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某處小型別墅內。
“盈盈阿姨,不是說好我們租的別墅不能租給別人的嘛,爲什麼你會讓一個男人住進來!”一長相可愛、未滿二十,有着活潑氣質的漂亮女生,此刻卻用着嚴肅的表情詢問這間小別墅的主人兼房東,同時也是我的三嬸,白盈盈。
而此刻的我,就像做了什麼罪惡滔天的事情,如今懺悔般地低着頭站在三嬸的身後,而三嬸則坐在別墅一樓的大客廳內,面對着這間屋子四名美女租客的一浪接一浪反對浪聲。
爲什麼反對,呵呵,因爲我一個大男人,如今卻要入住這間女生宿舍!
三嬸眨巴了下眼睛,頗爲無奈又帶有一絲做作地賣萌道“可他畢竟是我侄子呀,他的父母剛剛出車禍,他如今在上海可就我們這一家親戚了,你們說我能不幫他麼?何況他又沒什麼錢,租不起房子,我這個做嬸嬸的,能不幫他一下麼?”說着說着,三嬸還故意擠出兩滴晶瑩的淚水,連我都不得不感嘆,這演技真的是……爛!很爛!
雖然三嬸的演技相當拙劣,但她的說辭卻也合情合理,四位美女用眼神相互交流了一下意見,說到這裡,不得不佩服她們四人的默契,純靠眼神居然能進行如此複雜的交流!
“嗯……那好吧!”最後那帶頭與三嬸交涉的美女狠了狠心的模樣,憋了一口氣一般說道“三個月吧!給這個色狼三個月的時間緩衝,這是我們最後的底線了!三個月後,如果他再不搬的話,那我們就搬走了!”
一說起色狼二字,四位美女都同時用惡狠狠的眼神朝我這邊掃過來,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我現在恐怕已經被碎屍萬段了。
說到這裡,我只能羞愧地低下頭,不敢直視四位美女的目光,默默接受她們的指責與厭惡,不過回想起上午香豔的場面,我的內心還是有那麼丟丟小激動……
今日上午,我與搬家公司的卡車一道來到這棟三層樓的小別墅,剛到就發現不對,這一個個打包的箱子我得自己一個人從一樓搬到三樓?!想要搬家公司的人幫忙把行李搬上去,卻被告知要另外收費,每個箱子八十!
尼瑪!坑爹啊!你怎麼不去搶!別看一個箱子八十,這裡好歹也有十幾二十個箱子,總的加起來,對於錢包羞澀的我來說,可是一大筆開銷啊!
我淡定地放了個屁,然後跟搬家公司的人說可以走了,緊接着自己一個人苦逼地一個個箱子往三樓去搬。
這棟別墅雖然不處於市中心,倒也在中環外面一些,也算比較高檔的地方了,一樓是客廳、廚房、餐廳等,二樓是四間房間,三樓則只有兩間,一樓二樓都有廁所、浴室。
我好不容易把十幾二十個箱子搬到三樓我的房間內,將筆記本電腦放在書桌上,搭好簡易衣櫥,安置好衣服、牀鋪,已經累的氣喘吁吁的了,正要一猛子躺倒在牀上不動彈,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陣陣嬉鬧聲。
我纔想起三嬸告訴過我二樓住着另外四名租客。我想,初來乍到的,怎麼的也得跟同屋室友打好關係,至少也得混個臉熟不是?就走出房門,往二樓走去。
但剛走到二樓與三樓樓梯的拐角處,一道香豔的風景線映入我的眼簾,四個只穿着內衣的美女,手中各自拎着抱枕之類的事物在二樓的走廊處大打鬧,那五顏六色的內衣,白裡透紅的肌膚……嗷唔!!!我的內心傳來一陣陣狼嚎!
其實我自己也有女友,但只是停留在親親階段,面對四大美女,而且還個個都是頂尖的美女,作爲一個正常的屌絲男,我無法轉移自己的目光,顫抖的雙腿無法邁開腳步。
別說我屌絲!我堅信,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會別過頭去或虛僞的走開,若真這麼做了,恭喜你,肥皂兄爲你代言!
其實本身如果只是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這四位美女打鬧,或者等我意識到這麼看下去的後果,默默地走回房間,說不定這件事就能這麼過去了,可是……
關鍵時刻,也不知道是我屌絲特質大爆發,還是五行帶衰,抑或者是這四位美女實在是太漂亮,我一激動,腳一滑,身體一抖,菊花與樓梯來了個零距離親密接觸,緊接着……
“恍啷噹!”“誒喲媽呀!”伴隨着我的哀嚎,自己的身體團成一團,在樓梯上滾了好幾個三百六十度,緊接着,自己的連就與地板又來了個零距離貼身服務!
“歐唔……啊!”前一聲**是因爲從樓梯上滾下來,而後一聲慘叫則是因爲我的手臂被一人反手鎖在身後,且有人用膝蓋用力頂住我的後背所帶來的痛苦聲,我敢保證,如果對方再用點力,我的骨頭一定會斷!
不知道過了幾分鐘,身後的力量突然消失,等我緩過一口氣,站起身擡起頭來的時候,就看到四位美女已經穿好了衣服,惡狠狠地看着我,咦?其中一個一臉冷冰冰的美女手上拿着的是……槍?!
孃的!我敢發誓,她手上這把槍一定是假的!
想是這麼想,但從那位美女冷冰冰的氣質以及全身散發出的殺氣可以看出,我若是敢妄動一下的話,一定會被她打死的……我可不想車禍裡逃過一劫卻被一美女一槍崩了……
四美女一開始以爲我是進屋行竊的小偷,我拼命地解釋(槍口在前,不拼命不行啊!),她們才暫時相信我是“盈盈阿姨”的侄子,這纔有了之前的一幕。
倒是她們給了我三個月的緩衝時間,這也好,有這三個月的時間,我的大學新生活應該已經穩定下來了,等找到了打工的活後,我就能獨立租房子了。雖然這裡有四個絕世美女……
“那就太好了!有三個月的時間,他就能找一份工作,到時候就有錢出去住了,那這三個月,小飛,你就好好和新朋友打好關係吧!”三嬸倒是愉快地幫我答應下來了。
我禮貌性地對四女正式打招呼道“嗨,你們好,我叫白小飛……”
“哼!”四女一點都沒給我留面子,厭惡地白了我一眼後,頭也不回,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則只能朝三嬸苦笑一聲……
我叫白小飛,是一個文藝青年……額……好吧,我承認,我是個屌絲……身材一般,長相一般,身價麼……咳咳……總之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學生。
雖然高富帥三字跟我八竿子打不着邊,但我好歹也是家裡獨生子,日子過的倒也算無憂無慮,高考後考入市裡的一所二流大學。但可惜,高考後暑假的一場車禍,徹底改變了我的生活。
本來是一家三口開開心心去旅遊的,卻演變成了一場車禍,自己老爸老媽都在這場車禍中“圓滿飛昇”,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家裡祖墳冒煙,居然大難不死逃得一命,在醫院裡住了兩個月。
祖宗顯靈外加我恢復能力好,本身一躺就得躺七八個月的,居然只是住了兩個月就可以屁顛屁顛出來轉悠了。
但不知是不是留有創傷後遺症什麼的,出院前兩天,頭一直是昏昏沉沉的,時不時還有兩三片雪花,要不是到後來沒事了,不然真以爲是車禍導致的後遺症。
出院後的我,完全可以用兩袖清風來形容,這次車禍,警方並沒有查出具體原因,但能肯定是車主,也就是我爸的責任,法院判老爸爲主要負責人,並因毀壞交通標誌等,被控以蓄意毀壞公共事物,要求賠償所有損失。
**的罰款,老爸老媽的葬禮,我的醫療費、住院費,將父母的遺產給敗的精光,我幾乎算是淨身出戶了。
而周圍的親戚也因爲我們家的落魄,生怕我賴上人家而紛紛避而遠之,唯獨三叔三嬸他們願意幫助我,不過我還是需要自己找工作賺生活費。
我父親一共三兄弟,老大便是我那死去的老爹,二叔小時候就夭折了,我三叔夫婦一直以來沒有小孩,所以從小對我便像親生兒子一般,把我看作老白家未來的香火。不過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對於三叔三嬸我還是很感激的。
話說我三叔自然是姓白,我三嬸也姓白,我三叔是上海人,我三嬸也是上海人,額……別誤會,他們不是近親關係……
令我感動的是,好在我開學前,我父母已經幫我打了學費,否則我連上大學都成了問題,雖然三叔他們會救濟我,但我臉皮可沒那麼厚。
本來我已經有退學早日上班的想法,但三嬸勸我堅持下去,畢竟在中國這種重視學歷的國家,如果你沒有一張本科的文憑,還真的很難混的好。(雖然有這張文憑,本身代表不了什麼)
可我還是缺錢啊!只有這種時候,我才能深刻體會到錢的重要性,誒……有錢纔會得到尊重啊……我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