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還站在魔改版外道魔像的頭頂時,外道魔像傻笑着咧開的大嘴之中,嗚啦啦地鑽出了十幾個矮胖矮胖的小東西。
追逐打鬧着的它們來到實驗室後,漸漸變得安靜下來,彼此之間用着語速極快卻又讓人完全聽不懂的聲音交流着。
它們好奇地觸摸着大蛇丸實驗室中的一切:
一個獨眼的小黃人跑到了大蛇丸的觀察區,爬到桌子上,用自己的那隻大眼睛盯着顯微鏡的鏡頭,看着鏡頭之中玻片上那些跳動着的黃色細胞羣,興奮地高呼了一聲。
然後……它就被十幾個聽到呼聲爬上桌子的小夥伴們擠到了一旁,一羣小黃人你爭我奪,只爲在顯微鏡上多看一眼。
一個比起同伴們更胖一些的小黃人來到了大蛇丸的標本櫃前。
它擡起那個並沒有脖子的大腦袋,看着櫃子中羅列着的一個個盛滿了暗黃色福爾馬林液體的玻璃瓶子,口中發出了憧憬的讚美聲。
然後……那羣在實驗室裡瘋玩的小黃人,忽然發現一條巨大的白蛇出現在實驗室的地面上。
蛇的頭部頂着一頭人類的頭髮,遮住了五官,笨拙地在地上左右搖擺着。
“嗚啦啦!”
小黃人們發出了誇張的尖叫聲,擠做一團。
它們眼睜睜看着這條白蛇像是喝假酒上頭了一般慢慢爬到了近處。
忽然,白蛇的頭顱高高擡起,人類的一頭黏糊糊的黑色長髮下,竟然是一張胖乎乎圓鼓鼓一臉惡作劇得逞的小黃人。
然後,一衆小黃人哈哈大笑着,圍在一團商量着什麼。
忽然,它們一個接一個地鑽進了白蛇標本的口中,標本原本正常的體型立刻就變成了吞了很多蛋的蛇。
增肥版白蛇歡快地在實驗室的地面上遊蕩着,雖然時不時會撞牆……
幾個小黃人趁着場面一片混亂,悄悄溜出了這間實驗室的大門。
它們好奇寶寶一樣地流竄在大蛇丸的實驗基地之中,不斷作死觸發着種種對於人類來說致命的陷阱。
然而對於它們來說,中了毒變成紫色後數秒鐘後便會恢復原狀;被起爆符炸了渾身變成漆黑色還能哈哈傻笑……
緊緊跟隨着它們步伐的大蛇丸看到這些,原本充滿怒火的雙眼之中忽然帶上了一絲好奇。
然而就在蛇叔還在思索這些新的實驗材料該怎麼利用的時候,幾個小黃人已經跑到了他的衣帽間裡……
當衣帽間的門再次被打開的時候,兩個搖搖晃晃的土豆型身材的傢伙出現在大蛇丸的視野之中。
自己平日裡最喜歡的淺色長袍,現在頸部的位置上出現了一張圓眼睛大臉在衝着自己傻笑,身體之中搖搖晃晃,也不知道塞進去幾個小黃人。
而一旁黑底紅雲的曉組織長袍,也沒逃過同樣的宿命……
憤怒的大蛇丸雙眼之中的豎瞳終於變成了金黃色,他一開口,發出了一種詭異的類似蛇類嘶鳴的低分貝聲音,終於讓整個地下基地之中不停搗亂作死的小黃人們老實了下來。
就在大蛇丸的地下實驗室被白絕變成的小黃人搞得天翻地覆的時候,地面之上的雙葉幼稚園迎來了黎明的曙光。
現在的雙葉幼稚園有種越來越正規的感覺,甚至大門的旁邊還有一個門衛室。
門衛室中,假寐了幾個小時的角都似乎察覺到了地面之下的異動,緩緩睜開了血紅色的雙目。
要說我們角都大爺也是可憐,被帶土和大蛇丸抓住後,坑蒙拐騙二人組商量了一下,覺得這個貨殺了可惜但又不能重用,頗有幾分雞肋的感覺……
於是乎,大蛇丸利用從帶土那裡搞到的斑曾經掌握的給人心臟種符咒的技術,給角都的五顆心臟全部種下了符咒……
角都摸了摸自己軀幹上的心臟,眼中露出了難以訴諸於言語的悲傷。
自己一個堂堂S級別的叛忍,就這樣被大蛇丸用來當做孤兒院的保安兼看門大爺……
角都身後房間的套間內傳出了巨大的呼嚕聲,心情煩躁的他冷笑了一聲,轉身打開了套間的房門。
地上的榻榻米上,一個一頭銀髮的小鬼把自己睡得四仰八叉,毫無形象可言。
角都一腳把美夢之中的飛段踹醒。
剛剛夢到自己被邪神大人看重,得到了了不得的力量可以爲所欲爲的飛段瞬間就醒了。
“你這個老傢伙!
幹什麼啊你!“
“起來!要開始今天的工作了!”
飛段茫然地仰頭看着窗外那剛剛泛白的天空,他的智商終於佔領了大腦。
“喂!現在才幾點啊混蛋!”
可憐的飛段,不久前還是湯隱村的一個普通少年下忍。
他最後一次執行村子中的跟蹤調查邪神教任務時,一向好勇鬥狠,頭腦不太靈光的他竟然被邪神教的教徒忽悠着背叛了村子……
所以說,在火影的世界之中,如果你身爲一個忍者,覺得生活太過於平靜,找不到絲毫的刺激與樂趣,那麼,最簡單的方法。
就是拿出苦無,在自己的護額上深深地橫劃一道,保證你的生活充滿了驚喜!
原本被當做邪神祭品的飛段,被邪神發現了其過人的天賦,準備收做羽翼鷹犬。
然而當飛段再次從昏迷之中醒來,興沖沖地準備利用邪神大人賦予他的力量爲所欲爲,報復社會,成爲一個變態殺人狂的時候……
他的邪神大人已經涼透了,他也被大蛇丸當做購物贈品一般帶回了田之國。
短短數日的時間,纔不到十二歲的飛段就已經從一個湯隱村談不上有什麼好的前途,但至少會有一個平淡富足人生的少年,變成了雙葉幼稚園毫無人權可言的勞工。
因爲他的頂頭上司,恩,其實就是個光桿司令,就是眼前的角都大爺了。
朝陽剛剛從地平線上探出一個頭,可憐的飛段已經穿上了一身看上去意外地有些萌的雙葉幼稚園保安制服,在身後角都大爺的戒尺監督下,開始了清晨的巡查工作。
勤奮好學的少年藥師兜洗漱完畢後,恰巧遇到了保安二人組。
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兜似乎從大蛇丸的身上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他頗有幾分大蛇丸少年時彬彬有禮的做派,拿着書本,無聲地對角都點頭行禮。
角都這種活了快一百年的老年人,要說有什麼能稍微打動他的,恐怕也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對於他的尊重了。
他猶豫了一下,默默地點頭回禮,然後繼續揮舞着戒尺敲打着又在打瞌睡的飛段……
恩,雙葉幼稚園的清晨,又是平靜而美好的一天啊!
同一片天空之下的木葉村,也迎來了自己的清晨。
旗木宅中,形單影隻的卡卡西已經洗漱完畢。
他拿出熱好的牛奶和麪包,放在餐桌上。
然後轉身對着被供奉起來的父親和母親的遺像雙手合十輕聲說道:
“我開動了。”
……
宇智波一族的一處訓練場上,宇智波富嶽帶着自己的長子開始了簡單的訓練。
“鼬,你已經可以施放火遁.豪火球之術了吧?”
鼬點了點頭說:
“之前和止水哥學過結印和運轉查克拉的技巧了。”
富嶽微笑着點了點頭,語氣之中帶着鼓勵說道:
“那就放一個,讓我看看。”
鼬對着前方的空地雙手合十結印:
“巳-未-申-亥-午-寅。
火遁.豪火球之術!”
他身體微微前傾,深呼吸後,火屬性查克拉伴隨着呼吸的節奏聚集在喉嚨處,一開口。
喉頭的那一股熱氣已經化作了洶涌的火焰噴涌而出。
巨大的火球在他前方數米的範圍持續了三四秒才漸漸熄滅。
鼬有些自豪地擡起頭看向父親,止水哥說過,他的水平,甚至已經不遜色於一般的中忍了。
富嶽看着自己長子略帶憧憬的眼神,雖然很想誇獎他,但他萬年的面癱臉卻沒有露出笑意。
“還不錯,但是……
鼬,你發現這個術的不足之處了嗎?”
早慧的鼬雖然心中略帶了一點失望,卻沒有絲毫他弟弟那種中二病的性格。
父親的話讓他冷靜地思索着,整個豪火球之術的施放過程,從結印開始到火焰噴出後的持續……
終於,他擡起了頭,開口說道:
“是太慢了嗎?”
富嶽聽到長子的這句話,冰山面癱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動容。
這小子……我十幾歲殺過人之後才發現的東西,他現在就已經發現了嗎?
富嶽看着自己纔不到八歲的長子,心中終於肯定了周圍人一直在反覆對他說的那個結論:
這個孩子,是一個真正的天才!
他點了點頭,開口解釋道:
“不錯,豪火球這個術,剛剛你可以說已經施放得非常標準了。
這個術的威力不錯,但是缺點也十分致命,正如你所說的,太慢了!”
說到這,富嶽伸出雙手,輕描淡寫但十分神速地結印:
“火遁.豪火球之術!”
一團比剛剛鼬施放的要小一號的火球轉瞬間就從他的口中噴出,但速度卻要快地多。
火球噴出的瞬間,富嶽剛剛還在結印的雙手就動了,他飛快地從腰間的忍具包之中摸出幾枚手裡劍,脫手而出。
手裡劍緊隨着火球打到了前方的木樁上,下一秒。
富嶽手持着苦無的身影已經到了木樁前,苦無深深刺入了帶着灼燒痕跡又被手裡劍命中的木樁。
富嶽轉過身,看着鼬解釋道:
“任何忍術,都是要服從於戰場的變化和施術者的需求。
一味追求威力是再愚蠢不過的事情了。
打的到人的術才叫忍術,打不到人的……
即便威力再大,那也只能被稱爲戲法。”
鼬認同地點點頭,然後開口問道:
“可是父親,爲什麼?
我們族內的資料中卻說,豪火球之術是所有火遁的基礎呢?”
富嶽笑了笑,走到兒子的身前,指了指他的喉嚨。
“現在很疼吧?”
鼬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剛剛想要在父親的面前表現,他聚集了比平時要多的火屬性查克拉在自己的喉嚨間。
現在,一種灼燒感和夾雜着癢和痛的感覺就徘徊在自己的喉嚨處,十分難受……
富嶽看着一向早慧的長子露出這種孩子該有的表情,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指了指自己的喉結處,開口解釋道:
“目前已知的所有火遁,都是在喉嚨處彙集火屬性查克拉,然後張開口從前方噴出火焰。
所以說,要想真正將火遁的範圍、速度和消耗的查克拉量控制好,那就需要反覆地練習。
而且,這世間的所有與查克拉熟悉相關的忍術,在學習的過程之中都會伴隨着危險。
風遁的切割屬性稍微不注意就很容易傷及自身;土遁對於自身的硬化如果一個控制不當,很可能將自己的手臂或者腿廢掉!
水遁如果在湖泊大海的周圍還好,但是如果在乾燥的環境之中……
凝結自身的水屬性查克拉,一旦過量,就會將自己肉體之中的水分過度消耗。
雷屬性查克拉對於自身肉體的刺激也是一樣,不然雲忍的忍體術爲什麼沒有大規模普及到整個忍界呢?
而最容易傷到自身的,就是火遁了。”
說到這,富嶽臉上的表情十分嚴峻。
“鼬,你要知道,將火屬性查克拉匯聚在喉嚨處,這本身就是極其危險的行爲。
一旦失誤,將還沒噴出口的火屬性查克拉在喉嚨處點燃……”
訓練場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帶着白色三勾玉面具正在暗中觀察的帶土聽到富嶽的話,他的喉結艱難地聳動了一下。
遙想當年,中忍考試的時候……
他嘴裡含着糖果,擋在琳的身前逞英雄,做大死地對着阿凱、惠比壽和不知火玄間三人施放豪火球之術,然後……
他一個深呼吸,糖果就牢牢地卡在喉嚨處了。
現在想來,當年猛獸臉阿凱的那一腳,可算是救了大命了啊!
訓練場上,富嶽還在對長子進行着最後的教導:
“之所以說豪火球之術是所有火遁的基礎,是因爲這個術就學習難度來講,是火遁之中最低的。
不只宇智波一族,甚至不只木葉,很多其他忍者村的忍者都掌握了這個術。
通過這個術,我們可以很好地訓練掌握施放火遁的技巧,從而根據自己的要求控制火遁的查克拉消耗量,針對戰場之上不同的情況製造不同規模的火遁。
比如,眼前是大批的敵人朝着我們正面進攻而來。”
他虛指前方,雙手飛速結印:
“火遁.豪火球之術!”
巨大的火球瞬間從他口中噴涌而出,覆蓋了他前方數米內的所有空間。
“這是用來壓制敵人進攻的手段,目的並不是造成多大的殺傷力。
而應對從周圍不同方向進攻,想要讓自己擺脫數面遇敵的局面時……”
說到這,富嶽指了指周圍,幾枚手裡劍脫手而出,然後迅速結印:
“火遁.鳳仙火之術!”
幾團細小的火苗追上手裡劍,朝着不同的方向飛舞而去。
鼬看着自己父親這一系列令人炫目的操作,冷靜地將他的話記在腦海中。
富嶽擡頭看了看,天空已經徹底變成蔚藍色,朝陽已經升起了,他對鼬笑着說道:
“今天的晨練就到這裡了,你也想回去了吧?”
鼬點點頭說:
“佐助要醒了,他看不到我會哭的。”
“你先回去吧,我要再訓練一會。”
“好的,父親。
不要太晚了哦,不然母親又要讓我去警備部給你送早餐了。”
富嶽靜靜站在原地,看着長子遠去的身影。
他的身後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富嶽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的這個孩子,還不錯吧?”
“豈止是不錯……”
帶土摘下了臉上的白色三勾玉面具,眼中帶着羨慕的神色看着鼬小小的背影。
“他才八歲啊,剛剛那個豪火球的威力……
我兩三年之前,也就是這個水平了吧。”
富嶽轉過身,靜靜看着眼前這個隱姓埋名的少年,開口道:
“不要妄自菲薄,你。
帶土,你恐怕是我們宇智波一族歷史中,覺醒萬花筒寫輪眼年紀最小的天才了。”
其實剛走那個也不比我晚……
還有幾年以後的止水。
帶土心中默默吐槽道。
“您今天叫我來這裡見面,到底爲了什麼事情呢?族長大人。”
帶土的內心裡,對於宇智波富嶽的印象不好不壞,也談不上有多尊重,總而言之,比起波風水門的分量要差了不少。
富嶽對於帶土的態度絲毫沒有動怒,他微微搖了搖頭,開口道:
“你不必這樣稱呼我,以你現在的實力,我們之間的關係當然是平等的。
我不會愚蠢到以族長的身份自居,今天邀請你來這裡,只是想開誠佈公地談一次。”
帶土的眼中略帶疑惑地看着富嶽,開口道:
“談什麼呢?”
富嶽的眼中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聲音淡淡地說道:
“我們這一族,和這個村子。
帶土,你雖然自幼在族內不受重視,但是宇智波一族對於你和你的祖母,也沒有太多虧欠吧。”
帶土點點頭,說:
“沒錯,相反的。族內還對我們的生活提供了一些幫助。”
“現在族內和四代目的關係非常融洽,這其中,當然有你的功勞,這一點我不會忘記。
但是,僅僅這些,還不夠。”
帶土聽聞這句話,他的眼中露出了一道寒芒。
“怎麼?得知我的身份之後,又生出了新的心思了嗎?”
富嶽笑着搖搖頭,說:
“你這個年輕人啊……
聽我把話說完啊。
帶土……”
富嶽的眼中帶着一絲野心看着眼前的這個少年。
“你,真的不想成爲五代目嗎?
我和四代目詳談過你的事情。
他很明確地告訴我,他十分希望以後繼承五代目的人是你!
而這,和我的期望不約而同。
宇智波一族離開這個村子的中心太久了!
族人們都在期盼着,有一天會有一個姓宇智波的人,將自己的頭像刻在火影崖上。”
帶土聽到這些,笑着搖搖頭說:
“可能幾年前的我,聽到這些話,會高興地跳起來吧……
抱歉啊,富嶽大人。
現在的我,已經選擇通過其他方式來守護這個村子,守護這個世界了。
你的想法,我可以理解。
其實,有更好的人選啊……”
富嶽有些吃驚地看着帶土。
“更好的人選?”
帶土點了點頭,笑着說道:
“剛剛走的那個,急着回家去照顧弟弟的小鬼。
他難道不是一個比我更加適合的人選嗎?”
富嶽愣了一下,然後看着帶土說道:
“可是……擁有了萬花筒寫輪眼的你,真的願意?”
帶土笑着轉過身,揮了揮手說道:
“放心!如果是鼬那個孩子的話,他未來的胸襟和才華當得起火影的位置。”
富嶽叫住了想要離開的帶土。
“既然……既然你有這樣的器量!
帶土,我也給你一個承諾吧!”
帶土摸了摸自己的頭,好奇地轉過身看着富嶽。
“你未來和野原琳的第一個孩子,如果是個男孩的話。
我會親自擔任這個孩子的老師,盡我所能地教導他!”
帶土嘆了口氣,心說還真是抱歉了啊……
富嶽卻繼續神轉折地說道:
“如果是個女孩的話,我們就訂一門親事。
讓她嫁給我的那個幼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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