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兩人那破車剛到門口卡佩羅就已經接到了消息,一路用監控看着兩人的車子開到停車場,沮喪下車,進樓......
要不怎麼這會那麼巧讓人叫他倆去洗澡更衣。
他就是和康納利一起看着監控,看看這米勒和佩妮有沒有什麼行爲舉止不妥當的地方。
咳,畢竟這次的事如果說誰可能直接背個大黑鍋,那就是卡佩羅了,御下不嚴管理不善這個理由就足夠讓雷總舵主換掉他這個洛城的坐地炮。
蒼夫也是用這個理由換掉詹姆斯.科米,卡佩羅還想在這位置上多待幾年,以後有機會還可以升到總部當個副總舵主。
就目前,如果處理不好這個危機,也就沒有以後了。
兩人在密室裡很有默契地再看了一遍這《真實美利堅》,滿滿的熟悉感,濃濃的陰謀味,中情局的老味道在鼻腔中盈繞不去。
然而,這是一個華裔光頭弄出來黑美國的,而不是往時常見的美利堅大地媒體弄出來黑中國的那些玩意。
“中國人乾的毫無想像力,要我們至少得弄個漂亮點的妹子!”康納利嗤笑說道。
“信息量太大,一看就經費不足!”卡佩羅評價。
卡佩羅表面淡定心裡其實很苦,感覺屁股下這位子正在蠢蠢欲動。
蕭恩這個直播,現在是重播,在網絡上的影響是極大的,主要是內容太勁爆了,涉及到了美利堅第二大城市,也可能是最有名氣的城市之一洛城的兩個執法部門。
短短十分鐘,以所謂直播的名義戲劇式地弄出一大堆美國醜事,不用卡佩羅和康納利去數,網上都有人幫着總結,那地址...國外的!
颶風是天災這個不算,地震加漲房價這就有點誇張了,外面刮這麼大風居然有人跳樓,這是想自殺還是懟草懟多了?
砸到警車好吧算車子倒黴,但那警員在邊上偷偷洗澡是怎麼回事?就算是洗衣服,哪不能洗?
爲了上廁所找出搜查的藉口,還用廣告單當搜查證,這擺明是欺負移民不懂法不懂英文....非常奇葩說出來是沒人信,但...這是直播,幾千萬的人證上哪抵賴去?!
卡佩羅不用問都知道現在有多少記者已經擠到門口要求採訪自己了,火燒屁股炸痔瘡的感覺實在是太特麼難受了。
剛纔問康納利有沒有好辦法,結果還真有一個特別好的辦法——將錯就錯因勢利導變廢爲寶!
都不用額外付出什麼,需要的東西全是聯調局能搞定的。
康納利這多年經驗擺在這裡,卡佩羅更是在暗黑世界作戰多年,兩人只用了三分鐘就已經討論出了一個完美的方案。
但這方案,還是需要米勒和佩妮這兩個當事人配合。還不只是普通配合,必須得當事人密切配合,如果米勒和佩妮心懷異志,那這種辦法反而會給卡佩羅招災。
打量了下米勒和佩妮,除了頭髮有點溼,現在倆人的樣子都還正常,能體現聯調局探員的精神風貌。
眼神裡雖然有不安,但不是帶着陰謀的那種,純粹是害怕領導問責的那類擔憂,卡佩羅放心了。
“不用解釋了,佩妮,”卡佩羅和聲招呼她過來,推給她看兩份文件,“看看,我們有個好辦法,但需要你受一點小小的誤解。”
佩妮心裡咯噔一下,要我受一點小小的誤解?
這是讓我負責背鍋的另一種說法?
康納利笑笑:“我和老大想得頭都大了,你看看吧。”
佩妮猶豫上前,拿起紙張,入眼是一張搜查證,跟自己之前拿的是一模一樣:“這...怎麼在你這?”
“看後面!”卡佩羅示意她,然後跟康納利笑笑,“所以她當時確實因爲內急就拿反了,應該是正面對着那傢伙。”
譁,佩妮把紙翻過來,背面赫然是一張批薩廣告單。
“什麼意思?”佩妮疑惑擡頭,米勒也一臉莫名。
“沒什麼意思,爲了節約納稅人的金錢,我們現在很多公務文件都採用了雙面印刷,...”康納利一臉得意點了點那紙張,“搜查令也一樣。”
“印批薩廣告?”
“員工們提供的廢紙。”卡佩羅眉飛色舞開口,“一個試行計劃,目前只在很小的範圍試行,因爲你還沒有接到通知,拿到文件時出發時太急所以不知道這事。”
“但我...”
佩妮剛要開口就被康納利的手勢打斷,聽領導講完!
“你當時內急,導致了暫時性的眼盲症,你拿反了紙,正面對着你,背面對着那光頭,因爲他開門的時候屋子裡的亮度高,而且有他光頭的加成,你看這搜查令時,卻看到了背面的內容!”
“我...眼盲?”
“暫時性的!”卡佩羅示意康納利拿個文件過來,“醫學上有相關的案例,內壓過大會導致青光眼,暫時性失明。局裡醫生親手寫的證明,嗯,帶簽字的。”
“那米勒呢?”佩妮示意邊上還有個已經快面癱的搭檔。
“這還用說麼?肯定也是一樣!”卡佩羅看着兩個手下,“我已經盡力了,如果你們不想用這辦法,那我只能宣佈你倆違反紀律,至少停職半年,無薪的那種,你們願意?局裡人手這麼緊張,你們該不會想放假吧!?嗯?”
米勒聳聳肩,現在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就這情況局裡對他們是太夠意思了,而且說起來都是受害者,重要的是,現在還沒人說要請他去拍電影,那麼無薪停職就是沒法承受的處罰了。
佩妮看了看這背面廣告的搜查令,內容倒是和之前的一樣,就是後面這廣告。
下樓心煩意亂加上後面事多,廣告也不知道被風吹哪去了,雖然她不記得那廣告什麼樣,但肯定那是雙面的,而這,是單面的。
“放心,視頻上拍得太清楚了,技術部一分鐘就從網上找到了這家店廣告的模板,保證一模一樣沒人看得出來。”卡佩羅淡淡一笑,比造假,我只服中情局。
“可法官...”佩妮看着這簽名,“局裡弄的?”
“對!”
“羅伯斯法官能同意?”
“他又不是活在真空裡。”卡佩羅無所謂地攤攤手,“我打過電話了,他知道這回事,反正他也確實簽了一份搜查令,至於當時背面有什麼印花,他可以說沒注意。”
康納利也補充了一句:“我們一個系統的,他知道這時候應該做什麼。”
“我不同意這說法。”佩妮把紙頭丟在桌上,抱肩搖頭,“就不能是因爲案子破案的壓力大,非得是尿急?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不在乎別人的嘲笑?”
卡佩羅臉一沉,準備罵娘了。
康納利擺手示意他冷靜,看着這局裡最美的妹子嘆了口氣:“如果說破案壓力大,會顯得我們聯調局很無能。現在新局長剛上任才三個月,你想讓他整頓我們洛局麼?”
佩妮一時語塞。
“佩妮。”卡佩羅溫聲說道,“其實我們也想過別的說辭,比如說痛經,但又考慮到工會那邊可能會有想法,還有婦女權益保障這類問題。到時候說我們虐待員工什麼的,我們也會很麻煩的!”
“尿急就不會有想法?”米勒忍不住插嘴問道,他也尿了一褲子,但好像沒人關心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