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兔微微怔了一下,看着程之言倚靠在牀頭朝着自己淡淡微笑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橙汁哥哥……你這是……在撒嬌麼??”
程之言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小兔已經低頭從粥碗裡舀了一勺子粥出來,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送到程之言面前,聲音清脆道:“來,張嘴,啊——”
“……”
程之言默默地張開嘴,將勺子上的粥吞了下去。
濃郁的米香混合着之前口腔裡殘留的草莓牛奶糖的甜味,帶着暖暖的感覺,滑過他的咽喉,直達空蕩蕩的胃中。
程之言終於覺得,身子好像暖了一些。
小兔已經低頭在舀第二勺粥了。
他看着她眉眼低斂、紅脣微嘟的模樣,只覺得心中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小兔擡起頭來,將第二勺粥送到程之言的嘴邊。
卻沒想到,他淡淡地朝着自己笑了笑,聲音低沉而帶着一絲沙啞道:“小兔,你都會照顧人了……”
這語氣帶着一絲感慨又帶着一絲讚許,竟然讓小兔聽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不就是燒個水,煮個粥,再餵你一下麼……”小兔靦腆地笑了笑,白皙粉嫩的臉頰上帶着一絲淺淺的紅暈,聲音低低道:“這有什麼難的,再說我還餵過小貓吃火腿腸,餵過小狗啃排骨呢……”
“……”
程之言無語。
所以說,他的地位是和街頭那些流浪貓、流浪狗差不多麼??
“快張嘴,啊——”小兔見程之言半天沒吃,又朝着他催促道。
程之言默默地張嘴又吃了一口粥下去。
兩個人就這麼你餵我吃,很快的,一碗白米粥便見了底。
小兔十分滿意地看着這個結果,朝着程之言問道:“橙汁哥哥,你還要麼,鍋裡還有,我給你再盛一點??”
“不用了……”程之言搖搖頭,雖然米粥確實很香甜,有小兔在旁邊喂他也很幸福,但他終歸是發燒,胃口實在不是很好。
“那好吧……”小兔有些失望地看着他,端起牀頭櫃上的空碗和碟子,朝着他繼續道:“我把碗送下去順便吃個晚飯,過會兒再上來,你再休息一會兒吧??”
“嗯。”程之言點頭算是應了下來。
等小兔把碗送下去,吃過晚上再上來,程之言已經洗過澡在牀上躺着了。
小兔看着他還在滴水的頭髮,忍不住開口道:“你怎麼頭髮還是溼的就回牀上了??”
程之言微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髮梢,不在意地笑了笑道:“這麼短的頭髮,過會兒就幹了,沒事的。”
“不行!你都已經感冒了,不能就這樣放着溼頭髮不管。”小兔白了他一眼,轉身去了衛生間拿出來一條潔白柔軟的大浴巾,二話不說便呼到程之言的腦袋,用力地揉了起來。
“小兔……你輕點啊……”程之言的眼前被白色的大浴巾擋着,什麼都看不見,只感覺到一雙小手隔着浴巾在各種蹂-躪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