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姬十二爲了玉兔掛件大費周章,本以爲能討顧還卿的歡心,結果他娘嫌他一個蘿蔔暴殄天物,顧還卿又覺得他太敗家——掛件壞了就壞了,左不過買個新的,有必要花這麼多銀子折騰嗎?
左右不討好,姬十二覺得忒委屈。
晚上,顧還卿洗澡的時候,尚未開始解衣,姬十二進來了。
杏雨和雪柳臉一紅,兩人忙不迭的帶着其他侍女退下去。
顧還卿很無語,自打成親後,姬十二就不樂意一個人洗澡了,非要跟她擠在一塊洗。
起初她很不習慣,總是極力抗拒,再不就是遮遮掩掩,像捉迷藏一樣躲着他,可被他強迫了幾次,她的臉皮也漸漸趨厚。
——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反正都成親了,夫妻一體,沒什麼好害羞的,若在他面前始終放不開,倒顯得矯情,不如坦然一點。
如此這般說服自己,竟然還能跟他洗讓人臉紅心跳的鴛鴦浴……
捂臉——看來不光姬十二的節操碎了一地,她的下限也越來越低啦!
所以此刻看到姬十二進來,她也沒在意,仍舊寬衣解帶,將衣裙解了搭到屏風上。
撩開一頭長長的秀髮,她正要解頸上的肚兜帶,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已幫她挑開帶子,並從她的後背一點一點的往下滑,去解她系在腰後的,動作十分嫺熟。
她:“……”
姬十二站在她身後,離她非常近,近到他灼熱的氣息都噴在她的頸子上,感覺他就要吻上她頸子和後背了。
她彷彿有點怕冷的瑟縮了一下,側眸去看他。
姬十二微垂眸,濃長的睫毛覆下來,在他俊美逼人的臉上投下兩道非常讓人心動的黯影。
察覺她在看他,他擡眸看了她一眼,又飛快地瞥向別處,米分潤的兩瓣脣微抿,帶着點賭氣的意味。
“……”顧還卿。
這是又委屈上了?跟她鬧彆扭?
可又爲哪樁啊?顧還卿滿頭霧水,沒覺得自己哪裡惹到他。
不想慣着他,索性不理他。
她用兜衣遮着胸口,褻褲也沒脫便下了水。
軒轅黛幫他們把浴室也佈置十分豪華,偌大的浴池均由白玉砌成,周圍鑲金嵌玉,池水引的是山上的天然溫泉水,夏天都可以泡溫泉。
可能是體質的原因,顧還卿總覺得夏天泡溫泉胸會悶痛,所以她並不常泡,水溫也讓婆子們兌的剛剛好。
她泡在不熱不涼的水裡,舒了一口氣,擼下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鐲子擱到池邊的矮几上,睨了仍在原地生悶氣的姬十二一眼,不疾不徐地道:“王爺,你喚杏雨進來吧。”
“做啥叫她?”姬十二沒好氣——無緣無故的,爲啥又喚他王爺?
嫌他不夠生氣,想火上燒油還是怎麼的?
顧還卿伸手撥了撥自己瀑布般的三千青絲,風情萬種的斜了他一眼,故意嗲聲嗲氣地道:“王爺,妾身今兒犯懶,不想自己打理這三千煩惱絲,沒杏雨在,妾身可怎麼辦呢?”
她媚眼如絲,吐氣如蘭,伸手撩着水,肌膚如雪,臉若芙蓉,像極了蠱惑人心的水妖。
姬十二咬牙切齒地瞪着她,黑眸熊熊似火,恨不得把她吃了,隨後大踏步的朝她走來:“前世欠你的,我來服侍你總行了吧!”
兩人私下相處時,他纔不喜歡讓丫鬟和婆子們來侍候,寧可自己被她當丫鬟使喚。
“姬十二你就是天生的丫鬟命,超級愛當丫鬟。”顧還卿頓時咭咭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
姬十二臉一紅,寬了衣裳下池——他就是愛當丫鬟,怎麼了?又沒礙着誰!而且他也不是誰的丫鬟都當。
他寬肩窄臋,肌肉結實,線條柔滑,往下延伸出一雙筆直有力的長腿,身材非常性感,渾身都透着男性的魅力。
而且因爲身份尊貴,打小受的教育不同,一舉一動都透着優雅與矜貴,格外的賞心悅目,讓人百看不厭。
顧還卿託着腮,目不轉睛的看着他,脣邊噙着一抹笑,於是,姬十二的臉愈發的紅,長長的睫毛不停的輕顫,連白潔的耳根都紅透了。
他坐到池子裡,將顧還卿抱到腿上,傾身咬了她耳朵一口,帶着點羞澀低低地道:“不知羞的色女,盯着男人看的眼都不眨,是不是還想流口水啊?”
“我看我自己的男人,我自己的夫君,又沒看別的男人,正大光明,哪裡色了?”顧還卿不咬他的耳朵,湊上去啃噬他突起的喉節。
她的動作特別的煸情,說是啃,不若說是舔,姬十二眸色一沉,氣息立刻急促起來,箍着她腰肢的手用力將她提起。
他如飢似渴地吻着她的脣,按捺不住的把她往身上貼,用力的擠着她,揉着她,喉間低低輕喘,嗓音因爲慾望沙啞的不像話:“我喜歡聽你這麼說。”
“說……什麼?”顧還卿被他又蹭又揉,腦子已經快成漿糊了,眸色迷離,氣息紊亂,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說我是你的,我就是你的!
是你的男人!是你的夫君,最好是你的一切!
姬十二目光灼灼地望她,將這些心聲統統化爲一道喃喃的嘆息,大手一伸,用力扯下她的底褲。
“十二……”顧還卿的聲音抖着顫着。
“乖,十二疼你。”姬十二黑眸氤氳,磁靡暗啞的嗓音充滿憐愛。
兩具年輕的身體靠在一起即是火花四濺,一時間,只覺空氣稀薄,池水都要沸騰了。
等能回到牀上躺着的時候,顧還卿已經筋疲力盡了,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姬十二這次特別狠,幾乎都沒怎麼讓她喘氣,大肆撻伐,恣意盡歡,以至於她根本沒有反手之力。
及至他稍覺饜足,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過她。
好在事後他都會很溫柔,把她服侍的盡善盡美,讓她沒有一點後顧之憂的能立刻進入黑甜鄉。
她是被熱醒的。
不知怎麼回事,睡得好好的,心裡赫然有一把火在燒,而這把火很快竄向她的四肢百骸,讓她整個人猶如被架在烤爐上受煎烤一樣難受。
她睜開眼,只覺口鼻間噴出的氣息都帶着火。
怎麼回事,難道是發燒?
她想伸手去摸自己的額頭,卻發現她被姬十二禁錮在懷裡,動彈不得。
屋內留着一盞燭火,柔和的燭光透過織綿紗帳,照在姬十二美玉無暇般的面龐,仿若爲他鍍上了一層珠玉流輝。
他眉目若畫,睫毛長長,挺鼻薄脣,此刻闔着眼簾,安安靜靜地睡着,呼吸均勻而平靜。
相比他貪歡時的狂野與不羈,此刻的他就像換了一個人,白色單衣爲他平添了幾分儒雅尊貴,優雅安靜的模樣是那般的靜謐美好!
顧還卿竟不忍心擾他好眠。
只是實在是太熱了!那把火在她體內越燒越旺,她覺得自己就是那沙灘上受烈陽曝曬的魚兒,強烈的需要水。
大概是察覺到她的異樣,姬十二幾乎立即睜開了眼睛。
“卿卿,怎麼了?”剛睡醒,他的嗓音顯得有些沙啞惺忪。
他緊張的攬着顧還卿翻身坐起,伸手去撫她的臉,卻發覺她的額角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不消片刻,她已香汗淋漓。
幾綹青絲黏在她臉上,使她看起來既脆弱又虛弱。
“怎麼出這麼多汗?是哪裡疼嗎?”姬十二遽然變色,抱着她的手臂隱隱發顫。
“十二……我沒事,你別慌。”顧還卿呻吟一聲,示意他別緊張。
她伸手撫着姬十二變的煞白的臉頰,儘量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只是口渴,可能是天氣太熱了,想喝點水,看你緊張的。”
“那你等着,我給你去倒水。”姬十二放開她,下牀的時候還不放心的回頭看了她一眼:“要不要叫淺淺和裘浚風來給你瞧瞧?無緣無故出這麼多汗,我不放心。”
顧還卿有些虛弱地朝他笑笑,搖了搖頭:“快去,我嗓子都快冒煙了,你是想渴死我啊。”
玉石圓桌上放着精緻的茶具,上面有侍女備下的茶水,姬十二篩了一盅端給顧還卿,見她一飲而盡,他又給她篩了一盅。
顧還卿一連灌了四五盅,肚子都有漲意了,才略略壓下了心底的那股火氣。
她將茶盅遞給姬十二,語氣輕鬆地道:“好了,我不渴了。”
姬十二目露憂慮地望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是沒有再出汗了,手底下一片涼意,他又伸手去撫她的後頸。
顧還卿連忙拂開他的手:“我出了一身的汗,一身怪味,別把你薰着。”
“美人的香汗,小生求之不得呢!”見她精神好多了,姬十二懸着的心才放下來,有心情開玩笑了。
他伸手將黏在她臉上的髮絲撥到她耳後,垂眸盯着她的臉觀察了片許,眸光深遂而綿長,顯得有些深不可測。
顧還卿推開他近在咫尺的臉,不滿地嘟囔:“你幹嘛,想在我臉上看一朵花出來啊?”
姬十二微垂眼簾,視線落在她不若平日紅潤光澤的脣瓣上,眼神微黯,眸色幽沉,神情有絲複雜,爾後,他輕聲道:“你等我,我打水來給你擦身子。”
未及顧還卿回答,他披上外袍,繞過屏風,淡聲問道:“誰在外面侍候,給王妃取件乾淨的衣裳來。”
重新用溫熱的帕子擦了身子,換上乾淨舒適的衣裳,兩個侍女端着水盆低頭退出去,屋內又安靜下來。
依舊留了一盞燭火,姬十二放下紗帳,重新攬了顧還卿入懷。
他輕拍顧還卿的後背,垂眸看着她伏在他懷中,她蒲扇似的長睫毛微微眨着,模樣既乖順又溫柔,還有一種撩人心懷的嫵媚,給人以無限的遐想。
“是不是要睡了?”他用手指輕輕順着她額上的發,像在幫她按摩頭皮一樣,看着她的眸光充滿溫柔,眼神專注。
“嗯。”顧還卿閉上眼睛,在他懷裡挪了挪,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還熱不熱?要不要擱幾個冰盆?”姬十二猶不放心,伸手去探她的後背。
“不用。”屋子裡已經很涼快了,再擱冰盆,顧還卿怕對身體不好。
“可你剛纔喊熱。”姬十二提醒她:“熱的都出汗了,還喊口渴,喝了好多水。”
顧還卿沉默了片刻,忽然睜開眼睛,有些惱火地瞪着他,語氣不忿地道:“你老這樣在我耳邊嗡嗡地嘮叨,還讓不讓人睡了?”
她這樣有精神的說話,聲音中氣十足,姬十二反而鬆了一口氣,抱着她心情很好的親了她一口,斜挑着眼角,特傲嬌地說:“我就喜歡你吼我,你越吼我越高興。”
被他的不要臉打敗,顧還卿也忍俊不禁,一邊捏他的臉,一邊笑罵他:“你的骨頭咋這麼輕,就是個輕骨頭。”
姬十二作勢着要咬她的嘴,十分厚顏無恥地跟她鬥嘴:“想罵我賤骨頭就直說,幹嘛跟我咬文嚼字?”
顧還卿忍不住笑開了,揶揄他:“要不你改名叫姬賤賤吧,我覺得這個名字太配你了。”
“不要。”姬十二覺得這名字太醜,立刻把她按到身下,要報復她,實則趁機向她索吻。
兩人緊緊摟着,不住的耳鬢廝磨,雙脣很快黏在一塊兒,熱烈的交換着脣舌,蝕骨醉人的酥麻感迅速蔓延開來,讓兩人都微微的發抖。
纏纏綿綿,繾繾綣綣,氣氛迷離惑人,帳內交疊的身軀都有些動情,血氣方剛的少年情慾勃發,都快把持不住了。
但不知想起了什麼,他深吸了一口氣,硬是停止所有的綺念,戀戀不捨的從顧還卿的身上離開,然後抱緊她。
顧還卿沒想到他還有能剎住車的時候,不由得望住他。
姬十二伸手蓋住她水汪汪的媚眼,漂亮的墨眸眯成危險的弧度,嗓音低啞的威脅:“再這麼看着我,你就別想睡了。”
顧還卿立刻老老實實的閉上眼睛,身子也一動不動,表示自己睡着了。
姬十二低低笑了笑,愛憐地撫着她的嬌軀,眼眸彎彎。
而當顧還卿進入夢鄉,呼吸變的均勻而輕淺時,姬十二臉上的笑容卻慢慢消失。
他貼近她,神情滿是眷戀,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眸底泛出幾絲憂慮與擔心。
“六月六,龍曬衣”,每逢農曆六月初六這一天,大越無論僧俗官民,皆要翻曬衣服、書籍,以去潮溼,防黴蛀。
除此之外,民間也有“六月六,請姑姑”的習俗,在這一天,各家各戶都要請出嫁的老少姑娘回孃家,盛情款待,舉家團聚。
顧還卿沒有孃家,她原本也不在意,但樊太師及夫人卻非常的講禮數,盡職盡責的充當她的孃家人,早早的派了樊大公子來請她和姬十二去樊家歇暑。
同樣盛情邀請了軒轅黛及何以春等人。
盛情難卻,何況這本不關樊太師一傢什麼事,人家卻爲他們費盡心思,不去怎麼也說不過去。
於是六月初六這一日,恰逢天光晴好,府中曬衣和曬書的事宜安排妥當,姬十二便護着母親和妻子一起去了樊府。
儘管有個女兒已是賢妃,樊太師府中卻佈置的無半絲浮誇之氣,處處盡顯古樸與典雅,以及那種“寧靜而致遠”的幽靜與淡泊。
有文化底蘊的人就是不一樣,連古樸的庭院都極雅緻,一草一木別具匠心,尤其是各種小巧的盆栽,還有用五彩的鵝卵石鋪就的條條甬道,蜿蜒曲折,看着非常有情趣。
再加上滿園芬芳,牆角的薔薇與茉利競相開放,花樹枝杈探進精雕鏤刻的木窗,處處都是那麼的生機勃勃,卻又古意盎然。
日頭炎炎,太師府的水榭裡卻歡聲笑語一片。
水榭建在荷塘中央,唯有一座曲折廊橋與岸邊相連,入目即是一副絕美的荷塘風光,再加上水榭四周置放着消暑的冰甕及冰盆,非常的涼爽怡人。
軒轅黛和顧還卿在樊夫人母女的陪同下,臨窗觀賞荷葉田田。
樊夫人爲人和氣活潑,雖然幾個孩子都大了,卻保養得宜,看着非常的俏皮端麗。她能言善道,妙語連珠,一件平凡的事情落到她嘴裡都會妙趣橫生。
樊賢妃和樊儀琳皆是她所生,樊賢妃性格像其母,所以這幾年極能討慶隆帝的歡心,樊儀琳性格稍微有點內斂,還有點害羞,卻也落落大方,聰慧可人。
說着說着,不知怎麼的說到兒女的親事上頭,樊夫人立刻指着小女兒,對軒轅黛吐起苦水來:“黛宮主,你說我這幺姑娘找個什麼樣的人家纔好?”
“娘……”樊儀琳又羞又臊,一張白淨的小臉漲的通紅,跺着腳抗議。
見此,樊夫人又好笑又好氣,對顧還卿和軒轅黛道:“兒女就是前生的債,你們看看,我和他爹爲她的親事整日抓瞎,臨時都不知抱了多少佛腳,急得只差求月老顯靈了,她倒好,但凡我們一提,她必跟我們逆着來,比他幾位兄長還犟。”
軒轅黛只生了一個獨子,沒女兒,外得她又寵孩子的厲害,實在沒有什麼資格替樊夫人出主意,只笑着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只放寬心吧,必定有個好女婿等着叫你丈母孃,到時你可以逞盡威風。”
“我倒不是圖那聲丈母孃,也不想逞丈母孃的威風。”樊夫人嘆了一口氣,無奈地道:“好比儀琳她姐,一朝選在君王側,做了娘娘,威風是威風,可我這個當孃的見她一面都難,更別提這種日子接她回家小住了,唉……”
“娘,你又提賢妃娘娘做啥?”樊儀琳覺得她娘真能攀三扯四——多說多錯,當着黛宮主的面,提她姐,這不是上趕着找尷尬嗎!
樊夫人心直口快,一時沒注意,經女兒提醒才覺得自己說話太冒失,忙拉着軒轅黛道:“我就這麼一個人,你可莫同我計較,我說的都是些無心之語,只是看着還卿,我不可避免的纔想到賢妃娘娘,一時也未多想。”
軒轅黛一臉無所謂,安慰樊夫人有話儘管說,她和慶隆帝的事早已是過往,不必忌諱。
“囧囧有神”的反倒是顧還卿,她腦洞一開,冷不丁想到樊賢妃嫁給了慶隆帝,她嫁給了姬十二,設若慶隆帝帶着賢妃回樊家消暑,那……父子一碰面,該是怎一個精彩了得!
囧裡個囧!顧還卿覺得好雷!
她握着美人扇用力扇了幾下,心裡則無比慶幸皇上老婆多……
“還卿,是不是呆得悶了?”軒轅黛擔心顧還卿在這裡無聊,便道:“要不讓十二帶你去划船,順便幫我採幾朵荷花回來添香。”
此話正中顧還卿的下懷。
樊夫人忙命人去找姬十二,又命婆子去準備小船。
樊儀琳拉了拉顧還卿的衣袖,望着她含羞一笑,怯生生地道:“王妃,儀琳會划船,我帶你去採荷花吧,我知道哪個地方的荷花開的最好最豔。”
顧還卿正要說不用——有姬十二在,他們採荷花只是順代,遊荷塘纔是真,姬十二討厭外人摻合進來,她亦不喜歡外人夾在他們中間。
恰逢此時姬十二來找她,遠遠的看見她,他滿心歡喜歡,站在曲橋上便衝她笑的騷包又燦爛:“卿卿,過來,我帶你去划船,帶你去摘荷花!”
顧還卿心裡暗笑,忍不住撇撇嘴:就他那隻旱鴨子,掉到水裡只知道瞎撲騰,也好意思喊帶她去划船?
親,別丟臉丟到外人家了好麼!
她忍着笑,還未迎着他走過去,他便迫不及待的過來拉着她的手,對軒轅黛道:“娘,兒子給您去採荷花,您要多少我給您採多少。”
“嗯。”軒轅黛點點頭,十分淡定的叮囑:“小心點,別掉水裡了,記得抓緊還卿啊。”
“……”姬十二頓時黑了臉。
顧還卿實在忍不住了,噗哧笑出聲,氣得姬十二一個勁的捏她的手。
他們兩個男俊女美,小兩口眉眼的交流、舉止之間似乎有恩愛和甜蜜在流淌,真是羨煞旁人。
軒轅黛和樊夫人都一臉含笑的望着他們,覺得這世上沒有比他們更相配的人兒了。
樊儀琳也望着他們,嘴角微彎,靈動的水眸間全是羨慕,只有目光掠過姬十二時,她的眸中才泛起愛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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