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弱修士眼中迸發出毫不掩飾得怒意和殺意,甚至隱隱釋放出威壓,想用武力鎮壓她。
可這點小威壓,她怎麼可能放在眼裡,她故作不知,甚至一臉感激好脾氣得衝他們微笑,只氣得他那白麪皮乍青乍紅,霎是精彩。
想用餵食了男修精血的辨元蟲陷害她,那她就反過來讓他們吃了這個啞巴虧,哼,姐就不信氣不死你們!
關公臉見己方佔不到便宜,臉一沉,大手一揮,
“咱們走!這點子破事,耽擱咱們這麼長時間,咱們又不是那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誰愛管這些狗屁倒竈之事!”
說着,率先召出飛劍便要離去,玉溪搶先一步,擋住了幾人的去路,笑道,
“幾位前輩且慢,這位張師姐遭遇的不平之事還未解決呢,幾位前輩怎得就要走了,做事可要有始有終啊,難道說幾位前輩之前所言全是敷衍之詞!”
“你敢攔我們的路!”關公臉踏前一步,渾身氣勢大盛,一副殺人的架勢。
玉溪攤攤手,毫不在意道,“師叔哪裡話,我不過是提醒師叔事情還沒完呢,師叔這麼急着走,莫非是心虛!”
關公臉眼中迸發出殺意,正要動手,徐倫緩緩道,
“爾等既然受理了此事,本君希望你們能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也省得這些弟子一個個心思浮動,無心正事!”
輕飄飄一句話,讓關公臉瞬間偃旗息鼓。
看着他憋屈得不行得臉,玉溪都快拍手稱快了。
真是沒想到,這徐倫在關鍵時刻竟如此給力,對她而言這絕對就是驚喜,她現在已經可以肯定,徐倫是站在她這一邊得,雖然不知道他這麼做得原因,可不妨礙玉溪對他的好感度又提升了一個層次。
自從之前出手之後,她就豁出去了,關公臉想要動手,她也做好了奉陪到底的打算。
可這種不管不顧雖然能一時痛快,最終的代價也會極其慘重,若非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刻,誰願意走到那一步,現在,有人給她撐腰,這感覺,簡直不要太美好。
關公臉一行人不鬧了,一個時辰很快過去,玉溪毫不含糊得將手伸得高高的,從指間逼出一滴精血,精血落到玉蝶中,那辨元蟲很快遊了過去,將那滴血吞噬了個乾淨。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枚被高高舉起得玉蝶上,甚至不自覺得屏住了呼吸。
透明的辨元蟲很快顯現出藍色,且那藍色越來越正,到最後,那條蟲子幾乎變成了純正的靛藍色。
玉溪沒有遮遮掩掩,她特意將手中的玉蝶四處展示了一番,這下再沒人再口出惡語了。
衆人沉默不語,玉溪勾脣冷笑,
“現在,你們應該能相信我是清白的了吧!那麼現在我倒想要問問韓師姐和張師姐了,你們爲什麼口口聲聲污我清白,你們如此敗壞我的名聲,究竟意欲何爲!”
她一字一頓,說得咬牙切齒,眼神冰寒,看得一向鎮定自若的韓菲菲也不免心底發憷,更別提一直心虛得張玉了,她下意識得後退了一步。
“這事既然已經證明與你無關,你也沒什麼損失,如此便散了吧!”文弱修士開始和稀泥。
“師叔這話好沒道理,她們信口雌黃,隨便羅列個罪名師叔們便急忙慌得跑來給他們做主,如今查明他們故意污我清白,師叔們輕飄飄一句沒損失便算了了事,這說不通吧!”玉溪眼神冰冷,毫不退讓。
“那你還要怎麼樣!”關公臉不耐道。
“自然是要查明他們如此做得目的,否則傳出去,別人只會以爲幾位師叔不辨是非,偏幫惡徒,難堪大任了!”玉溪狠狠瞪向幾人,完全不給面子。
反正早得罪了,既如此,能懟回去絕對不能留口。
文弱修士仰頭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臉上還帶着不甘,轉頭道,
“張玉,韓菲菲,你們爲何如此做!”
兩人面對衆人探究指責的目光,均有些慌神,二人支支吾吾說不出個囫圇話來,正爲難間,“噗通”一聲,一個肥胖的身影直接撲倒在地。
玉溪低頭望去,發現跪到在地得不是別人,正是十隊隊長黃忠。
他此刻抖如篩糠,面如土色,雙眼灰敗沒有半絲神采,冷汗早將他的鬢髮衣襟打溼.了,只喃喃道,
“是我,都是我做得,我,我見小師妹貌美,早有與她好的念頭,想將她一直禁錮在身邊,便用職務做要挾,讓張師姐和韓師妹如此做得,只要,只要敗壞了小師妹得名聲,她無處容身,我便能掌控她的一切了,我知道我這麼做是不對的,我現在也很後悔,我我以死謝罪!”
黃忠碎碎念一般唸完,忽然吐出一口黑血來,頃刻間到地斃命。
衆人驚呼一聲,下意識後退一步。
玉溪卻是氣得胸口生疼,這些人可真夠噁心人的,居然臨了臨了推了個替死鬼出來,如此也便罷了,竟讓那黃忠說出什麼貪念她的美色的話來,如此一來,她的名聲還是和這種噁心人得男女之事扯上了關係。
偏偏那當事人已死,她想翻供都翻不了。
之前的努力全白做了。
究竟是什麼人,要如此整她,這般大費周章得抹黑她,不光出動了韓菲菲、張玉、五名執法堂弟子,現在,竟然還有個替死鬼黃忠,這麼大的陣仗,只爲壞了她一個剛入門的雜役弟子的名聲,想想都覺得詭異。
看來,那幕後之人定然是恨極了自己,恨得都捨不得直接殺了她,而是選擇用這種鈍刀子割肉的辦法慢慢對付她,先毀掉她的名聲,然後呢,恐怕是其它她在意的東西吧。
這是與她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玉溪深吸了口氣,壓下胸口奔騰的怒意,只見文弱修士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他帶着另四人走到徐倫跟前行禮致辭,
“徐長老,事情既已水落石,這裡也沒我們什麼事了,弟子們便先行告辭了!”
徐倫點點頭,在幾人微微鬆口氣,轉身欲離開之際,他悠悠嘆道,
“我玄天宗門下弟子如今竟已凋落至此了嗎!連金丹修士也看不出對方是否爲元陰之身,還要藉助外物,唉!”
幾人腳步一頓,均被徐倫的話騷得麪皮紫脹,不顧衆人驚異的眼神,飛快遁走,幾乎是落荒而逃。
玉溪“噗嗤”一聲忍不住笑出了聲,心中那絲陰霾也一掃而空,誰說古板嚴肅的人不會懟人的,徐長老這懟人的技能絕對滿分。
若不是徐倫,她不會這麼輕易解決這場名聲危機,理所應當得,她也該上前道謝,只是,她才往他的方向走了兩步,徐倫便淡淡瞥了她一眼,頭依然昂得高高的,然後從鼻子裡冷哼一聲,“愚鈍!”
接着,他一揮衣袖,人已消失在材料場。
玉溪傻眼,什麼情況,怎麼還嫌棄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