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辦,這幾人死在這裡了,你確實能先他們一步趕到安子懷那兒,可這幾人遲早會被發現的啊!”小魔急道。
“慌什麼!”玉溪霸氣得瞪了它一眼,滿眼都是作爲我的小弟,你竟然這麼慫的鄙視。
小魔被打擊到了,一覺醒來,發現它家主人不光外形長大了,也更兇殘了,忽然覺得自己跟世界有了代溝怎麼破。
此時,就見一溪控制了爲首弟子的身體,施施然站了起來,皺眉冷冷掃了眼餘下三人的屍體,三道綠光便迅速從三人的眉心處鑽出,飛入她的識海。
“主人,你竟然這麼妖孽,你竟然能毫無障礙得控制別人的身體,你,你是怎麼做到的!”小魔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覺得整個世界都玄幻了。
“我也不知道,從我能用魂絲無障礙得鑽入各種法寶材料中我就在想這個問題了,沒想到試了一下,居然也可以,其實人體也是一種器物,道理應該都一樣。”說起這個,玉溪也忍不住爲自己神魂的特殊性而高興,也就是說,只要她神魂不滅,她就能永生,根本不用擔心像其他修士那般,若是壽元告罄,就要消亡,不過,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想來正是因爲這種特別,她的人生才如此多災多難。
這邊,一溪揮手將餘下三人的屍體收入儲物袋,將周圍仔細檢查了一下,確認沒有任何遺漏後,這才向安子懷的洞府而去。
說來也苦逼,玉溪能用神魂控制對方的身體,卻不能調動對方修煉的靈力,所以一溪現在沒法御劍,只能徒步而行。
好在她速度不慢,很快便來到安子懷的洞府入口處,她沒有明目張膽得走過去,而是躲在遠處,從地上撿起一粒小石子,彈到陣法上,觸動了陣法。
沒不多時,門童從陣法中走出來查探情況,一溪從隱蔽處走了出來,向那門童招了招手。
那門童顯然是見過這具身體的主人,見狀眼睛一亮,不疑有他,直接走了過來,直接向她行了一禮,笑道,
“董師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見諒,董師兄,這邊請!”
一溪對他招了招手,淡淡道,“我有點事要你去做!”
“師兄有何吩咐!”門童忙湊上前,一溪抓住機會,迅速從萬獸峰弟子的識海鑽入門童識海,瞬間控制了他的神魂,然後彎腰摘下倒在地上的屍體腰間的儲物袋,對着那屍體一揮,將其一併收入儲物袋,這才走回安子懷的洞府。
一溪剛進洞府,就聽到安子懷的詢問聲,
“安泰,可是萬獸峰的人過來了!”
一溪搖頭,“回稟師傅,不是萬獸峰的人,不過是隻兔子不小心撞上了陣法!”
安子懷聞言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皺眉自言自語道,“往常這些人恨不得一天催三遍,今日我主動獻寶,他們竟然到現在還不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一溪淡定得走到入口處,察覺到四下無人注意時,這才四處溜達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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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洞府也有好賴之分,講究些得可以將自己的洞府修築得極其精巧複雜,不講究得那就是隨便找個山,挖個洞布上陣法就是一個居所。
安子懷很會享受,他的洞府佔地面積很廣,幾乎佔據了半個山頭,不光洞府內佈局繁雜,還圈了前庭後院,打理得井井有條。
一溪看了下,後山得靈獸苑少有人行,是個不錯的位置。
於是她溜到洞府後山的靈獸苑,尋了個無人得角落,從儲物袋取出一枚簡單的隔絕陣法布好陣,挖了個不深不淺的坑,將那四人的屍體扔了進去,埋好人,這才撤了陣法走了出來。
“安泰,你在這裡做什麼,你怎麼會有這種高階陣盤!”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這不,她剛做完事,一出陣法就碰到了熟人。
一溪沒有慌,她淡定得回頭,看見出聲得是一名侍從模樣的弟子,對方此時一臉震驚,想來已經生疑。
一溪眨眨眼,向他招手,那弟子見狀,不但不靠近,反而一臉戒備得後退好幾步。
一溪從儲物袋取出兩枚中品靈石,在他面前晃了晃,那修士愣了一瞬,情不自禁得走近幾步,卻仍是有些遲疑。
一溪上前兩步,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將兩枚靈石塞入他懷中,低聲道,
“莫聲張!”
那侍從木愣愣接過靈石,眨了眨眼,不喜反憂,低聲道,
“你還沒說你剛纔在做什麼呢!”
一溪神秘一笑,湊近了些,低聲道,“其實方纔那萬獸峰的董師兄來過,不過他沒進來,只問了我一些無關緊要得話,什麼師傅最近在忙什麼,有沒有什麼人過來過,以及咱們這洞府是如何建的這些亂七八糟得問題,他身份高,我不敢不從,就隨口回答了他幾句,誰知,他十分大方得丟給了我一個儲物袋,還囑咐我不要告訴師傅他來過。
我這不是瞅着四下無人,想看看都給了我些什麼嘛,沒想到你倒是眼尖,瞧了個正着,兄弟這麼夠意思,你可不能把這事說出去啊!”一溪說完,鬆開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在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得精芒時,不由勾了勾脣,自顧向前走去,直到對方看不到得位置才停下。
然後又迅速重新繞回那侍從身後,就見那侍從將儲物袋塞入儲物袋後,轉身便往安子懷居住得洞府望向而去。
不用說,他一定是去打小報告去了。
一溪沒等多久,安子懷帶着他的兩個連體嬰兒般的保鏢怒氣衝衝得趕過來了,
“安泰!那董進是不是來過,你居然爲了點蠅頭小利,便知情不報,還泄露洞府的情報給對方,你,你真是罪該萬死!”
一溪腿一軟,跌倒在地,滿臉驚色得看着安子懷,一副嚇得說不出話的惶恐模樣。
安子懷見她這模樣,怒火更甚,擡掌向她襲來,一溪不閃不躲,順勢受了這一掌,慘呼一聲,吐出一口血,在倒地得瞬間飛速從地底鑽到安子懷腰間得玉佩中,因爲三人的注意力都在安泰身上,倒是沒有被發覺。
“嘶!”在安泰被殺的瞬間,玉溪只覺得神魂如同被大錘掄了一錘般,痛得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沒想到,這神魂寄居得身體受損害,她這個神魂也會受到衝擊,看來,寄居別人身體的行爲也不是萬能得,稍不注意就會神魂受傷,以後還是儘量少這麼做爲佳。
安子懷殺死了“叛徒”安泰,臉上的惶色更甚,他忍不住向身邊的濃眉修士請教道,
“朱師弟,你說,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濃眉修士眼中閃過憂色,沉吟道,“他們這是想一勞永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