去問下誰將姑娘去賈府的事情說出去給他們聽的?我不是說了,以後我們林府的事情不準說給她們聽。若查到是誰,只管拿到我面前來,我自有主張。”一時丫鬟答應着去了。
黛玉領了林心怡出來,見那林心怡今日換了一身新衣裳,大紅縷金牡丹褙子,洋紅色撒百褶裙,她們家住到林府,賈敏沒少給他們做衣裳,頭上插了幾根從自己那順去的金釵,手腕上是賈敏送的金鐲,脖子上掛了把從她那裡拿去的金鎖,心內歪膩,這一片金光燦爛的跟個爆發戶似的也丟她的臉,待上了車,黛玉才道:“我瞧怡姐姐日子這身打扮卻是極好。”
林心怡上下看了看,得意的道:“那是,我知道妹妹要去賈府做客,打聽得那賈府不凡,特意用心裝扮了的。”
“只是……”黛玉心內歪膩,嘴上繼續道,故意只說一半,那林心怡頓時緊張的問道:“只是怎樣?”
黛玉才道:“姐姐這一頭的金釵,被那些小姐們瞧見了,只當姐姐炫耀呢!因而不喜姐姐,怕是不肯跟姐姐交好的。最緊要的是怕被賊惦記呢!”不喜是真的,勳貴家的小姐哪個會喜這樣的爆發戶?只是被賊惦記卻是嚇唬她的,這林心怡最是寶貝這些東西,用這個嚇唬她卻是最管用的。
林心怡聞言頓時不悅,“一羣眼皮子淺的。”終究怕被賊惦記,倒是拔了幾根下來。
黛玉腹內磨牙,誰眼皮子淺呢?插得一頭金釵跟個爆發戶似的,真當人家稀罕?還不得嘲笑死你。若不是爲了她面上好看,才懶得理她。
一時到了賈府,讓丫鬟扶下了車,進了內院,迎春等人迎了上來,一時見過,黛玉又給彼此介紹,話裡話外暗暗點出讓大家多擔待,她如此隱晦的說,料林心怡也聽不懂,只道黛玉讓大家多與她交好。
這林心怡自進賈府眼睛便沒停過,大家看在眼裡,心內暗暗有數,只是看在黛玉的面上也不說破。
有點事,今日更新得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