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城想着,怎麼彌補安心,怎麼對安心好,但是安心對他的一番用心良苦,似乎並不領情。
顧一城只有安心一個妹妹,他以前混蛋是混蛋,但是都是那些女的往他身上拱,他還不知道怎麼和女人相處,怎麼安慰女人,何況這個人是他這麼多年一直都想要盡力的去保護的妹妹,唯一的妹妹。
對顧一城的好意,安心似乎不是很領情,真是印證了那句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現在和顧一城說話,安心都是小心翼翼的,很是提防着顧一城。
顧一城看着安心,好半響纔開口說道:“安心。其實你不用這麼提防我,我不會害你的。”
“那很難說,你上次也沒說你要害我,結果呢,你還不是照樣給我下藥了,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那天我出去和你見面,喝了那杯咖啡,我沒想到,你會和蕭梓畫合起夥來算計我,我之前對你那麼信任,我怎麼都想不到,我最信任的人會這麼對我,你知道不知道,蕭梓畫給你的那是毒藥,我現在連我還能活多久我都不知道。”
顧一城擡頭看着安心,愣住了,問道:“你......你說什麼?”顧一城以爲蕭梓畫給他的只是春藥,他是給安心下藥了,但是他沒有做出傷害安心的事情,他在最後一刻還是心軟了,還是改變主意了,沒有對安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現在聽到安心這麼說,顧一城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纔好了。
“我說什麼你剛剛聽得很清楚了,何必跟我裝蒜呢。”
顧一城知道,安心因爲那件事一直都耿耿於懷,對自己懷恨在心,他要是知道那其實是毒藥的話,他也不會給安心下藥了,現在的顧一城是腸子都悔青了,看着安心,好半響纔開口說道:“丫頭,對不起,我知道我現在說對不起,不能彌補我對你的傷害,但是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對你說一聲對不起,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照顧你,彌補你,讓我盡一個當哥哥應盡的責任,好不好?”
安心沒有說話。
陸澤成這時候走過來了,看着安心還有顧一城,摸了摸安心的頭髮,問道:“丫頭,你們兩個在說什麼,說的這麼的起勁。”
安心搖頭,顧一城剛要開口,安心擡頭看了一眼顧一城,眼神警告顧一城,他要是敢亂說的話,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顧一城的,顧一城收到安心的視線,不敢說了,對着陸澤成說道:“沒什麼,我就問問安心,我外甥怎麼樣,最近聽話不聽話,既然你來了,那我就把安心還給你了,我先過去看看夜九梟,跟他說一聲恭喜,進來這麼長時間,我還沒和他見面呢。”
陸澤成點頭,過去說恭喜是應該的,今天夜九梟是主角,他們全都是襯托主角的配角。
顧一城來了之後,理應先去和夜九梟打招呼,畢竟他是座上客,跟夜九梟是合作關係。
等顧一城走過去之後,陸澤成看着安心,說道:“怎麼樣,有沒有很驚喜?”
安心看着陸澤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驚喜,何止是驚喜啊。
顧一城走過去看着夜九梟還有陸向微,開口說道:“恭喜恭喜,恭喜你們喜結連理。”
雖然是對夜九梟還有陸向微說的,但是顧一城的視線也是時不時地看着安心那邊,他擔心安心,也許,他是時候找到蕭梓畫,跟蕭梓畫好好的算賬了,上次安心訂婚的時候,蕭梓畫來攪亂了陸澤成和安心的訂婚宴,這件事情,他還沒和蕭梓畫算呢,她居然敢欺騙自己,他只是說那是春藥,他纔會給安心的,要是他知道他給的那個不止是春藥,還是毒藥的話,他是說什麼都不會給安心下藥的,現在顧一城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要是一切能重來就好了,可惜,這世界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後悔藥,錢能買來很多東西,唯獨買不來後悔藥,當時他怎麼就堅信,安逸琛給他父親的支票,是羞辱他父親的呢,當時他怎麼就中了蕭梓畫的奸計了呢。
顧一城自以爲是,卻沒想到,原來當年的事情,竟然是這樣的真相。
他以爲自己很聰明,他以爲自己做的很對,卻殊不知,自己害了自己最在乎的人。
他這麼多年一直都有一個理想,就是找到自己的妹妹,然後保護她,不讓她被別人欺負,現在,沒想到,他倒成了欺負安心最厲害的那個人了。
顧一城現在想弄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其實上一輩的事情,不管是誰對誰錯,恩恩怨怨,都和他們沒有關係,他們只是晚輩的,何必要這樣做呢,可惜,顧一城現在才知道這個道理。
安心不肯原諒自己,不肯接受自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他這樣的人,的確不配當一個好哥哥,不配當安心的家人,就是安心一輩子都不想看到自己,他也不能怪安心,是他自己讓事情變成現在這樣的。
“嗨,安心的哥哥,你好啊,我是安心的閨蜜哦,我叫穆楠楠。”顧一城看着安心失神的時候,穆楠楠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看着顧一城,開口打招呼。
如果這要是別的女孩子這樣的浮誇的語氣和自己打招呼,顧一城會以爲,是搭訕的,不去理會的,但是眼前的女孩子不一樣,他說是安心的閨蜜,單憑這一點,顧一城也沒有理由據他於千里之外。
顧一城禮貌,但是有點疏遠的對着穆楠楠說道:“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穆楠楠向來是隨性的人,看着顧一城,說道:“哥哥,你和我不用這麼客氣,不用這麼見外啊,我和安心都多少年的關係了,我們兩個不分你我的,好東西一起分享,好吃的一起吃,衣服都穿過同一件,除了沒睡過同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