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臉不贊同的爺爺和一臉看戲表情的父親,還有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庶姐,玉溪的臉上浮現一抹狡黠的笑容,笑道,
“爺爺,父親,你們不願意小九兒去冒險,無非是擔心小九兒沒有自保能力,怕我遇到危險。倘若我運氣好,能逢凶化吉,就算對上修士也能自保,你們是否就同意我去了?”
秦玉涴聞言只覺不好,正想將這個話題給轉移過去,三長老忙不迭點頭道,“確實如此,你若有辦法自保,你去多曼秘境歷練,我們自然舉雙手贊成!”
得了肯定的答案,玉溪仰着軟萌無害的小*臉,笑道,“這樣吧,父親,小九兒斗膽從您這兒借一個練氣五層的修士,就讓我與他比劃比劃,若是小九兒能僥倖逃過他的追擊,那我進多曼秘境歷練你們可不許再有說辭了!”
秦元禮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玉溪的提議,這樣的提議,對她一個凡人而言,可謂最不利的,但看玉溪胸有成竹的樣子,莫非她真有底牌。
秦元禮忽然來了興趣,日子無聊,看看兩個小輩鬥法也不錯,遂點了點頭,一副嚴父的模樣,
“既然你這麼說,爲父就給你這次機會,不過,我這隨從可不會放水,若真傷到你爲父可是不賠的!”
玉溪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父親,有還不如沒有呢,爲了點小*便宜,毫不留情得幫另一個女兒整她這個女兒。
心中吐着槽,玉溪面上還是笑模樣,元氣滿滿得應下了。
三長老聞言忙從儲物袋掏出一枚防護玉符遞給玉溪,同時瞪了眼不靠譜的兒子,笑道,
“這個防護玉符小九兒你就戴上!不過是爲了驗證小九兒有沒有自保能力,若真傷着了反而不美,戴上這個以防萬一。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小九兒,這玉符若是碎了你就輸了,就不能再想着去秘境了,如何?”
三長老不虧是好爺爺,既公正又真心愛護小輩,玉溪還能有什麼不滿的,她信心滿滿得點點頭,心中有些感動。
秦玉涴見玉溪信心十足,有些擔心玉溪真有什麼厲害底牌,她可不想她這多長時間的謀劃全付諸東流,那樣她會嘔死。
不過想到她在秦玉溪這個蠢貨的神魂上下了神識烙印,她又重拾起自信。
有了神識烙印,秦玉溪就是她的傀儡,她可以通過神識烙印,隨時阻撓她的行動,只要在合適的時候,她意念動一動,任她秦玉溪再厲害,也只有認栽的份兒。
因而,在三人都商量着如何比試的時候,她也不再繼續阻撓了。
比試場地定在了秦家的鬥法*場,那是一座十來丈見方,一人多高的比試臺。
被派出來與玉溪比試的是秦元禮的一名隨從,二十來歲,正是練氣五層修爲。
玉溪說挑戰練氣五層的對手並非隨意而爲,而是有根據的。十歲以下的孩童,一般六歲開始修煉,修煉至十歲,就算資質好的,一般也就練氣五層的修爲,所以練氣五層是這次多曼秘境裡小蘿蔔頭們的平均水平,至於秦玉涴這種靠丹藥堆出來的練氣七層修爲那是極少的。
長輩們爲了小輩們的基礎更加牢固,會嚴格控制他們服用丹藥的數量,往往還有意讓他們放慢進階的速度。
秦元禮畢竟收了秦玉涴高年份的龍息草,還是要給她點面子的,所以他選出的這人與秦玉涴私下裡有些交情,這也算是他賣秦玉涴一個好。
那隨從得了秦玉涴的暗示後,微不可見的頷首了一下,隨即,他身形一動,若飛燕般輕*盈落至鬥法*場上。看那步伐身形,應是學了輕身功法。
煉氣期的修士還無法做到御劍飛行,爲了提高速度和敏捷度,許多人會修習輕身功法,這讓他們在鬥法中更佔優勢。
玉溪不急不緩得來都鬥法*場旁,仰頭瞧了瞧一人多高的鬥法*場,那臺階竟只有三踏,可見每一踏有多高,她是個五短身子的胖豆丁,這臺階跨度與她而言有點大。她手腳並用,哼哧哼哧得憋着氣往上爬,那模樣,如同一隻憨傻的胖熊。
鬥法*場周圍早已圍了不少看客,聽說這廢柴九小姐要與三老爺的隨從楊業比試,都抱着看熱鬧的心思聚了過來。修士也是人,也喜歡聊八卦,看熱鬧。
有了這麼勁爆的消息,那些八卦之心滿滿的修士們如同嗅到腥味的蒼蠅,須臾功夫,鬥法*場周圍裡三層外三層都圍滿了人!
玉溪拿眼角瞥到這一幕,暗暗撇了撇嘴,無聊!
楊業見她那比普通人更憨蠢的動作,嘴角忍不住只抽抽,讓他對付這樣一個笨蛋,簡直是大材小用,主子也真是的,這樣一個小破孩,何用自己出手,他楊業伸一根手指頭都能摁死她了,這還怎麼打!就算他勝了,也是勝之不武吧!
想了想,楊業決定以最溫柔的方式讓這個笨蛋九小姐儘快下臺,他大踏步走上前,居高臨下得看着這個小胖子,微微彎下身子,面無表情得伸出食指,對着玉溪的額頭點了下去,他覺得他閉着眼睛,只這麼一手指頭下去,就能戳她個大跟頭。
玉溪揚起小*臉,對着他粲然一笑,伸出手就要去拉他的手,似乎認爲他是來拉她上鬥法臺的。
楊業忍不住在心底嘲笑她的天真愚蠢,正要抽回手,不料對方看起來慢吞吞的,拉他手的動作倒是很快。
楊業只覺得一股斜扭的拉力傳來,他的整個手臂瞬間痠麻得提不起一絲力氣,還疼痛難忍。玉溪用力往上一掙,終是爬上了鬥法臺,楊業卻如同倒栽蔥般直接栽了下去。
“咦,楊叔,你怎麼啦!莫不是小九兒太重,將你帶倒了?”玉溪扭頭看着摔蒙圈了的楊業,睜着水潤潤的無辜大眼,小*臉上一片驚訝之色,還帶着滿滿的愧疚之情。
楊業只覺得自己撞邪了,壓根沒想着是玉溪使了小手段。圍觀羣衆鬨堂大笑,只嚷着楊業這一摔可是摔了個開門紅。
楊業臉色鐵青,他還從未在衆人面前丟這麼大的臉,都怪這個小胖子,待會兒他要狠狠虐虐她,楊業在心中暗暗下着決心。
他一躍而起,一個淨塵術,除去滿身的狼狽,又恢復了卓爾不羣的高手姿態,重新跳上了鬥法臺。
他準備行禮後直接動手,剛準備抱拳,玉溪已向他走來,誰知她走得急,兩條小短腿搗騰不過來,左腳被自己的右腳給絆了一下,身子如同一個小炮彈般向楊業撲來。
楊業這次學精了,直接閃身往旁邊一躲,隨手丟了個火球過去。玉溪不知是長得太圓,還是摔得太狠,她整個人如同一個球般直接滾了過來,剛好與他的火球錯開了。緊接着,她如同一隻翻了個兒的烏龜般,四肢亂劃拉,毫無章法的瞎撲騰,那模樣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楊業很是嫌棄,準備一腳將她踢開,不想玉溪那亂踢的腳好死不死得掃到了他的膝蓋彎兒上,楊業只覺得似有一擊重錘砸在了他的膝彎處,他直接被砸得雙膝跪地,半晌身子都是麻的。
玉溪灰頭土臉得從地上爬起,看着臉色黑沉的楊業,驚訝道,“楊叔,您這是作何?我是小輩,可擔不起您如此大禮!您快起來啊!”
說着,上前就要拉楊業,但她人矮,拉也不好好拉,擰着對方的胳膊斜吊着往上拽,險些沒講楊業這堂堂漢子給疼出眼淚來。
到現在,他若是還不知道玉溪是故意的,那他就是個蠢貨了!他大喝一聲,一連*發出十數枚木刺,只取玉溪面門。