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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瀟湘館住了十來天,頭幾天黛玉憶起前世往事,輾轉難眠,多虧她如今心結已解,沒有沉浸在往事裡,很快恢復過來了。在剩下的幾日裡,倒與衆姐妹們玩得很開心。
回到林府,已是十日之後之事。回到府裡,黛玉便將從賈府帶回的小禮物,一一分送出去。連林如海與賈敏都有份。
賈敏此時也在跟林如海說話,“我上次跟你說的事,你覺得怎樣?”
林如海捋着鬍鬚道:“你是說岳母提出我們兩家結親,讓玉兒嫁給寶賢侄的事?”
“可不就是這件事?我說了後你倒沒個音信,如今我母親又讓人來問我了呢!當初若不是你說玉兒的婚事要跟你商量着,我早就答應我母親了,寶玉又什麼不好的?人長得好,書也讀得好,才十六歲便是秀才了,今年也會參加鄉試,以他的人才,考個舉人是不在話下的。”
林如海笑道:“你急什麼,女兒還小呢!有你這樣當孃的?急着將女兒嫁出去,你就不會捨不得她?虧你平日裡還口口聲聲說捨不得女兒的。”
“你......先定下來不可以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楊家如今還沒死心呢!你這家不說話,那家也沒點頭,你說你究竟是個什麼想法的?按說起來,楊侄也是不錯的。如今在皇上面前正得用,爲了玉兒也將身邊的通房打發了。其他人且不說,以我的想法,我的女婿定要在這兩個人裡面選。如今人家正有心思,你不趕緊定下來,等人家反悔了定了別人家,那到手的好女婿豈不是飛了?若不是我探過玉兒,她對跟寶玉定親不反對。對楊侄卻不同意。你當我爲何我要捨棄楊家,畢竟我們家一向跟楊家交好。”到這裡賈敏已經帶了賭氣的口氣了。
林如海搖搖頭,點着賈敏笑道:“你還是這樣急性子,以前我就同你說了不急。”
“哪裡不急了?”賈敏已經豎起柳眉了。
“好,好。你先聽我說。”林如海舉起雙手,示意賈敏先別急,賈敏只得強按捺下來。要聽林如海怎麼說。
“我與楊兄一文一武,乃是皇上的心腹,所以皇上絕對不會允許我們兩人結爲親家的,皇上更希望我們兩個能互相牽制。更何況我見皇上似乎對楊侄另有安排,所以楊侄與楊夫人的用心算是白費了。”見賈敏欲要說話,林如海擺擺手,繼續道:“而賈家則不同。別看賈府出了一個貴妃,但是如今賈家勢微,若不是還有王家扶持,賈家哪裡還有今日的日子?我這樣說你也別生氣。所以相對於與楊家結親,與賈家結親更穩妥。而且你也說了,有岳母在,自可以護着玉兒,便是岳母百年歸去,那時玉兒也成長到足夠護住自己的地步,我教的女兒還不至於弱到那個地步。對於這點我是深信的。至於你說的我一直不點頭,我也沒反對不是?只是若要娶我們林家的女兒,最低也得是個舉人,你將這話告訴岳母就行了。”
賈敏聽聞丈夫不反對林賈兩家結親的事情,頓時笑了,對於楊家她只能說聲可惜,畢竟她只有一個女兒,當然要許給自己更滿意且女兒喜歡的那一家。賈敏便急匆匆的派了人將消息遞給賈母。讓賈母監督寶玉好好用功,在今年鄉試裡,爭取考一個名次。
賈母得了消息,沉吟了半響。將寶玉叫過去囑咐了幾句。
賈敏與林如海說的這些話,黛玉並不知道,她正給寶玉寫信呢!因着寶玉見兩人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便提議以後沒見面的時候以信來往,說說心裡話兒,訴訴思念,又或者說些事兒,這郵差當然就是豆豆了。
黛玉在宣紙上飛快的寫了幾行字,將自己到了林府的事情告之寶玉,又說一些其他,然後吹乾摺好交給豆豆送過去。自從前世出車禍以及這世在外面遭遇那一次刺殺後,寶玉便越發謹慎起來,雖派了人跟隨自己回來,但是還得自己親口告之他才能真正放下心來。
寫完信,見豆豆的身影消失,黛玉又怔怔的發了會呆,不多時,豆豆回來了,竄到桌子上,站定,仰着頭看向黛玉,目光妁妁然,“我的野山參呢?”
黛玉暗暗磨牙,這傢伙,一根百年野山參才換它送二十次信,還是她跟它討價還價來的。
黛玉怒道:“還沒到二十次呢!現在可不能給你,免得你到手了就不見影子,不肯幫我辦事。”
豆豆因爲興奮豎起的耳朵頓時耷拉下來,撇了撇嘴,眼神遊離了下,“我至於這麼沒信用麼?”它想了想,掰着小白爪子算了起來,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嗯,似乎很多次了說話不算話了,再看看黛玉圓睜的含情目,豆豆想了想讓步道:“好吧!等次數到了再付......
”
又過了十來日,卻是王子騰夫人的壽誕,一早打發人來請賈母和王夫人,王夫人見賈母不去,也便不去了,倒是薛姨媽同着鳳姐兒並賈家三姐妹,寶釵,寶玉,一起都去了。
王子騰府中,王子騰夫人拉着寶玉的手,仔細看了看,笑道:“寶玉長大了,只是這麼久也不來看舅母,莫非是要跟舅母生分了?”
寶玉笑道:“哪有這樣的事,是今年我要參加鄉試,一直在悶頭苦讀,所以沒有時間出來走動。如今舅母壽誕,我不就過來了嗎?”
王子騰夫人笑了起來,“你這孩子......”拉了寶玉坐在身邊,繼續問了幾句話,才恍然想起一般道:“說起來。再過幾個月,你如月表妹要回來了,她小時候可是最愛跟你玩的。”
寶玉一怔,王如月?這個表妹的名字他是知道,但是人卻記不得了,想了半天,才恍恍惚惚想起小時候一直跟在身後的一個面容模糊的梳着雙丫髻穿着紅袍子的小丫頭來。再多卻想不起來了,因爲他那個時候確實沒有心思搭理這等小丫頭。
面上卻閃過一絲恍然。“原來是如月表妹啊!......”寶玉附和着說幾句,終究不願意多談。
王子騰夫人見寶玉不欲多談,也明白他一個未婚男子老是談未婚表妹確實不對,便不再多說,拉着寶玉說了好一會兒話才放了他出來。
寶玉在王子騰府吃了中飯,便告辭要回家。
策馬走在大街上,寶玉早將王子騰夫人說的話拋到腦後去了。如今他已經成功的在賈府安插和收買了大批人手,只等慢慢收網了。只要證據齊全,他便不信不能拿下那些刁奴。
又想起生意的事情,如今賣空間裡面的東西也賣了幾萬兩了,這些錢都被他拿去買地買鋪子了,空間生意也算是無本買賣了,雖有分成給其他人。但是他也沒吃虧,他心裡算了算,這生意也不是長久之計,待再掙一筆大的,他便要將業務慢慢收攏在小範圍內,若是少量,白送也不是不可以,一則可以繼續交好那些權貴人家,二則爲了不斷了聯繫。
正想着,身後有人喚他。“表哥,你這是打哪裡來?”寶玉轉頭一看,卻是林甫,這小子如今倒能主動喚他,看來心裡的芥蒂果然沒有了。
便笑道:“剛去了舅舅家吃酒,你這又是去哪?難道又要去找你的李大哥?”他平日裡見林甫對李珺推崇,略略不舒服之餘也會打趣林甫。
林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有呢!跟楊大哥約好見面。”
“楊大哥?莫非就是那位御前紅人楊淳和?”寶玉目光閃了閃問道。
“御前紅人?”林甫一愣。然後笑了起來,“若是楊大哥知道你這樣稱呼他,不知道會有怎樣的想法。”
“有什麼想法?難道我說錯了不成?”寶玉笑了笑,“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會會他。我可是聽你對這位楊大哥也是很推崇的。可見也是不凡的。這樣的人物多認識一兩個不是壞事。”
林甫想想也是,便與寶玉並肩往約好的地方而去。
馮掌櫃正在櫃檯上,眉眼笑的打着算盤,自他受聘於這家明月酒樓以來,這銀子一日比一日掙得多,再過幾個月他便可以給兒子討上一房漂亮的媳婦了,想到這他的心內好像喝了幾壇上好的老酒,醉了。
正熏熏然,瞅見門口進來兩人,一個面若滿月,色若春曉之,身着大紅繡團箭袖的十五六的歲的公子;一個眉目如畫,脣紅齒白,身着寶藍色錦袍的十三四歲的公子,兩人並肩走來,一時吸引無數目光。
一名店小二連忙殷勤的迎了上去,那兩人不知道在跟小二說着什麼。
馮掌櫃明白這定然是京城裡的大戶人家的公子,連忙堆了笑容,親自迎了出去。
“兩位公子,請問有什麼吩咐?”
“我們跟人約好了,楊淳和楊公子如今在哪間包廂?”其中那位寶藍錦袍公子問道,
馮掌櫃恍然,“原來是約好的,楊公子在樓上包廂,我帶兩位公子過去。”說完又對站在一邊發呆的店小二喝道:“還杵在這裡做什麼?去做事啊!”那店小二諾諾的去了,馮掌櫃才笑着對兩人道:“新來的不懂事,讓兩位公子見笑了。”說着便引了兩人往樓上去。
這兩人卻是寶玉與林甫兩人,到了包廂,楊淳和手裡正拿了片紙片低頭在看,聽見響動擡起頭看來,見是林甫,連忙收了紙片,笑着站了起來,“甫賢弟來了,快請坐。這位是?”楊淳和其實知道另外一人是誰,只是也裝作不認識。
林甫爲二人引薦,寶玉與楊淳和見過,三人坐下,楊淳和又讓隨從去叫小二上酒菜,這才坐下來攀談。
據說雨滴今日偷懶了......聽說今日只有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