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小凡眼神愧疚的看着柳清瑤，雖然她人回來了，但這五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她生了未然，卻沒能照顧好他，讓他連親人都沒見上一面就夭折了。
她還答應了軒轅無恆的求婚，做了軒轅無恆的未婚妻，現如今回來東方府，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再在東方府立足了。
這個時候，門口走進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她的皮膚白皙，一雙大眼睛閃閃發光，鼻子秀氣，小嘴兒飽滿，長的十分可人。
她手裡拿着一副畫，臉上洋溢着開心的笑，從門口跨了進來，揚了揚手中的畫卷，對着柳清瑤說道：“奶奶，你看我今天書畫課上畫的畫。”
元小凡看到她喚柳清瑤爲奶奶，微微一怔，目光緊隨着小女孩，小聲的喊道：“千羽？”
她失憶的時候，在碧秀山莊見過春盈，只是那個時候，她根本想不起來春盈是誰，春盈也因爲落鋒和軒轅無恆交代過的原因，並沒有和她相認。
她記得，那個時候，春盈還帶了一個小奶娃，那是她後來生的，身邊並沒有千羽，也就是說，她一直把千羽留在東方府。
那麼，眼前這個小女孩，一定就是千羽了。
落千羽見她一下子就喚出了自己的名字，目光疑惑的看了看她，又看回到了柳清瑤的臉上，問道：“奶奶，這位阿姨是誰？”
她水潤的大眼睛仔細的打量着元小凡，看來看去，但就是不認識。
元小凡的內心一陣苦楚，自己離開了五年，再回來，阿離不願意見她，千羽不認識她。
當年，她離開的時候，千羽只有四歲，還是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孩子呢，現如今也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
眉宇之間也能漸漸的看到一些少女的羞澀之氣了。
阿離年長她兩歲，想必也是變了不少了吧。
柳清瑤接過了落千羽手裡的畫，仔細瞧了一下，是一副人畫像，上面畫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俊俏少年。
元小凡也看到了，她的脣角微微上翹着，不用問都知道，她畫得肯定是阿離。
千羽從小就迷戀阿離，想必到現在應該是更加喜歡了吧。
柳清瑤看完之後，點了一下頭，“嗯，不錯不錯，千羽的人物畫是越來越傳神了。”
看完之後，她把畫交給了身後的丫鬟，然後對千羽道：“千羽，她不是阿姨，是你和阿離想念了五年的孃親啊。”
落千羽詫異的眼神朝元小凡看了過去，“孃親？”
九歲的她，已經瞭解一切人情世故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東方家曾經婢女的孩子。
自己的親孃因爲感懷東方家的恩情，所以一出生，便將自己寄放在東方府，離哥哥的身邊，陪他伴讀。
她喜歡離哥哥，但是她的離哥哥，隨着年齡的增長，卻是越來越不喜歡他了。
面前的這個女人，說是她的孃親，其實應該是離哥哥的孃親吧。
不過聽府裡的下人們說了，自己小時候就管離哥哥的孃親叫孃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