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王溺愛萌妃不乖 021 莫氏
其實,姬十二的說法未免太誇張了,甲甲吃了那個莫名其妙的東西之後,身體發熱,不知怎的,原本還懵懵懂懂的它,瞬間就開竅了!
情況很緊迫,亟待發泄,格外想找只母馭龍獸交尾媾和,否則它就要熱的爆炸了!
但是,一時三刻,要它去找個同類都難,何況還找只母馭龍獸?這不是強人所難麼?
說不得只好將就一下——橫豎傳說中“龍性淫”,似乎逮着誰都可以與之野合,它們馭龍獸也不遑多讓,於交配一途不是那麼講究,非同類不上的。
可是,儘管甲甲已經很沒有“獸格”的降低了交配要求,然而禹國偏冷,雖說都二月半的光景了,還是沒有多少野獸出沒。
把它急的啊!見着只灰不溜秋的野兔都恨不得摁倒逞兇。
奈何以它這巨大的體型,野雉和兔子這類太過於嬌小的獸類那是想都不用想,技巧再好都是白搭……何況它自個還是個“處”,估摸也無任何技巧可言。
它因而急的滿山亂躥,到處跑來跑去——翻山越嶺,不辭辛勞,只爲尋找一隻可以將就一下的獸類。
姬十二和冷奕他們擔心它出事,也是到處尋它,幾乎把方圓大大小小的山都尋遍了,末了,在一座只有薄雪覆蓋的山上發現了它的蹤跡早安,幽靈小姐。
那時,甲甲正發瘋似的摁着一隻色彩斑斕的老虎蹭來蹭去,把他們看的目瞪口呆……過了一會兒,甲甲又不知從哪逮到一隻金錢豹,也是按着其聳來聳去,還發出“哞哞哞”的叫聲。
那場面,真是不堪入目!且它塊頭太大,就算它已經很“憐香惜玉”,也很體貼的沒有死壓上去,只用尾部接觸人家,但仍舊粗魯地讓老虎和豹子相繼嗝屁了……
姬十二他們那會也看懂了,敢情甲甲這是發情期到了!
可是,這,這他們都沒有思想準備,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除了面面相覷,便只有“袖手旁觀”。
於是姬十二就回來了,派墨飛虎他們看着甲甲,以防有個意外。
只是甲甲的速度飛快,它在這座山上沒找到合適的目標,一眨眼便不見了。墨飛虎他們幾乎花了半夜的功夫才找到它。
而找到它時,它正在一座霧氣繚繞的山谷裡鬥鱷魚。
那座山谷沒有雪,又深又大,還有幾處水氣氤氳的天然溫泉,中間有一個水草叢生的大水塘——那水塘裡養着幾頭兇猛的大鱷魚。
中國的漢代始知南方有鱷,顧還卿穿來的這個時空雖然是一個在中國歷史洪流中被遺忘的朝代,但同樣有四書五經,楚辭漢賦,講究孔孟之道,也已有關於鱷魚的記載。
花非花就曾說過,原本花家的老祖宗以爲自己豢的是龍,後來才得知自己豢養的不過是鱷罷了。
《嶺表異物志》是這麼記載鱷魚:“鱷,其大如船,大體其形如鼉,但喙長等其身,牙如鋸齒。有黃、蒼二色,或時有白者。尾有三鉤,極鍤利,遇鹿豕即以尾戟之以食。生卵甚多,或爲魚,或爲鼉黿,其爲鱷者不過一二。”
意思就是,鱷魚,大如一條船,形體大體上像鼉,但嘴巴的長度等於它身子的長度,牙像鋸齒。有黃、綠兩種顏色,有時還見到白的,尾巴上有三個鉤,極鋒利,遇上鹿和野豬之類,即以尾巴襲擊鉤取而吞食。生卵很多,而孵出來的或是魚,或是鼉黿,真爲鱷魚者不過十之一二。
總而言之,鱷魚是肉食性動物,攻擊性強,它體型巨大又行動敏捷,耳目靈敏,夜間目光明亮,性情兇猛。
這座神秘的山谷離禹宮甚遠,且無人煙,只有一羣兇猛的鱷魚爬來爬去,它們一個個張着血盆大口,密佈的尖利牙齒,全身堅硬的盔甲,儼然準備吃人的神態。
那些鱷魚有大有小,大的均都有十來米左右,重逾幾千斤,小的不能一根而論。
見有外來者闖入,雄鱷立即率雌鱷來驅鬥闖入者,和甲甲打的難捨難分。
甲甲的體型碩大,但它其實還小,正在成長中——它現在的體型甚至還沒有那鱷魚羣中最大的鱷魚大,也無沒有人家那麼大的噸位。
不過它是驍勇善戰的珍禽異獸,連“龍”都怯它幾分的,打幾頭鱷魚不在話下,“哞哞哞”幾聲,就把幾頭窮兇極惡的雄鱷魚打的頭破血流,四處逃躥。
鱷魚通常是雄鱷獨佔領域,驅鬥闖入者,一雄率擁羣雌,整座山谷也沒有幾頭雄的,甲甲實力強大,動物都怕比自己強的,明知道過來只是捱揍,也不願自討苦吃春日滿藤。
至於彪悍的雌鱷魚,甲甲則要溫柔的多,揍一揍,揍老實了便強暴之……
反正墨飛虎等人算是大開眼界,只覺歎爲觀止——原來馭龍獸也如此不要臉,還這麼懂得馴服求歡的對象,真不虧爲“靈物”。
原本以爲事情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這座山谷是有主的,鱷魚也是有主的……於是便出現了上一幕。
對方非要見顧還卿才肯談和解的條件,照姬十二的意思,就該打出去作數,無非是幾條稀奇一點的鱷,難不成比他們家的甲大王還彌足珍貴不成?
竟奢望見到卿卿?做夢!
奈何對方自報家門,迦南島薄野氏。
姬十二就:“……”
於是,富麗堂皇的花廳裡燒上了暖暖的紫金薰爐,顧還卿裹着厚厚的狐毛大氅,坐在鋪了棉軟又暖和的錦褥的羅漢榻上,戴着鑲金嵌玉,邊上還滾了一圈漂亮的白狐毛的風帽,打扮的一派雍容華貴,隔着半透明的富貴牡丹屏風,與薄野氏的人相見了。
其實不止薄野氏,迦南島的莫氏也在。
聽到莫氏,顧還卿心裡一動——想到了莫顏。
她心裡暗忖:這些人怎麼這麼湊巧,都跑來禹國隱居了?莫非也是衝着古禹國的財寶和洛湖的寶貝而來?不過對方顯然是知道馭龍獸的,否則不會指名點姓要見她。
只是,待見過薄野氏和莫氏的人之後,顧還卿徹底沉默了。
她側身臥在牀上,抱着老大在餵奶,一隻手無意識的輕撫着小傢伙的後腦勺,神情若有所思,姬十二抱過老二來換,也坐在牀頭,問:“你不會真的答應他們吧?那甲甲就虧大了。”
對方要求用自家豢養的鱷和甲甲配種,顧還卿當時也沒有一口反對,只說要考慮考慮。
對方說的很斯文含蓄,理由卻很充分:“貴寵極是罕有,這世上恐怕不多了,如若不想法配種,只怕會絕跡,想必這也是貴人不願見到的。”
龍豔光對薄野氏有恩,而在龍豔光最困難的時期,薄野氏也曾對其伸出過援手,真論起來,兩家還是有交情的。
何況這次是甲甲的不是,狡辯也沒用。
但顧還卿卻清楚,恐怕再怎麼配種也沒用,甲甲和對方的那寵物壓根不是一路的,這不像母馬和驢雜交,可以生騾子。
大鱷魚跟馭龍獸雜交?顧還卿覺得這個太天方夜譚——只能說,那薄野氏和莫氏的人想法太奇葩,也太先進。
她睨着姬十二:“什麼虧不虧的,只要甲甲願意,你情我願的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可是甲甲還小。”姬十二十分委屈:“薄野氏和莫氏的鱷都一二十歲了,而且也不是處……”
“處你個頭!”動物分什麼處不處的,簡直聞所未聞。
“也不是一個品種,真雜交一個出來,未必就是馭龍獸繁衍者。”姬十二一百個不願意,仿若要被逼着賣身的是他。
顧還卿不理他的抱怨,卻道:“裘浚風說過,約摸是湖底那種果子有催情的作用,故而引的甲甲失常,待果子的藥性去後,甲甲大概就會恢復正常了,先看看,別急着下結論。我只是覺得,薄野氏和莫氏的人有些奇怪,他們似乎極想讓我……”
“想讓你去他們那裡一趟,是不是?”姬十二接過話茬:“甲甲只是他們的藉口,他們的目的似乎是你。”
顧還卿看了他一眼,看來不只自己纔有這種感覺。
“哎。”她推了推姬十二:“花非花死了,卻沒有把童女陣的地方告訴我們,你說,莫氏的人會不會知道?”
最近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其中最引人譁然的卻是謝氏六房的變故,謝靜羽並非謝承峰的親生女兒,她只是戚蓉蓉當年爲了固寵,瞞天過海偷抱來的一個嬰兒——她自己肚子裡懷的那個,生下來便夭折了。
這件事在謝氏引起了極大的轟動,然而,還比不上後一個消息令人震驚!謝靜芬居然是龍浩的親骨肉,她同樣不是謝承峰的孩子,而是戚蓉蓉姐姐的女兒。
這可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尤其謝靜芬,她竟然不止十六七歲,而是和謝靜媚、謝靜羽般般大——都已是過了十八歲的大姑娘。
也不知戚蓉蓉是如何做到了,手段真是高明,竟然能瞞了謝氏上上下下這麼多年,尤其是她的枕邊人謝承峰,更是被她瞞的死死的。
這件事情中,最讓人同情及唏噓的就是謝靜峰,戚蓉蓉雖然只是他的一個妾室,但一連給人家養兩個孩子,還幫仇人養大了孩子,這個中滋味,也唯有他自己清楚。
次讓人同情的就是謝靜羽,她非但不是謝家姑娘,還是四女童之一。
但這又讓人很矛盾——倘若她是四女童中的一員,那她的母親即是那個青樓花魁花非花,也就是慕明月的乾孃張桂蘭,那謝靜芬呢?謝靜芬又是怎麼回事?
顧還卿百分之百的可以肯定,謝靜羽不是龍家人,用龍之靈一試便知——換句話說,她不可能是龍浩的女兒。
可謝靜芬呢!聽說她的生母就是張桂蘭,據說十九年前,龍浩還是大越的西羽侯,到通州公幹,與一青樓女子一見鍾情,只是官員不許狎妓,以西羽侯赫赫的名聲,也不可能納一青樓女子爲妾,故此只能當一段露水姻緣。
但誰也沒料到,風花雪月過後是珠胎暗結,據說此事還牽涉到滄海宮四大執事之一的夏末涼。
倘若謝靜芬真是龍浩與張桂蘭的孩子,那也就是說,張桂蘭生了兩個女兒,一個謝靜羽,一個謝靜芬,且這姐妹倆還年歲相當?
“真是怪事,謝靜羽若與謝靜芬年歲相當,又同母,只有一個解釋,除非她們是雙胞胎?”
“雙胞胎?”姬十二把老二放到老大的旁邊,左看看右看看:“她們也像我們的老大和老二這樣,一模一樣的?”
顧還卿嘆了一口氣,跟一個臉盲症患者這討論雙胞胎,她是有多想不開啊?那兩姊妹,有眼睛的都能看到長的有多麼的不一樣。
“難道是異卵雙胞胎?”她拍“案”而起世家婢的逆襲。
“哇哇哇……”她動作太大,老大不滿的抗議了。
“哦哦哦,不哭不哭……”姬十二一邊哄孩子一邊道:“什麼異卵雙胞胎?你嚇着孩子了。”
她也加入哄孩子的行列,一邊敷衍他:“異卵雙胞胎也是雙胞胎,但多半長得不太像。”
姬十二不問了。
嬋娟樓。
慕明月洗了個香噴噴的花瓣澡,穿着一身絢麗而風光旖旎的綾羅裙,裹上厚厚的狐皮袍子,正欲就寢,侍女來報,戚夫人來了。
“她又來幹什麼,都這麼晚了?”慕明月皺起了漂亮的黛眉,看了看壁上的連枝銅燈。
因與她有舊,龍浩索性讓她安排戚蓉蓉的住處,待謝靜芬的身份經過確認之後,再作定論,她不喜看到這母女倆,便將她二人安排在宮外居住,但戚蓉蓉總是找得到辦法進宮,並時不時的騷擾她。
比如今天,那女人不知給皇后送來一盒什麼香粉,深得皇后的歡心,便把她留在了宮內,她立刻又藉機來找她。
“哎喲,嬋娟夫人,妾身要找您還需要理由嗎?我姐姐對您可有養育大恩,你怎能翻臉無情呢?”
伴隨着嬌滴滴的聲音,戚蓉蓉一手推開攔住她的紅霞,妖妖嬈嬈踏了進來。
“你又有何事?”慕明月不悅地看着她。
“能有什麼事?無非是爲了芬兒的事情。”知道慕明月不待見自己,戚蓉蓉也不討好他,徑自優雅的坐到一把鋪着錦袱的玫瑰椅上,翹着蘭花指勾了勾鬢邊的烏髮,淡淡地道:“你上次說的那個法子行不通,必須換一個。”
“哪裡行不通,爲何要換?”
“很簡單。”戚蓉蓉冷冷地道:“陛下爲了確定芬兒是不是他的骨肉,他打算派人去請顧還卿。”
饒是慕明月也不禁一驚:“顧還卿?”
“對。”戚蓉蓉垂眸把玩着自己的纖指,語氣雲淡風輕:“她是現任的龍氏家主,而且她已經研製出了龍之靈,但凡誰想冒充龍家人,都逃脫不了她那一關。”
“什麼?龍之靈?她研製出了龍之靈?”慕明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用懷疑,你聽到的都是真的?”
慕明月定定地看着她:“你怎麼知道這是真的,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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