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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的信?”黛玉疑惑的看着紫鵑,“誰寫給我的?“
紫鵑蹙了蹙眉頭道:“說來也怪,是院子裡的粗使婆子在院子門口發現的,幸虧那婆子也不識字。我剛巧路過,那婆子喊住我問我,我看了才知道是寫給姑娘的。又細細問了她究竟誰給她的,她一口咬定是在院子門口撿的,還找了人做證。我才說,這是我裝東西用的,不小心掉了,叫她不要亂說。”
“嗯.”黛玉讚許的點點頭,接過紫鵑手裡的信封———一個粉色的絹袋,用細絹密針細線縫製而成,貼着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幾個大字“林黛玉親啓”。
聞了聞,還一股幽幽的胭脂香味。瞧着倒像是女子的手筆,這倒奇怪了,哪個女子居然給她寫信,又看上面的字跡,卻又張揚,人說字如其人,看來該女子性格一定是那種張揚之人。細細想了一遍,還是沒有想出究竟會有哪位女子會寫信給她。
想了想,還是叫紫鵑拿了把剪子過來,將絹袋拆開,從裡面抽出一頁紙張,小心打開,看了起來:
“......近期歸家,才得知,聖上賜婚你與寶玉表哥......心痛難忍,我與寶玉表哥乃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小姐怎忍拆散有情人?這乃是遭天打雷劈之事,還望小姐能退讓,主動懇求聖上退婚......”云云。
黛玉看得目瞪口呆。這哪裡來的瘋婆子?再看下面署名,空白無名。頓時一肚子鬱悶,誰這麼無聊,跟她開這種玩笑,磨了磨牙,將信揉成一團,塞進絹袋裡,交給紫鵑。“拿去燒了,也不知道誰的惡作劇。”
紫鵑並沒有看到信的內容,但是卻觀察到黛玉的表情,從開始打開信的疑惑,到看到信內容時的不可置信,然後震驚,哭笑不得。再到目瞪口呆,變幻了幾次表情,可見信的內容有多麼震撼,她心內雖好奇,但是也不會主動去問信的內容,更不會去偷看信,便拿了一個炭盆。到外面點燃燒了。
黛玉對那封信有些莫名其妙,想了想又找不出因由,只能當作別人的惡作劇。但是這樣的惡作劇卻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發生在林府,謹慎起見,她還是使紫鵑去查了一遍,無果,只能作罷,着紫鵑以後用心注意着,又暗暗放在了心裡。
又過了幾日,這一日。碧空無雲,天湛藍得似一塊藍寶石一般澄清透亮,天地間亮堂堂一片,滿地的陽光隱隱帶着愉悅的氣息,一切事物看在眼裡都賞心悅目起來,黛玉在屋子裡也呆不住,便起意去了花園的亭子頑。
“秋爽亭”位於林府花園東面,又因爲地勢稍高。坐在這裡,花園的景緻一覽無遺。如今此地早已收拾好,雕刻花紋的石桌上擺放着官窯青花花鳥紋花觚,裡面插着時令鮮花;桌上擺放着各式點心新鮮瓜果。亭外放着一個小案,案上擺着各式茶具,案旁設着一個小紅泥爐子,爐子上煮着茶水。
黛玉穿了一件鵝黃色對襟褙子,淺藍的鑲領上繡着湛藍的竹葉梅花,裡面穿了一件白色交領中衣,繫了一條白色的百褶裙,將頭髮都梳了上去,戴了一個赤金小珠冠,上面有數十粒黃豆大小的粉色珍珠,插了一朵金黃色的菊花絨花,俏生生的站在那裡,卻又雅緻無比。端的是嬌花軟玉一般。
紫鵑走了過去在石凳上鋪上一個硃紅色紅梅暗紋錦緞墊子,才扶着黛玉坐了上去。
“姑娘,今兒天氣好呢!正好出來曬曬太陽,看看園子裡的花朵。”
“可不是。”黛玉隨口答了一句,心裡對今日的陽光普照也很滿意。
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暖風輕輕拂過,還帶着一股子乾燥溫暖的氣息,夾雜着花朵的清香撲鼻而來。
一時,爐子裡的水煮好了,紫鵑親自動手給黛玉泡了一杯茶捧到黛玉面前,黛玉搖搖頭道:“擱着吧!”語調裡帶着一股子懶洋洋的味道,這樣的陽光,這樣的暖風,她都昏昏欲睡了。
“姑娘......”春鵲匆匆而來,欲言又止。
黛玉懶洋洋的問道:“怎麼了 ,春鵲,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表少爺......哦,不,未來姑爺要收通房呢!”春鵲吞吞吐吐的將話說出口。
黛玉陡然睜大眼睛,看向春鵲,“這話你從何聽來的?”寶玉是什麼樣的人,她是清楚的,他說一不二,答應的事情決不會反悔,他既答應她此生只有她一個人,就定然能夠做到。如今春鵲這樣說,怕是有什麼緣故,她不能自亂了陣腳,先聽清楚了再說,即使是這樣安慰自己,她還是忍不住覺得心裡有些悶得慌。
“你先將話將清楚,這樣說一半吞一半的,你要急死我們不成?”紫鵑拼命的朝春鵲使眼色,讓她快點說出來,黛玉如今面色都慘白如紙了,只是她自己並沒有發覺。
“剛纔我奉姑娘之令去給太太回話,太太那裡來了客人,我偷聽到的。”
“客人?”黛玉疑惑了,“哪家的客人居然知道榮國府的內院事情?難道是榮國府來人了?難道是外祖母特意派人來告訴她這件事?”黛玉一雙含情目頓時瞪大了,心彷彿被一隻手牢牢抓住,喘不過氣來。
黛玉望向賈敏的正房,咬了咬脣,深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沒有證據她不會相信寶玉會對不起她的,又瞧了瞧身上,沒有什麼不妥,便向賈敏房裡而去。
林府今日來了兩位客人,一位夫人一位小姐,乃是王子騰的夫人與他的女兒王如月,說起這王子騰,乃是都太尉統制縣伯王公之後裔,王夫人、薛姨媽、王子勝之兄。初任京營節度使,後擢九省統制,奉旨查邊,旋升九省都檢點。後再提內閣大學士,在奉旨來京路上因誤用藥而亡,賜諡文勤公。 他是賈、薛兩家的重要後援。鮑二媳婦受辱上吊後,阻其孃家親戚申訴,並左右都察院審理張華一案的,都是賈府倚王子騰之勢所爲。而他又因賈雨村私斷金陵命案便累上保本、引薦雨村進京。正如葫蘆僧所說:四大家族之間彼此“扶持遮飾,俱有照應的”所以說對於賈,薛兩家來說,王子騰可以說應該算是他們的靠山了。
那麼今日這兩家的靠山上門又所謂何來?而且春鵲居然還能從她們口中偷聽到寶玉收通房之事,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黛玉一路急走,一路將腦的資料調了出來,若說前世她並不能懂得這麼多,但是經過現代那一遭,也約莫明白了一些。
進了屋,上面設着兩塌四幾,坐着賈敏與一位夫人,地下面西一溜四張大椅,都搭着紫羅蘭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腳踏;兩邊又有一對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備……最前面那椅子上坐着一名小姐。
黛玉上前見過賈敏,賈敏穿了一件洋紅暗紋緞襖,繫了一條硃紅的繡花卉馬面裙,髻上插着一隻赤金鑲寶鳳釵,鳳釵上最中心鑲着一顆拇指大小的藍寶石,周圍點綴着六顆紅寶石,甚爲精緻。賈敏這身裝扮顯得別緻華貴卻又不顯俗氣。
賈敏笑道:“這是王夫人,來叫人。”又對旁邊那婦人道:“這小女黛玉。”
只見那王子騰夫人穿了一件硃紅滿地繡折枝花卉長襖,繫了一條金色撒花百褶裙。滿頭珠翠,華貴無比。比之賈敏又不知華麗了多少倍,黛玉上前行了禮,叫了人。那王子騰夫人拉住黛玉上下打量了一番,連聲讚道:“果然好相貌,難怪聖上親自爲她與寶玉下旨,倒將我家的如月比得沒地方站了。”話剛說完,只聽得坐在下面的王如月從鼻子裡發生一聲“哼”,頓時室內一靜,王子騰夫人面色變了變,將目光遞向王如月,那王如月滿臉不甘的閉上了嘴。
王子騰夫人笑道:“叫你們見笑了,這丫頭就是脾氣太過直爽,太容易得罪人,好在我們都是自家親戚,就不跟你們見外了。倒是林姑娘,人生得好,舉止端莊,我那外甥也是有福氣了。”一面說一面將目光定在王如月身上,將個正不服氣要開口的王如月嚇得不敢開口。又對黛玉道:“寶玉是叫我舅母的,如今你即將嫁入榮國府,叫我一聲舅母也是該的。”又捋下手腕上的一對羊脂玉手鐲戴在黛玉手腕上,笑道:“莫嫌棄,是舅母的一點小心意。”
黛玉看向賈敏,賈敏朝她點點頭,黛玉連忙行禮謝過。
王子騰夫人與小姐的突然拜訪,讓賈敏與黛玉都莫名其妙,但畢竟也是親戚,也只得小心應付着。
這樣說了好一會子話,王如月朝王子騰夫人遞了一個眼色,王子騰夫人便道:“我們說話,讓孩子們去玩罷。”
賈敏笑着點點頭,讓黛玉帶了王如月出去玩。
兩人出了房門,黛玉便帶了王如月往花園而去,正好她那裡早就準備好了,再添套茶碗就是了。想到這,便看向紫鵑,紫鵑與黛玉配合默契,微微點頭,招了小丫鬟去茶房裡取套茶碗。
昨晚寫了三更,先發一章,後面的我修改下,定時間發哦!然後睡會再繼續寫,汗,我想挖坑把自己先埋了......自己做的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