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陸澤成看着安心,裝作一副完全不認識的樣子,跟安心打招呼。
陸澤成是真的不認識自己了,安心無奈的嘆氣,她不認識自己了,安心又覺得很失落,以前認識自己的時候,安心又覺得很煩,人,真的是很矛盾的動物。
“陸澤成,我牙疼。”安心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經不對勁了,看着陸澤成,這句話就脫口而出了,安心記得以前,有一次她牙疼,跟陸澤成說的就是這句話。
“陸澤成,我牙疼。”
然後陸澤成就半夜12點跑去藥房給她買了牙疼的藥,陸澤成其實一直都對安心很好,安心也一直都心安理得的接受陸澤成對他的好,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陸澤成突然不認識安心了,安心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安心想到自己曾經在一本雜誌上看到的一句話,沒有人會無條件的永遠對你好的,當他對你好的時候,你要珍惜,你若是不珍惜,等哪天,他轉身離開,後悔的還是你自己。
那時候安心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唾之以鼻,她巴不得陸澤成別對他那麼好,她會有壓力,再加上兩家人一直都想要撮合他們,這讓安心更加的有心理壓力的,她那那時候就在心裡默默的期待,陸澤成千萬別在對他好了,趕緊轉身離開吧,可是現在,陸澤成真的是轉身離開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安心又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一樣,心裡空落落的,那種趕緊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纔好了。
暈原來,陸澤成早就一點一點的滲人他的骨髓了,那麼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陸澤成沒想到安心會突然和她說這句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看着安心,好半響纔開口說道:“牙疼,去醫院唄,我又不是醫生,你和我說也沒辦法,我說姑娘,這是21世紀最新的泡男人的伎倆嗎?你用錯地了,我不吃這一套。”
安心:“......”爲毛失憶了就是這麼大的差距,這要是陸澤成沒有詩失憶的話,一定會說:“心心,你牙疼?那我去給你買藥,你等我。”
要不就是很嘴賤來一句:“牙疼,舌吻一會就不疼了。”
但是現在安心說牙疼,陸澤成不痛不癢的,安心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原來沒有人會無條件的一直都在原地等你,原來真的是在失去後纔會知道什麼叫後悔可是這世界沒有後悔藥可以吃,安心現在腸子都悔青了,自己當時爲什麼要和陸澤成生氣,吵架,爲什麼要讓她去戰地,要是陸澤成沒有去戰地,沒有受傷,。就不會失憶了,就不會對她這麼的冷漠了。
安心好想回到過去,回到陸澤成戰地之前。
“你......”安心看着陸澤成,好半響,纔開口問道:“你還記得五歲的時候,我爬牆去找你,結果不下心從牆上掉下來,摔了一跤,額頭都破了,還去醫院縫了三針,那件事嗎?”
葉城不是說了嗎,多和陸澤成說說過去的事情,沒準哪天,陸澤成就恢復記憶了,安心不甘心,看着陸澤成,又繼續說,他希望陸澤成能恢復記憶。
陸澤成一直盯着安心看,眼底有錯綜複雜的情緒浮現,看着安心,好半響纔開口說道:“不記得。”
其實,他並沒有失憶,怎麼會不記得,那時候安心竹子和他的屁股後,一口一聲的老公這麼喊着自己,那時候安心剛學會走路不久,說話都還有點口齒不清的,每次看到自己安心都是呵呵的傻笑,然後鼻涕和口水鏈接到一起,看着自己,一臉花癡的說道:“腦公,腦公......”
那是好陸澤成對這個花癡女真的是一點都不喜歡,後來,安心漸漸地長大了,知道老公這倆字的含義是什麼了,就再也沒有喊過她老公了,可是他又犯賤的不習慣了,一直在安心的屁股後窮追猛舍的了。
人,真的是犯賤的動物,要是那時候陸澤成知道,自己這輩子會愛安心到非他不可的這般地步,他一定不會用各式各樣的方式逼着安心改口的。
當下有一個詞,叫nozuonodie,其實最適合陸澤成,陸澤成這一路走來,用nozuonodie來形容他最合適不過的了。
是啊,陸澤成現在失憶了,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了,還會知道過去的那些事情嗎,安心也真是自討沒趣,竟然和陸澤成說這樣的話題。
陸澤成看安心有點失落,又很擔心安心,看着安心,陸澤成開口問道:“你......你還好吧。”
“我沒事,我先回家了。”安心說完,轉身跑回自己的家。
看着安心的背影,陸澤成皺眉,他對安心是不是太殘酷了一點,剛剛他看的很清楚,安心都哭了,他在安心的心裡真的這麼重要嗎?爲什麼,他感覺不到?
“噗噗,你對安心,真的是狠得下心了,這麼絕情的話,這要是換做以前,你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
葉城從不遠處走過來,看着陸澤成,開口說道。
陸澤成皺眉,看着葉城,皺眉,開口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葉城看着陸澤成,好半響,纔開口說道:“陸澤成,你要是還想和安心在一起,那我勸你,凡事適可而止,你特麼到底有沒有失憶,不用我提醒你,你自己也心知肚明,你要是再這樣的態度對安心的話,萬一哪天安心真的和朱祁陽訂婚了,你有的哭的,朱祁陽可是撩妹高手,你和朱祁陽,你本來就輸在了起跑線上,你要是再在這玩什麼失憶的遊戲,那我可不知道該怎麼幫你了,最後送給你四個字,凡事,適可而止。”
陸澤成皺眉,細細的咀嚼葉城的話,凡事,適可而止,他對安心真的是太過分了嗎?連葉城都看不下去了,讓他適可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