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高三了，班裡的同學幾乎全部***地撲在學習上，除了夏風一個人，目光緊緊地盯着在外面跟班主任談心的夏芸曦。
“程之言，夏芸曦被班主任叫出去了，好像是她傳給你的紙條被發現了哎。”夏風小聲地湊在程之言身邊道。
“哦。”程之言淡淡地應了一聲，繼續寫自己的卷子。
“哎，也不知道班主任在跟夏芸曦說什麼，她看起來好像挺委屈的樣子。”夏風繼續盯着外面的動靜，小聲地朝着程之言彙報。
“……”
這一次，程之言連哦都懶得應他了。
“她進來了，進來了，哎，我去，她朝你這邊走過來了……”夏風一看到夏芸曦走了過來，趕緊激動地扯了扯程之言的袖子。
夏芸曦走到程之言的桌子跟前，心情特別沮喪地朝着他說了一句：“班主任在外面等你。”
然後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程之言擡頭，朝着窗戶外面看了一眼，班主任果然正雙手抱胸，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在看。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扔掉手中的黑色水筆，站起來，朝着教室外面走了過去。
班主任看到程之言出來了，臉上的表情稍微放緩和了一點道：“過來。”
程之言走到班主任面前停住，目光淡然地看着他問道：“張老師，你找我？？”
“最近學習方面感覺怎麼樣？？”班主任目光祥和地看着程之言，聲音溫柔地問道。
“還好。”程之言微怔，隨口應了一句。
“哦……”班主任的聲音頓了頓，低頭將自己手中的字條遞到程之言面前道：“這紙條上另一個人的字跡就是你的吧？”
“嗯。”程之言低頭，瞥了一眼那紙條，十分坦然地點頭。
“快要高考了，剛纔老師喊夏芸曦出來，已經教育過她關於這方面的問題了，但是對於你，老師覺得，你應該分得清輕重緩急吧？？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高考，你……”張老師正準備開始滔滔不絕地給他將道理，程之言便十分乾脆利落地打斷了他的話道：“我已經拒絕她了。”
“呃……”張老師愣了一下，然後擺擺手道：“不是這個問題，你拒絕她，我是知道的，從你這紙條的字面意思我也能看出來，但是這紙條上另外寫的，你現在還在談戀愛？？還是跟一個小學六年級的女生？？”
“……”程之言微微皺眉，低頭又看了一眼那紙條，沉默了片刻，然後開口回答道：“是的。”
“你說說你，這就是不分輕重緩急了，你們這個年紀的男生女生，我知道，畢竟大家都是年輕人，老師也是從你這個年紀走過來的，對一個人產生朦朧的好感或者是喜歡的感情，老師都能理解，但是你這個就有點過分了吧？？人家小學還沒畢業呢，你怎麼就跟人家談戀愛了？？這麼大的事，人家小朋友的爸爸媽媽知道麼？？你把爸爸媽媽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