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聽着程詩童說的話,忍不住地滿頭黑線道:“您老人家能稍微說得婉轉一點麼??”
“婉轉什麼呀,我怕我說得太婉轉了你聽不懂啊。”程詩童頓時興奮起來,她八卦兮兮地朝着小兔問道:“快,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把我小叔給弄到手的??還有,快說一說,感覺怎麼樣,是不是真的跟書裡寫得一樣,yu仙yu死地??”
“……”
小兔突然十分後悔自己給程詩童回了這個電話。
程詩童等了半天發現電話那邊沒人說話,忍不住又朝着她催促道:“小兔,你幹嘛呢,說話啊,姐姐剛纔問你的那些問題你都聽見了沒啊??”
“聽見了……”小兔聲音弱弱地回答道,“然而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啊……”
“哦……是不是我小叔在你旁邊??是不是你現在不太方便說話??”程詩童眼睛一轉,瞬間便已經幫小兔設想了N個她此刻不太好回答地場景來,“那你晚上出來聚會的時候告訴我啊,咱們兩個偷偷地聊天??”
“晚上??聚會??”小兔怔了一下,然後聲音弱弱地問道:“什麼聚會啊,怎麼又有聚會啊??”
“你是不是傻了??上次是咱們班同學自己的聚會,這次是官方聚會啊,今天晚上我小叔,也就是咱們的程老師,他也會去,你忘了??”程詩童對於小兔這種反應慢半拍地節奏已經基本習慣了。
“……”
又是聚會啊……那豈不是又要喝酒??
喝完酒……
天哪……
她會不會又去非禮程之言??
小兔突然覺得人生處處都是絕望的峽谷啊……
“不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啊。”程詩童說着說着突然壓低了聲音朝着小兔道:“咱們班的同學可是都做好了準備,要把我小叔給灌趴下呢,我可已經提前告訴你了,到時候你千萬別心疼。”
“……”
太棒了,絕望的峽谷裡面還插滿了尖刀……
小兔伸手扶着自己的額頭,只覺得人生一片黑暗。
跟程詩童又講了一會兒電話之後,小兔便打算起牀洗刷刷去了。
然而當她正站在衛生間裡刷牙的時候,程之言清冷的聲音忽然在她的身後響了起來:“你起牀了??”
“嗯??”小兔嘴裡滿是泡沫地回過頭去看着程之言,他正斜斜地靠在門框上,一雙清澈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看你早上怎麼喊都喊不醒的架勢,我還以爲你要一直睡到傍晚去呢。”
“……”
小兔用力地白了他一眼,轉過頭來喝了一口水,將嘴裡的泡沫吐掉,這才朝着程之言開口道:“你還好意思說,昨天晚上到底是誰害我今天起不了牀的!?”
“嗯……是我。”程之言淡淡一笑,朝着她很認真地承認道。
“……”
眼看着某人這麼厚顏無恥地承認了,小兔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了。
“今天晚上,咱們班有聚會你知道吧??”程之言見她不說話,便開口朝着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